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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和清冷表兄共梦后》 83. 嘴瓢 清芫,生个女儿吧(第2/3页)
究此事,直奔要紧处:“事已至此,崔小将军打算如何?”
崔衡沉吟片刻,便是谢清芫没中药,他也会同谢遄求娶她,但如今他们瓜田李下,他若以心悦谢清芫为由求娶,只会让谢遄认定谢清芫一早就与他有私情,于她不利。
只能暂且不谈感情,只说责任。
遂一撩袍,在谢遄跟前跪下:“若谢大人不嫌,我愿对女郎负责,求娶女郎。”
(九)
谢清芫陷入漫长的昏睡,意识漂浮间,只觉得忽似烈火焚身,忽如置身冰窟,整个人被撕扯成了两半。
后来热意褪去,她开始觉得遍体生寒,四肢百骸犹如被冰针刺过。
“冷,我好冷……”
侍婢给她取来好几床被子盖上,还是不够,后来叫来了大夫,大夫反复问诊,说似是风寒之症,却又不大像,因她前阵子曾去庄子里陪杨氏养病,庄子里气候阴凉,最终诊断是被过了病气,寒气入体。
她昏睡卧病了数日,对于外界的事一无所知,和崔衡衣衫不整被周亦安和谢遄撞见的消息还是从贴身侍婢处得知的。
侍婢也是从旁人口中得知,虽谢遄命人封住消息,但府里还是有人知道了。
谢清芫艰难地从榻上坐起身子,紧紧抓住侍婢的手:“你说什么……他们说,我和崔衡有私情,在光天化日下交……欢?”
正好姬玉瑶来了,安抚道:“那些碎嘴子的已被家法惩治了,放心,如今府里上上下下都清理过一遍,外人不会知道,且崔将军昨日已来府上提了亲,不就是换个夫婿的事,我看他就比周世子好。”
谢清芫一阵眩晕:“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本就不想远嫁,又怎会和崔衡私会?我以为侍婢说的郎君是周亦安啊……”
她竭力回想那日之事,说自己应当是中了药,却听到姬玉瑶说当时大夫来过,并未查出中药。
谢清芫不敢置信:“怎么会……不可能,我当时分明感觉头昏目眩,身子异常的热,若未中药,怎会和崔衡搂搂抱抱?”
她唤来侍婢,无力道:“替我更衣,我要去见父亲……”
谢遄书房里。
谢清芫一进门,便跪了下来:“父亲,女儿是中了药,我和崔衡并无私情,求父亲明鉴,女儿不想远嫁……”
若没有中药一事,或许和崔衡尚有可能,可如今百口莫辩,旁人都道她不检点,她宁可孤苦一生自证清白,也不愿落人口舌。
且她自小养在庄子里,母亲杨氏和兄长谢执是她孤寂童年里唯一的慰藉,杨氏身子骨弱,此番又大病一场,她不敢不怕,若是远嫁了,日后不知何日才能再见母亲。
谢遄只道:“崔衡是可托付终身之人,你除了嫁他,别无选择。”
谢清芫不知道谢遄那些思量,俯首道:“那女儿便终身不嫁,或者出家当姑子,只求能留在京城侍奉父母。”
谢遄略有动容,不忍看她,沉声劝说:“回吧,别让你母亲担心。”
他提到尚在病中的杨氏,父亲又历来说一不二,谢清芫苦笑了下,不再多言。
长女消瘦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谢遄长长叹息,谢清芫虽非他所出,但人非草木,养在膝下二十年,怎会没有感情?
然为全大局,不得不委屈她。
早前他就发觉次子对妹妹有了不伦的情愫,半年前妻子暗中替谢清芫保留的玉佩又不翼而飞,京中仍有识得成义王的老人,谢清芫与成义王颇有几分相像,若玉佩为有心人用来大做文章,只怕会对谢家不利。
家事乃其一,朝局上亦有所考量。
太子好战,不善治国,他私心看好陈留王,且陈留王胞妹永嘉公主又和长子谢蕴成了婚,他即便表明了中立,但日后若太子继位,谢家多少还是会受打压。
而崔衡是太子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也是他故友崔老将军之子,若以后陈留王成事,崔衡亦会陷入困境。
但假使崔谢两家联姻,日后陈留王成事,有谢家从中调和,崔衡可为新君所用;若太子继位,有崔衡这层关系,谢家也能得新君宽宥。
无论出于何种考量,崔衡和谢清芫成婚对崔、谢两家都有益处。
(十)
谢清芫这场风寒耗了近两月,精神时好时坏,连她都不解自己平时身子骨不算弱,为何这一回竟缠绵病榻如此之久。
病中时她曾试图派人去查当初是何人给她下药,但那日后,为□□言四散,谢府知情的下人都被换走了,又因当日府里设宴,宾客众多,是外人所为也不一定。
更何况大夫也诊治不出中药的痕迹,她的坚持便成了抵赖,最终谢清芫放弃追查,称病闭户不出。
崔衡时常会派人给她送信,亦或是一些精巧的小玩意,这成了她那段灰暗日子里唯一的慰藉。
然而一想到她和崔衡的婚事落在旁人眼里是暗中媾和,谢清芫又将这些东西锁入箱笼,并回信让崔衡不必时常送东西。
二人再次碰面,是在迎亲时。
自七月回京复命,崔衡在京中已待了半年,是时候回桂林郡戍边。
山高水长,不便往返,经谢遄和崔衡商定,决议将婚期定在三月初,正月过后,谢清芫由长兄谢蕴和崔衡护送着,登上了南下的船只,就这样远嫁了。
按旧俗,即便夫婿亲自接亲,新人在送嫁途中不得见面,走水路时,谢清芫多数时候独自待在船舱内,后来换车马,她亦成日待在马车里或驿站内。
偶尔崔衡会与她闲谈几句,但自打上次在假山石林亲昵后,谢清芫似乎有意回避他,多数时候崔衡只看到一抹消瘦的背影,这数月里,她实在瘦了太多,背影越显清冷伶俜,隔着大红盖头,他看不到她是何神情,连谈话都有所顾虑。
起初他以为谢清芫是因为名节受损心中不快,她性情清高,自不愿沦为他人笑谈,后来偶有一日,才从随行小厮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她当初似乎是后悔远嫁了,却碍于谢遄之命不得不嫁。
崔衡本为娶得她而欣喜,得知此事后,这份欣喜反倒像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他不敢再在人前炫耀自己的喜悦。
又因有旁人在侧,二人寻不到机会好好谈谈,就这样疏离了整整两月,直到大婚之夜,揭盖头前,崔衡在她身侧坐下来。
“清芫。”
这是他头一次唤谢清芫名字,这一声好似一支箭,破开这些时日的昏暗,心头忽然的悸动让谢清芫好似回到了他抱她下马那日,她放在膝上的手动了动。
她迟迟说不出话,崔衡眸中微黯:“这些日子我一直想与你聊聊,但苦于寻不到机会,我也是后来才知你不愿远嫁,当初我贸然招惹,给你招致麻烦。”
谢清芫嘴唇动了动,堆积了太多心事,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崔衡一改平素的漫不经心,正声道:“我知道如今说‘事已至此’对你不公,但已发生的事,你我无法逆转,我能做的,唯有尽力博一个战功,将来带你回京。”
他稍顿,逐字逐句道:“我崔衡在此立誓,此生永不负你,若有违背,便让我死于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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