嫁纨绔(重生):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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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东西,告诉本官,徐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跑来与人吃酒的?”

    说书先生想了半晌,含糊不清道:“几天前。”

    于之闻轻轻笑出了声,看他这幅模样,就知晓他定然没作留意。

    说书先生缓过了劲儿,突然道:“文从嘉!定是文从嘉将徐题给藏起来了!”

    于之闻心下嗤笑,面上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文从嘉前脚才去府衙报了案,紧跟着,元府的人就带来了元婵的死令。

    这老东西方才还说徐题在吃酒,文从嘉一来不会□□之术,二来没有双翅去飞,怎么将人给藏起来?

    于之闻叹口气,将刀一收,笑道:“罢了罢了,认命罢。”

    他话音落地,两肩向下一耸,脸色一片死灰,坐在红台的台阶上发呆。

    于之闻溜须拍马半生,竟在阴沟里翻了船。

    适才于之闻说“诸位所有人”,倒将台下看乐子的人吓了一跳。

    距那红台稍近些的酒客彼此对望一阵,用广袖遮掩着你指我罢我指你,终于挑了个胆大的走上前来,谨慎问道:“于不良,那个陪葬之说……”

    于之闻脑袋不动,只掀起眼皮,唯恐天下不乱,吓唬道:“许二娘子,死于徐题之手。”

    顷刻间,一片哗然。

    众人识趣地将心声埋进了心坑里,尽管心痒难耐,却没胆色掺和,于之闻这话倒成了妙药灵丹,催化种种心声破土而出。

    原先他们还当于之闻是编了瞎话来诓说书先生,可事情一旦牵扯到锦汀溪五大氏,再将他的话琢磨一会儿,便知这话是正儿八经的——徐题消失在了斋藤馆,许氏怎肯善罢甘休?

    寻不见徐题,于之闻的官帽定会不保,可贺知年也不是昏聩乱臣,万不会放任许氏将无辜之人拖进水中。

    什么陪葬之说,不过是于之闻信口开河,能哄骗一个就哄骗一个。

    有人将头颅四下转转,神游在外道:“徐题是谁?!”

    没几个人知晓徐题是谁,无人在意一个癞头的穷酸秀才。

    徐题初来乍到的那几日,还交不起饭钱,只敢躲在隔间外偷听人讲话,听得心痒痒了,便要时不时插进几句没头没尾的说教来。

    若被人逮住了,自是免不了一通奚落。

    可大多时候,他是懦弱的、谨微的,嘴上逞完威风,心里自在了,说完就要躲起来。

    兰芳榭。

    引鸟儿背着大葫芦又踱了进来,行至廊下时,抬头逗了逗透云儿。

    约莫是引鸟儿长得像鸟类的缘故,他很得透云儿的欢喜。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石亭里点起了两盏红灯笼。

    奚静观低着头,瞧不清面上表情,正在为点心涂药。

    引鸟儿捶了捶瘸掉的右腿,边走边道:“小师父没去元府看看?”

    他的声音一传过来,喜官便对在旁伺候的小童使了个眼色,小童低身退下。

    赶巧儿奚静观也涂完了药,喜官忙小心翼翼地将点心放回篮子里,笑着说要去倒茶。

    引鸟儿扯唇道:“小师父身旁都是会察言观色的妙人儿。”

    奚静观抬手蹭了下颈上的金玉项圈儿,开口应了他方才的问话:“本来是要去的,可人一多,是非也多,后来想了想,还是过几日再去探望元侨为好。”

    引鸟儿点头,“是这个道理。”

    亭中只剩下了师徒对坐,奚静观用绣帕抿了下红艳的双唇,说道:“上次的话你还没说完,徐题的秀才是怎么来的?”

    引鸟儿捋着胡子嘿然一笑,神神秘秘道:“这秀才之名,是他抢来的。”

    奚静观敛了神色,心间生奇:“抢来的?”

    引鸟儿偏不好好坐,两腿盘在一起,侧过半边身|子,接着说:“徐题自小就一事无成,什么事儿也办不成。莫说读书,字也是所习不多。考秀才,他拿什么考?”

    奚静观没接上他的话茬,反而说:“你说他祖上有些银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秀才之名,也不是不能买来。”

    “小师父不必拿话来引我,想必你也知晓,徐题此人是万万不会拿钱来买一个名头的。”引鸟儿摆了下手掌,又说:“就算买来了,他也守不住。”

    奚静观微微颔首,但笑不语。

    引鸟儿不知想到了什么,扬起个意味深长的笑,道:“徐题城府不深,可小聪明却不少。”

    “可不是。”奚静观淡然随话,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元婵的死令既能到达府衙,自然也传来了燕府。

    那日奚静观问喜官徐题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细细想来,这人竟是在恁久之前就埋下线了。

    引鸟儿定定地向她看,奚静观眸光一闪,道:“接着说。”

    引鸟儿将眉毛挑得极高,续道:“徐题买不来秀才之名,却能借此与人攀交。”

    话至于此,奚静观倒也明了了五六分。

    “寒门多优秀子弟,想来才华出众者也不在少数。”

    “是。”引鸟儿跟上她的话头,“徐题仗着家中有几分银钱,表面待那寒门子弟极好,在考场上却调换了考卷,更换了署名。”

    奚静观久久不作声,末了,才问:“他是怎么换的?”

    引鸟儿摇头,“无从知晓。”

    他说罢,停了许久,又牛头不对马嘴道:“徐题这种人,小师父怕是没见过,蠢徒儿倒是遇见过不少。”

    奚静观看他一眼,引鸟儿便道:

    “连守了多少年的名头都不是自己的,又稀里糊涂丢掉了祖上的产业,徐题一生,可谓是一事无成。若他偶得机遇,定会忍不住炫耀于人,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来夸他才好。”

    “性多招摇。”奚静观思索须臾,所想如是。

    “他确实沉不住气。”

    引鸟儿见她懂了,又向前探了探半边的身|子,压低嗓门儿道:“小师父,若他知晓了什么秘密,大抵也是如此。”

    他尾音还没落,就倏然收了声。

    奚静观心神微动,是了,这个徐题,怕是个两头的祸端。

    025 点玉侯

    引鸟儿见奚静观领略了个中意味, 隔了一个空挡儿,开口说:“还有一件事,蠢徒儿要比小师父知道得早些。”

    奚静观敛下神思, 道:“我近来时运不齐, 你且先说, 是好事还是坏事。”

    “快摸木头呸呸呸,”一道声音打了个岔,“咱们小苑儿洪福齐天, 什么时运不齐?净是些谬论。”

    原来是燕唐。

    引鸟儿屏息不语,拿一双眼睛悄咪咪地瞥了眼奚静观。

    奚燕唐绕过引鸟儿, 专挑了奚静观身旁的石凳落座, 两眼弯弯, 瞧完奚静观,又转向了引鸟儿。

    “好徒儿, 与你的小师父在说什么私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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