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善(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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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我哥哥也有份?”

    “不是厂公相助,消息哪能那么快传入后宫?”谢枝山扬起头,对她笑了笑。

    那盅汤让他热乎起来,脸上推了胭脂似的,散发一丝卖俏的风情。

    司滢失手打了个死结,这会儿也顾不上了,佯作镇静地戴好风帽,往外走去。

    一出房门,夜半的风便兜头扑来,冲得帽子胀起来,扣在脑袋上像庙会里的大头娃娃。

    她摸索着,反手把帽子捏扁,顺势回头,撞进谢枝山的视线。

    这模样大概傻透了,他眼里泄出笑意,眉梢也弯起些许。

    司滢一窘,直接把风帽拉到眼睛底下,错步走了。

    待那轻巧的身形踅出视野,谢枝山方打下眼帘,右手慢吞吞抚过缎织的被面。

    万事顺意的人生,总归是梦里都难出现的。

    上天虽给了他重活一世的机会,也让他和她互通了心意,然而要想真正在一起,好像,又没那么容易。

    眼皮撑起,他掀开被盖,仰声叫苗九:“备纸墨来,我有几封信要写。”

    石漏嘀嗒,黑夜渐青。

    那边厢,回了蕉月院的司滢,几乎整夜未眠。

    马上要见到哥哥,她有说不出的迷糊,次日起来后,一整个早晨都在蒙头转向,吃喝都不记得了,连前两回见哥哥的模样都不大记得。

    脑袋空空的,像被人一剽水冲得干干净净。

    等时辰到了,她避开人眼,走了条小路到陶生居,再被时川带着去了书房。

    推开书房的门,便见里头背立着的身影。

    屯绢蟒衣,戴绉纱帽,不屈脖不塌腰,身姿端然。

    那一刹,记忆倒回十几年前,这幅背影,与记忆中父亲的模样重合起来。

    原本想着要高高兴兴的,结果那人一转身,司滢脸上的笑意走失,泪水说话间就冲出了眼眶。

    “大哥……”

    作者有话说:

    哥哥来啦!晚点还有一更。

    顺便……写玉液酒的时候突然想起外室,脑子里做了下对比,檀妹是硬要up,到滢妹这里,就真是勉为马&#奇*¥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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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变心——

    豆大的泪一个挤一个地往下掉, 杨斯年叹着气过来:“哭什么?我记得小时候,你可不是个爱哭的。”

    嘴在说人,自己却也一幅动荡的嗓子,喉头更是上上下下, 涌个不停。

    司滢先还跟他隔着两步, 接着揪住衣襟, 再接着,整个人扑到他怀里,止不住地呜咽起来。

    十数年的分离, 手足骨肉已长成彼此陌生的模样,然而血脉里那份与生俱来的亲近, 却是怎么也难割断的。

    哭了一阵,气有些续不上来,司滢拿手绢擦眼, 还不忘宽哥哥的心:“让哥哥见笑了, 我只是太激动,不是过得不好, 哥哥别担心我。”

    杨斯年带着她坐下,声音拔干:“小芽儿,我这么久没去找你,你怨哥哥么?”

    小芽儿是方言,类似于巴蜀那头的幺儿,中州人惯常这样喊家里最小最受宠的孩子。

    多少年没听过这样的称呼,司滢恍惚了下,想起积年的过往来。

    一族之长的女儿, 三个男儿家的妹妹, 她曾经也是威风八面的人物。

    那时不知愁也不知羞, 总爱坐地耍赖,抱哥哥们的腿,硬要缠住两个给她抬肩舆,然后学戏台上的公主,指着一樽樽还没风干的泥胎,说这个要了,那个也要了,都洗干净了送到本宫府里去。

    想想也是天高皇帝远,没人管小孩儿家家玩这种犯上的把戏,否则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可哪个会怨自己的亲人呢?司滢头摇成拨浪鼓:“哥哥肯定有难处,我省得的。”

    兄妹两个坐在矮几旁,几案上早有沏好的茶和果子,还燃了香,外头守着的人离得远,不必担心说的话被听了去。

    就着茶水,俩人絮絮聊了会儿,但问及各自的过往时,一个劲往好了说,都报喜不报忧,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这些年历经过的苦难与不堪。

    但正因如此,也放大了彼此的想象。

    越是心疼记挂一个人,越会不自主地将对方种种艰难放大数倍,于是越想越揪心,越讲,也就越难过。

    妹妹的话信不实,杨斯年皱起眉来:“小芽儿,你别蒙我,一切照实说。”

    司礼监掌印,那份威仪是令人剔剔然的,再加上长兄的凛肃,司滢只好依言,把家里发生的事给如实说了。

    族人的逼迫、欺压、觊觎与算计。以前亲亲热热,把她喊得当女儿似的人,都恨不能将家里搬空,连她戴的耳夹也抢走了。

    这么一句句地,说到祖父过世以后:“……祖父走不久,我就把房子给典了,大夜里坐船往燕京来。”

    略顿,司滢自嘲地笑了笑:“哥哥记得么?我小时候半点不晕船的,可喜欢在船上跑了,但那回我晕得厉害,差点把肠子给吐出来。”

    杨斯年陷入长时的沉默,等新添的茶快没热乎气了,他才重新开口:“其实那封信,是我当年回了中州,才叫小乞儿扔到院子里的。”

    他膝上一双手攥得铁紧:“我好后悔,后悔当时没有带着你和祖父……一起走。”

    “祖父年迈,我也没多大,都不合适赶路。况且咱们都走了,他们肯定要追的,说不定还报官呢。到时候还不定哪样下场,哥哥别要怪责自己。”司滢温声劝慰。

    她三个哥哥里,就这位长兄念书最好,爹爹祖父都指着他考功名,望他给家里脱商籍,给祖上挣荣耀的。自打他在窑里烫出个疤,后头连窑都不让进了。

    要不是他坚持,苏定河那趟也不会带上他。

    而且听谢菩萨说了,哥哥当时悄摸乘小舟跑的,还被水兵当成倭人给射了一箭。

    中箭又跳水游了那么远,大伤小伤肯定数不过来。本来也是个文弱书生,拖着身子回老家已经很不容易了,还怎么带得动一老一少呢?

    杨斯年听罢,驼着满背日光默然坐着,通臂上的蟒绣威威赫赫,透着显贵,一针一线都是权力的骄姿。

    司滢盯着看了会儿,忽然想起来问:“那个小秀才……是哥哥动的手么?”

    又想起谋她给老鳏夫当续弦的婆子:“还有九拐子家的祖母,后头也无缘无故摔死了……都是哥哥派的人么?”

    杨斯年怔了怔,眼中渐现愧怍,但愧怍中又带着几分解恨的痛快:“酸秀才是我买的凶,那时候我还打算把你和祖父接到燕京的,可后来落了汪栋的套,被他弄进西厂的私狱,差点没能活着出来……后头那个,兴许就是现世报了。”

    定了定,又问司滢:“汪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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