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小皇帝总想标记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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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盛,并不伤身。

    他明知道,想要信香长期维持稳定,除了自身必须清心寡欲之外,也不可接触太多旁人的信香。

    他……

    这臭小子。

    谢让神情又沉了几分,问:“他眼下情况如何?”

    “圣上的意志超乎寻常,按理只要不再与坤君接触,不再受到坤君信香影响,便可维持理智。所以……”

    “所以他才会躲着我。”谢让叹道。

    “不错。只不过,如此也并非长久之计。”冯太医又道:“下个月便是恩科,圣上已下旨准许坤君参与科举,等到科举结束,必然会有坤君入朝为官。到了那时……”

    到那时,他仍然不可避免要与坤君接触。

    这也是宇文越不能放任自己的情况恶化下去的缘由之一。

    可笑的是,这科举改革之事,最初就是谢让促成的。

    谢让按了按眉心,问:“还有什么办法吗?”

    冯太医:“有是有,可是……”

    “说。”

    冯太医:“下官已经与圣上提过好多次,只要完全标记坤君,一切都可迎刃而解。可圣上他……”

    他不肯。

    就算知道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他仍然不肯。

    他宁愿就这么躲着谢让,宁愿自己就这么被折磨下去,也不肯选择这条路。

    “真是固执啊……”谢让轻声道。

    这么固执的扑在他身上,有什么用?

    宇文越需要的,不是谢让这种不知为何具有信香的中庸,而是真真正正,能够与乾君结合的,坤君。

    谢让不是坤君。

    他帮不了他。

    谢让闭了闭眼,转过身去。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久到冯太医完全平静下来,屋内再听不见半分响动。

    许久之后,谢让低声道:“太医先前与我提过,这世上契合的信香并非独一无二。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短时间内,尽快找到与圣上信香契合的坤君。”

    冯太医诧异地抬起头:“可是谢大人,圣上对您……”

    若说过去他还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有误会,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会看不出圣上的心思。只是这等皇室秘辛,他不敢乱说,更不敢向任何人提起,包括那两位当事人。

    谢让冷声道:“冯太医,有些话,不可乱说。”

    青年背对着他,看不清神情,语调却波澜不惊:“圣上年纪小,容易对旁人产生依赖,这是很正常的事。他身为一国之君,当以大局为重,否则,如何坐镇这江山。”

    为君者,不能有任何软肋。

    谢让也不会允许,因他的存在,使得宇文越具有软肋。

    冯太医重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谢让行了一礼:“是有办法的,下官这就去办。”

    谢让点点头:“今日我来太医院的事,圣上多半会知晓,你要想办法应付过去。”

    “晚些时候,我会写封密信到都察院,让段景尧配合你。”谢让顿了下,又道,“我只能给你一个月时间,尽量多挑些合适的人选,但不能走漏了风声,尤其不能让圣上知道。”

    冯太医:“下官明白。”

    得了应答,谢让没再说什么,抬步往外走去。

    冯太医又叫住了他:“谢大人。”

    谢让偏头:“还有事?”

    “谢大人以社稷为先,如此牺牲,下官甚为敬佩。”冯太医躬下身,朝谢让深深行礼,“下官以前对谢大人多有误会,还望大人宽赦。”

    “牺牲?”谢让站在门边,手指落在门扉处,却是轻轻笑了笑,“是圣上被迫做出了牺牲才对吧。我不顾他的想法,用这种法子逼他,我哪有什么牺牲?”

    “可是您与圣上……”冯太医欲言又止。

    谢让没有回头。

    他眼眸垂下,侧脸在门后的阴影中显得模糊不清。

    半晌,他轻声开口,像是在向冯太医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他是我的学生,仅此而已。”

    除此之外,他们不会有任何关系。

    也不该有。

    “走了,有什么进展,派人传信给我就是。”谢让摆摆手道,“你这太医院里到处都是草药味,闷得慌。”

    冯太医张了张口,不等他说什么,青年已经推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翌日,西域使臣离开京城,圣上特意派了礼部前去送行。

    但身为接待大臣的谢让,却并未现身。

    谢让去太医院的事,冯太医多半应付得不错。至少,宇文越并未因此来找他,也没听说他因为任何事苛责冯太医。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谢让都在他的昭仁殿安生待着。

    据在昭仁殿侍奉的宫人回报,太傅仍和往常一样,品茶赏花,偶尔叫人去书库找些书来看,偶尔又在桌前伏案书写。

    宫中识字的人不多,并不清楚谢让都写了什么,同样也不知道,谢让藏在床边的手稿,日渐厚了起来。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这日,安生了许久的太傅大人却忽然作起妖来。

    “大人想回丞相府?”奉茶的小太监吓得险些连茶杯都没拿稳,“是……是有什么要事要处理吗,奴才替您去办。”

    “也没什么要紧事。”谢让支着下巴,气定神闲,“就是宫里待得太闷,想出宫转转。”

    盛安道:“原来大人是想出宫去玩,奴才这就安排。”

    “等等。”谢让叫住他,“谁说我是想去玩,本官是想回去住一段时间。”

    盛安露出几分犹豫之色:“这……”

    谢让虽住在宫里,但他出入宫门其实并无限制。

    之所以如今都住在宫里,除了宇文越坚持要他留在宫中修养,以及便于教导对方功课外,还有个原因是,他对丞相府其实有些排斥。

    那地方,是过去那个谢让的住所。

    处处留有那个只手遮天、目中无人、将宇文越当做傀儡肆意欺凌的反派帝师的痕迹。

    谢让不是太想回到那个地方。

    这么久以来,谢让还是头一次提出,想回丞相府住一段时间。

    “不成吗?”谢让半开玩笑,“难不成真像外面说的那样,我其实是被圣上软禁在宫里?那这样说来,你们不是在侍奉我,是在看守我了?”

    “奴才不敢!”盛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人想去哪里,奴才自然不会阻拦。可……可是……”

    “可是,我如果就这么走了,他会找你们麻烦,对吧?”谢让还是微笑着,悠悠道,“小盛安,亏我以前还以为你是自己人,什么时候被那臭小子买通的?”

    少年额头抵着地面,没敢答话。

    “起来吧,没想怪罪你。”谢让道。

    自他交出了实权后,这整个皇宫都是宇文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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