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潮: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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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早的时候,我就该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话到了这份上,你不能反悔,只能说愿意。”

    她含着笑,与他贴得很紧,圈着他脖子,调侃道:“那你倒是说说,该是多早的时候呢。”

    “在江城的时候,或者是坐星光小轮的时候 或者是去年过年被锁在你那个破出租屋的时候 ”

    梁倾听了,又倒在他肩头,笑得发颤。他便抱得更紧。

    “算一算,其实也就一年多。怎么发生这么多事儿。”周岭泉说,用下巴蹭了蹭她脸颊,问,“还有 怎么感觉认识你好久了。”

    “可能 感情是睡出来的?”

    梁倾说完愈发觉得好笑。

    气氛松弛下来。

    周岭泉也跟着低声笑两声,松开些。

    梁倾转过来,半跪着,攀上他的肩,这才看见他一双眼睛,映着港城远灯,和近处的自己。

    她凑近,细腻地,柔慢地吻他。

    他们之间小有波折,但亲吻却轻车熟路。

    周岭泉任她主动,不过顷刻,回吻,截然不同的强硬节奏,至她脖颈,轻轻咬一口,含糊道:“酒店退了吧?”

    “ 没定。”

    周岭泉抬起头,梁倾垂眸,嗔看他一眼。狡黠又得意的样子。

    他许久未见她这般神情,不知如何是好,又凑近吻她的眼睛,问,“我怎么觉得你是有备而来且胜券在握。”

    “那周总认输么?”

    他眼神顷刻有了攻击性,忽地将她抱起来。半途将灯熄灭。

    梁倾的抗议似地捶他背,说自己折腾一天,还没洗澡。

    “省着点力气。”周岭泉调侃。

    梁倾报复性咬他下唇。

    两天同想起在南城出租屋,相似的光景。

    恋人才不管游戏规则,就算世界末日也要先接吻啊。

    作者有话说:

    语出《倾城之恋》范柳原对流苏的评价。我觉得特别有意思。柳元太了解流苏,才会有此一语。

    第二卷 结束!

    【更新安排:明天一更,后天一更。周一,周二停更两天~谢谢大家~周末愉快!】

    第66章 深蓝色

    这个吻没有往下继续。

    两人皆是风尘仆仆, 进了卧室先后进去洗漱。

    梁倾洗完后,换了分体舒适的睡衣,坐在床边的皮质扶手椅上翻看床头柜的书 —— 是与建筑设计相关的。

    翻了几页, 周岭泉的手机在另一头的床头柜上响起来, 梁倾拿了,去敲浴室门,大概是里边水声大, 过了一会儿周岭泉才走来将推拉门拉开一道。

    他在淋浴中途,胡乱裹了条浴巾, 水滴滴答答弄了一地, 梁倾将手机递给他, 不乱看。对面的人却不接,空出手来捉她,梁倾早提防他有这么一出,敏捷地闪开了, 说:“我就带了这么一套睡衣, 你行行好。”说罢将手机塞给他说:“都响好几声了。”

    周岭泉低头, 见了来电人, 浮浪的状态便收了起来,表情阴郁地掩上门。

    关了浴室门,梁倾只能听到模糊的人声。

    电话时长并不长,过一会儿听他挂了电话,水声又响起。

    梁倾今日也算是坐过山车似的一天, 有些疲累, 猜着那通电话的来历, 周岭泉这房间又灯光设计得宜, 催眠极了, 她蜷在扶手椅上,抱着那书将睡未睡。

    周岭泉拉开门便见着这样的场景,她穿一套颜色很清淡的香芋紫的睡衣,在灯下打瞌睡,圆钝的唇长成一个小小的圆型,头发还是濡湿的,泛着黑青。

    这卧室陈设有差不多十年未改,简约冷静的布局,如今她坐在这儿,一切仿佛都活了似的,跟着她浅浅呼吸。像提前将他带入舒适梦境。

    周岭泉松一口气,走过去将那书拿走,说:“去床上睡。这儿冷。”

    梁倾极难睁开眼睛的样子,说:“你抱我吧。”说罢,便扣住他了脖子,颇为无赖的举动。

    周岭泉向来受用她这偶尔的撒娇,他沐浴罢,只穿了一条睡裤,这样一抱一贴,到了床上,灯还未来得及关,两人呼吸都重起来。

    复又接吻。

    梁倾的发间都是水汽,他的身上亦是,缠在一块儿,热答答的,黏在耳后,颈间,像赋予流动的情/欲以实质。

    周岭泉将灯关了,排气扇也稍歇,只剩肌肤与被褥摩挲的沙沙声,如巫女低语。窗帘降了一半,漏了层幽浮的光进来,如同丝质虫茧般重新包裹他们。

    可即便情热如此,她仍能感到周岭泉的状态与方才有所不同。

    “周岭泉。”

    “嗯?”他闷在她颈肩,低低答一声。

    “我看到新闻了。”

    二十多分钟前,那通电话后,梁倾的手机接到新闻推送,周启泓已拔除呼吸机。

    周岭泉停了动作,弓着背,半晌一动也不动,呼吸在她颈间,渐沉渐重。梁倾顿了顿,伸了另一只手,动作缓慢地抚他背脊。她总有很朦胧的记忆,很小的时候生病发烧,林慕茹也总是这样哄她入睡。

    过了一会儿,周岭泉缓了呼吸,伸了手将她的腰捞过去,两人紧密相贴,周岭泉才说:“本来不想告诉你的。”

    “怎么没留在医院?”

    周岭泉却没回答,说:“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家的事情,还有一些并非‘公共知识’的部分,甚至连陆析都不知道的那些 我十五岁回周家时,我父亲将我记在了他的原配妻子的名下。对外只说找大师算过,一直放在亲戚处寄养。我大哥不接受这安排,也对爸爸寒了心,从香港的大学辍学,独自去了柏林。”

    “虽然他们父子关系几度僵到极点,但几年后金融危机,我父亲病重,公司又凝聚了他母亲的心血,他最终还是放不下,回了港城。”

    “其实我们家这些子女里,爸爸最疼的还是大哥。听家里长辈说,大哥小时候学校开放日爸爸总是同去,大概是年轻时对大哥的母亲有些真心的缘故吧 "

    “那你呢?”

    “我么 我与爸爸与其说像父子,更像上下级。高中时我并不出众,生性又腼腆,那时我弟弟刚刚三四岁,最惹人疼爱的年纪,我爸每次回家至多是在餐桌上问我学业。我不是那种会同人亲近的孩子 后来,大概是见我还算有悟性,加上他与汪家和我大哥生了嫌隙,这才注意到我。”

    “陆析说你后来辅修金融,也是你爸爸的主意。”

    周岭泉点点头,“我从伦敦投行工作到如今进公司,得了我爸爸许多指点。且无论如何,我从前在投行走得顺利总是沾了周家的光。抛去他与我母亲旧事不谈,金钱,名誉,资源,这些他都给我了。我对他只能是感激的。”

    “今夜若是其他人在,也多少是做做样子。唯有我大哥送最妥帖。他们是真正的父子,从前有真感情,才会失望寒心。这些年他与父亲隔阂,我也被迫卷入周汪两家的棋局里,不过好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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