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直男被强迫的一生: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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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装着梦的眼睛。

    你用一块蛋糕,给了我向上的勇气。

    我不愿再被人墙遮挡,看着你被人带走,却只能徒劳的坐在原地。

    那些围着你的是群富贵子,有父亲,母亲,以后会有爱人,未来会有孩子。

    而我,只有一个你。

    陆危止闭起眼睛,用面纸将手擦干净。

    呼吸两口气,他要带许嘉清到南山寺。

    刚刚的插曲很快就过去,陆宴景不停给他发消息。

    手机嗡嗡震动不停,出租一会走一会停,晃得他头晕。

    深秋的天空,阳光从里裂出一道缝。

    许嘉清仰着头,光影跳动。

    陆危止小心的把他的手机按关机,他要许嘉清一个完整的朝夕。

    南山寺很快就到了,朱红色大门,金漆字迹。

    扶着许嘉清小心的走了进去,香火袅绕往天上去。

    巨大的佛,立在正殿。

    许嘉清闻到香火气,不知为何一片惊惧。

    不停想要出去,却被陆危止拉着一起跪在金身前。

    双手合一,虔诚许愿。

    求求你让陆宴景暴毙,求求你让我成为此人的唯一。

    头重重磕在地,几乎流下血迹。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让他看看我,求求你让他在意我。

    求求你让我们彼此命运相连,求求你让我们在一起。

    就算化为他脚下土,盘中肉,衣上灰也行。

    许嘉清迷茫的抬起头,虽然跪在地,却并不拜佛。

    巨大的佛像和幻觉中的什么东西融为一体,记忆里有人在唤自己。

    “清清,你不要丢下我。”

    “清清,情双好,情双好;纵百岁,犹嫌少。”

    “清清,你看到达那的雪山了吗?这里山顶的白雪终年不化,就像我对你的情。千峰万峰,千山万山,转山转水,你我会再次相遇。”

    “清清,清清……”

    痛苦的垂下头,冷汗直往下流。

    色块扭曲,耳朵嗡鸣。

    轰然倒地,就像给佛的祭品。

    释迦牟尼依旧含笑结着印,看陆危止将许嘉清抱进怀里,轻拍他的臂。

    手机关机并不影响里面的定位仪,陆宴景办完事马上驱车赶到这里。

    所有事情都堆到了一块去,季言生被关进了精神病院,然后翻墙逃了出去,再次来到自己家里。

    不知用什么东西撬开了门,手里拿着绳子。

    转了两圈没找到人,疯疯癫癫的跑了出去。

    监控看得人心惊,他瘦骨嶙峋,两颊的肉好像被挖掉一样,深深凹了进去。

    为了撬门,弄的满手都是血迹,连指甲盖都掉了一块。

    一路走,血一路滴。

    陆宴景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没有许嘉清的自己。

    驱车来到南山寺,又见陆危止将自己的妻子抱在怀里。

    陆宴景信过神佛,明知佛前不可见血,依旧不顾寺庙众僧劝阻,拿起香炉就往陆危止脑袋上砸去。

    香灰落了满身,脑袋湿润,殷红的血直往下流。

    铜炉里其实还插着香,落在地上,一闪一闪的。

    其中一根甚至把自己的衣服烫出洞来,陆危止一动不动,就和雕塑似的。

    落在地上的香,是自己刚刚插上去的。

    陆危止忍不住想,佛是不是通过这个方式告诉他,他此生和许嘉清注定不能在一起?

    血流在地上,开出花来。

    陆宴景把许嘉清从自己怀里抢走,大步往外走去。

    陆危止死死盯着他,盯着他把许嘉清放进车里,他知道陆宴景此生不会再让他见到许嘉清。

    既然佛不能让他愿望实现,那它还有什么可敬?

    将佛前贡品扫了下去,拿起盘子,大步往前走去。

    本来也想往陆宴景头上砸,却被他躲了过去。

    二人扭打在一起,陆危止年纪太轻,他打不过陆宴景。

    拳拳到肉,脚往身上要害踢去。

    滑倒在白墙下,陆危止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告诉许嘉清他的情。

    如同魇了般,红着眼睛一味重复:“陆宴景,你怎么还不去死,你怎么还不去死!”

    狗咬狗狼狈至极,却不见有人躲在墙根窥视。

    季言生笑得漏出牙龈,自言自语安慰自己:“别急,别急,还不到时候,你得让他先回家去。你还没有把房子准备好,你还没有给他一个家的能力。”

    陆宴景打完陆危止,自己的手背也破了皮。

    他与季言生曾经的关系好到不行,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深港重宗亲。

    长姐如母,季言生的妈妈,几乎也是陆宴景的半个母亲。

    如同心电感应般的抬起头,眼前没有人影。

    最后踢了陆危止一脚,便扭头上车去。

    开车往家里奔,许嘉清的脑袋枕在自己膝上。

    陆宴景忍不住想,要不要换个房子。

    可不管怎么换,季言生都不好处理。

    他得把季言生抓住,关到病房里,不能再让他跑出去。

    不然怎么换,都没有意义。

    他太了解季言生,他们生的是同一种病,疯起来就不要命。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许嘉清也醒了。半睁开眼,问他陆危止在哪里?

    当然不能说他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和人打架,只说他把陆危止送回了自己家去。

    许嘉清蹙起眉:“你不是说他是选定的继承人吗,怎么这么快就把人退了回去。”

    伸手去摸许嘉清眼睛,无形替他画着眉迹。

    “姓陆的人很多,不差这一个。本想放在身边教着,吵吵闹闹给你解闷,谁知看走了眼,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许嘉清聪明的没有去问,只是任由陆宴景抱着,依靠着他,去听他心跳的声音。

    饶了饶陆宴景手心,小声的说:“别生气了。”

    冷汗沁透了他的衣,许嘉清抱着陆宴景脖颈,死死贴着他。

    歪着脑袋,思考过去:“陆宴景,我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

    “我不想当瞎子,也不想当傻子。我不想走在平地也摔倒,不想忘记我们相依为命的曾经。”

    许嘉清想不起来,其中也有陆宴景的一份功劳。

    他不想再看见许嘉清充满厌恶的眼睛,情愿缝缝补补编织一个过去。

    一个谎,要用无数谎来填。

    陆宴景不后悔,他准备骗许嘉清一辈子。

    鼻尖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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