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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啊?这里是规则怪谈?》 140-160(第16/39页)
片刀刃之间都紧紧地贴在一起,以至于锋利的刀口居然组成了一个平面。
强光从上方照下来后,无数的光线就被那些细小的缝隙切割,一道一道的光路平行,乍一看确实就像是个3d建模时用的网格一样。
我们方才的割伤,实际上就是用手在无数平行对外的锋利刀口上拖行着抹了一下,这么小这么多的接触面,每个接触面上压强之大可想而知。
被割伤的谜团,没想到会在这里解开。
我一想,就有点发毛。洞穴石壁上全是这样锋利的玩意儿?
如果当时没有立刻制住发青人脸,而是展开了搏斗,一旦被用力甩飞撞在石壁上……只怕一瞬间身上的皮肉全部会像刨土豆丝一样整齐被刮下来。
这狗日的原来不是炮烙,而是凌迟啊。
不行,不能再想了,想想都浑身发疼。
虽然早就想过,在这采石场,必定能够找到年家人修建地宫、改造洞穴时的遗迹,但我万万没想到,四周没有任何加工痕迹或余料。
这片石林就是建材本身,也是成品。
可是,这时候,顾不得那些还没找到的盐尘和泥沙,也顾不得三易他们小队说过的消失食物袋。此刻只有一个疯狂的问题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并且不断放大。
“——这种东西,为什么建在洞穴里组成了石壁?”
不,或者再准确点说,洞穴石壁的构造是不是有点奇怪?
这些尖锐锋利的隐形刀口似乎全是朝着洞穴里面的。包括那些年家祭祝异变后的人面,上面也全是这种刀口。
所有这些,加起来似乎是一种防御机制,而且不是为了防御外人,而是针对洞穴里面的什么东西。
那黑暗的洞穴里,除了发青人脸,还藏了什么东西?
他们和它们,简直像是……像是为了防止洞穴里的什么东西跑出来。
我心头一沉,忽然再次想起了癫狂古怪的台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意识会被他移鼠地宫之中,也不知道为什么地宫里会是复刻了张家医院的模样。
但一个新的可怕猜测不由自主地浮现了。
我战栗着问自己:“所以我想,首先,神女既然只在石林的过往中出现过,也许''徐屏''生前接触过先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在我的记忆之中。
且按逻辑来说,徐屏就是矿洞先知在彻底失能搁浅时,见过的最后一个符合标准的食物。”
“先知本能重复濒死前的最后一个动作,反复模拟出徐屏的人格填充到仅剩的伪人躯壳里,神女始终不死,就有无数个屏屏在其中轮替接班。”
“而这之后,迷藏的人到来,带来了大量的''徐然兴'',第二个躯壳也许才被填充复苏过来,唤醒了一个又一个的你,和徐屏屡次达成会面。”
“现在的我和你,不过是这无数组会面中的一次。”
她缓慢眨了眨眼睛:“迷藏的指挥者,你说的那个老板……他得到的线索,有没有可能就是在我们之前的某一任双人组传替给他的?”
那倒是一件好事,说明前路已经有人探过且找到了解决方案,只要我们按图索骥就行了。
只是这时我就有了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
我在想,老板先前跟我强调说,要我找到一个不变的东西带回,指的到底是什么。原先我以为他真的只是试图逃离获救,但现在了解越多,我越感到他好像就是故意让我出现在这里。
如果他的做法是得到了这边的提醒,那我能想到的最弥久不变的东西,正是神女本身。
因为隶属于迷藏的先知还有挣扎逃离的可能,它的食谱上不会只有徐然兴。我目前这具躯壳里,终有一日出现的可能就不再是徐然兴。
但矿洞先知已经失能濒死,真正成功的最后一次进食行为,是永远定格在采食神女的一瞬间,并且会永远这样凝固封存下去。
再没有比神女更不会更易的存在出现了。
如果我们成功脱逃,安全带着迷藏的先知离开这里,就有很大可能保住伪人们,也保住受先知污染严重的我。
可同一时间,断开连接后,我所在的这具矿童躯壳会重新成为无水之源。
现在的这个我可能在矿洞的糟糕环境里可以坚持再存活几天,运气好一个星期或者更久,然后死去,接着这具空皮囊就会倒下。
在我丢下沉重的石头重获自由的那一刻,对于先知来说,是永远丢失了我的人格数据,意味着再也不会有新的徐然兴进入这个躯壳睁开眼睛。
到那个时候,就只有不变不死的神女在此,独自守着我空掉的皮囊,直到矿洞先知在无穷无尽的腐烂痛苦中终于完完全全死去。
即使知道不论是现在的我或者屏屏,都不是真实的,大概率只是先知拟态复制出来的一个幻影,我也油然感到了巨大的心悸和凄凉。
我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恶意和怀疑。
老板,还有那二十几个徐然兴,真的是完全被动,找不到任何自救的方法吗?
他们设计我,把我骗下来,让最后一个可能是徐然兴的人也失陷在这里,真的只是无计可施下的冒险吗?
三易作为局外人看起来不完全知情,但如果我是老板,在发现这个某种意义上非常可笑的死局后,我是做不到把屏屏作为间接代价抛弃在这里的。
倒不如说,既然脱困意味着完全不能接受的代价,为什么我要离开呢?
唯一可虑的是有迷藏的幸存者在外,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把滴水现象传播感染到外界,在它们接触到其他怪谈时,可能会引起新的变故和危害。
因此从这个理智到近乎冷酷的角度考虑,就需要把所有可能导致先知的影响力溢散的人员,全部困在石林一网打尽。
较真来说,除去现在,还能有别的机会把伪人和先知都灭绝吗?一般情况下,人类是不可能触碰到先知对它造成伤害的。
伪人会本能自保求存,危急时刻就会进入台仔那种歇斯底里的状态;有先知在,除去伪人被污染后自然地衰竭脱落,被先知放弃,人类也没有实际可以奏效的手段能真正杀死伪人。
只有当伪人们全部暂时成为徐然兴的这个意外事件下,才有可能在隐约无声的默契中达成共识,构建一个谎言的牢笼,以人的意志强行控制住求存的本能。
于是当我这个刚刚被台仔打过标记的食物出现,和大量渴望进食的伪人们共居一室,很大可能就引发了它们的失控。
但偏偏我身上也早被感染了严重的滴水反应,还混杂了各种怪谈中积累下来的潜在污染,甚至还刚重游故地,回到了移鼠地宫一趟,可谓五毒俱全。
因此,我这个食物就是个没熟的见手青,吃了一定会出事。进食和消化系统一瞬间崩溃紊乱,对先知来说恐怕雪上加霜。
天时地利人和,种种因素加起来才有了“到处是徐然兴”的冷笑话。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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