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14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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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机会不会再有了。

    不管是通过被采食,来到屏屏面前和她短暂重逢,还是借机猎杀先知本身,这都是仅有一次的黑色幸运。

    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画面,那是下水后受困的老板,无意中注意到了来自另一个徐然兴和徐屏留下的线索,在短暂的绝望和愤怒后,他明悟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明白了神女注定无法逃

    所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所有人都困在水下矿洞之中,保证所有人纵使知晓真相后懊悔崩溃了也无路可逃。

    作为徐然兴的那个老板,是在利用谎言把自己所有的同类都挨个骗进牢笼之中,他所有的隐瞒,还有似乎总是不经意的态度,都源于这种等待死亡结局的冷酷泰然。

    我背后陡然升起一阵寒意,但不得不承认,我没有什么可以指责他的地方。

    如果我只是我,或者说,如果徐然兴只是徐然兴,在这世界上还有家人和朋友们作为牵绊,不一定会这么坚决偏激到近乎自毁。

    台仔在我脱困后再也没有来追我。为什么?

    既然人皮本身对于台仔来说,并无用处,只是他身为“天衣”伪人下意识恐惧中的自我安慰和模仿,那么让他无比焦虑的源头究竟是从何而来?

    他为什么着急要修补好自己的衣服?

    ——他的恐惧,是因为对东崽的误解。他把东崽到底误解成了什么?

    焦急于修补好衣服,是不是意味着他认为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以为可以依靠衣物来隐藏自身、躲避灾祸?

    那么,在我逃离洞穴后,台仔没有再出现……有没有可能,是撞上了那个危险的东西?

    我如坠冰窟:“可是,你设计除掉了迷藏,让先知吃掉了所有的伪人……叁易也不知所踪。他……你是不是杀了他?”

    刚才他还回忆的那些温情脉脉,根本不是他的经历,那是属于叁易的。

    在那天之后,他才时不时共用着身份,成为我和屏屏的哥哥。

    我眼前的这个人,他陪伴我走了一路,完全沉浸在了“张添一”的身份里,甚至背负起了所有属于张添一的感情、痛苦和自我折磨。

    我以为的久别重逢,竟然从一开始就是认错了。

    第 151 章   意外线索

    对于成年后的叁易,我的印象其实是极度陌生模糊的。

    这么多年来相隔万里,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每年为我准时寄来的不记名生日礼物和书信。现在看来,恐怕都是张添一替他寄来的。

    在经过这些日子后,所有童年时期带来的温馨记忆和安全感已经错误地和眼前的张添一重叠在一起,没有办法做出分割。

    甚至不得不承认的是,到了此刻我还是习惯性地将眼前的这个人称为张添一,而把我的血亲哥哥称为叁易。

    过去多年的感情,一个生疏错位,一个冷漠怨恨,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心乱如麻,下意识就道等一等,让我再想想。

    四下却是安静的,并没有人再开口,掮客显然也没有听闻过后续这些内幕,皱眉默默看我。

    结束了,我愣了下才意识到,在场所有知情人要说的已经全部说完了。

    那些声音太多了,汇集到了一起,巨大的声音超过了人所能听到的极限,最终变成了某种寂静。

    在我眼前,未来开始闪烁。

    下一个八年要开始了。

    “徐然兴。”张添一说,他把手放在了我的喉咙上,似乎是微笑的,“我再问你一次。”

    “——为了救出即将溺亡的人,你愿意付出多少?”

    我恍然,在黑暗中哑然失笑。

    原来当初他问我的,是这个意思。

    现在我有答案了。

    我这样不会水的人,能够拯救和牺牲的都只有一个,就是我自己。

    最重要的闭环,【我】,是可以切断的。

    只要闭环失败,栉水母就只能带着它的榕树滚回上一个八年去。这个八年之中的旅程将不复存在。

    如此,我才能救下因为信赖被我一步一步亲手溺亡在水中的同伴们。

    张添一等待的就是此刻。

    来到了这个节点和闭环之上,聆听着栉水母的许愿,在榕树的力量最为强盛的此刻,它也必须遵循许愿机制的规则支付代价。

    现在栉水母已经没有办法把在它体内和“思考”中都深潜到最深处扎根的我驱赶走了。

    我在黑暗中,往脑后伸手,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了榕树寄生的气生根。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导游这个岗位我不是很喜欢。”

    我说,眼前的一切开始剧烈的闪烁尖啸,无数个八年尺度中的画面闪烁崩塌,“现在,该轮到弱小可怜的榕树朋友向我许愿了。打了这么多白工,我要收取报酬。”

    咽喉上的手掌没有犹豫,应声猛地收紧。

    “咔哒。”

    不是很痛,死亡的阴影覆盖下来。

    我听到某种规则运行停滞的声音,时光的溪水在干涸退去。

    榕树和栉水母的寄生在我体内混乱地纠缠、枯萎,我听到有两个无形的许诺在意识中闪烁,诱惑我伸出手去攫取。

    ——人能够战胜求生的本能吗?能抛弃怨憎、傲慢和自利吗?能够在危险、恐惧、疲乏之中,不对任何神明祈求吗?

    两个冰冷的声音在喁喁私语,无形的天平竖起,两端放着两个截然不同的承诺。

    作为祭台上的三牲,我听到鬼神的宣告:

    一方说,心想事成。

    一方说,寿长生。

    开玩笑,这时候理赔啊,我才不要选。

    对峙讲究的就是将所有人都逼入死角之中,不惜一切,不讲道理。

    现在,我诚实地对自己说,其实还有一个谜底没有解开:我想知道,如果许愿达成却没有支付代价,规则无法运行,会是什么结果。

    怪谈也要遵守构成自身的规则的吧?

    我想看它付出代价,非常想。我说过的,我不甘心哎。

    谁叫我是个祖宗呢。没有办法控制身为熊孩子对真相的好奇心和破坏欲的。

    “死都要死了,来点有文化的?”张添一的声音在我耳边笑了笑随口说。

    墓志铭吗?好啊。

    我再次笑起来,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任由自己在极度的衰弱中,向那个可不知的黑暗坠落。

    冰冷的湖水一瞬间从四面八方合拢,被拧断喉骨的我彻底失去意识,沉入栉水母也无法触及的更深处。神妃的青衣离我远去了。

    “——将头临白刃,犹似斩春风。”

    身边人漫不经心地说,声音跟随我一同下落,在水中变得微弱不可闻。“犹似斩春风……”

    嘟一声响,一个老旧的对讲机从他身上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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