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忏悔: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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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老师帮帮朕。”——

    作者有话说:天哪,我竟然没有更新,不好意思定错时了[爆哭]

    今晚还是零点

    第39章 39 朕忏悔

    ……

    结果后半夜还是低烧。

    夜里一直刮风, 魏逢把头埋进被子里,脸发红,呼吸频率也不太对。许庸平半跪着摸他额头, 低声:“是臣的错, 臣以后……”他顿了顿。

    “朕睡一觉就好了。”

    魏逢没听清,在被子里自己跟自己讲话, 他可能确实有一点不舒服, 翻来覆去怎么睡都不舒服,又热又冷, 把胳膊伸出去一会儿又收回来。

    许庸平用袖子给他擦额头的汗, 低低问:“要不要喝水?”

    魏逢小幅度摇头,因为那句话许庸平一直没睡,在床边守着他,他抓住许庸平一截手指,往床内侧空出一个身位:“老师上来睡。”

    许庸平微微停顿, 还是屈膝跪上了床沿,他整个手掌贴在魏逢额头, 再次确认只是低烧。他靠得近了,身上有熟悉的气息,魏逢开始犯困, 往他的方向靠,声音渐渐低得听不清:“老师不要担心不要内疚……朕明天就好了, 一觉醒来朕就健健康康。”

    很安静, 他呼吸长长短短地绕过耳边。

    许庸平又等了片刻,确认他睡安稳了,才下了床,出门。

    东方既白, 曙光熹微。

    蜀云:“阁老不再睡会儿?”

    许庸平道:“我去独孤那儿,尽快回来。”-

    早上医馆刚开门,隔壁是包子店,蒸笼冒出白烟。

    学徒打着哈欠开门,自个儿坐在堂前准备义诊。饶是独孤数生性洒脱被找上门的时候也难以掩饰心虚,摸了摸鼻子四处乱瞟就是不看许庸平:“那……咳咳……受伤没。”

    许庸平道:“低烧。”

    “低烧倒是正常,下次及时清理……我那悬壶救世的牌匾还挂在外头……他来问我的时候已经知道那蛊毒了,真不是我说的。咳,你有没有觉得胸闷气短的症状消失了。”

    许庸平看上去不太想说话,点了头。

    独孤数给他诊完脉干咳一声,换了个姿势,道:“有个不那么激烈的法子解珠胎之毒,一月一次,吃些药压制,现在算第一次。药方我给他了,下个月同一时间。反正都开始了……咳咳。”

    许庸平不说话,他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挺可怕。独孤数琢磨今儿这天怎么这么冷呢,打了个寒噤。

    但他大概知道许庸平来找他干什么,起身从柜阁上拿下一个木头盒子,主动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从朋友的角度说一句,你有时候也想想魏逢……你站在他的角度换位思考,有一日他中蛊,你能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死吗。”

    许庸平静默。

    “他被你教得太好了。”

    独孤数将木盒推向他,道:“从你中蛊毒那一日开始,我便知会有这一日。”

    那是一盒药玉,粗细不一,躺在上好檀木盒中,散发出温润的柔光。

    许庸平看着那盒药玉,道:“我没有办法面对。”

    也没办法和魏逢呆在同一个空间。

    独孤数:“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许庸平微微吐出口浊气:“他比我小十五岁,是我的学生,我将他视如己出。”

    他没有失忆,相反记得很清楚,记得黑暗中靠过来的柔软身体,记得解开衣扣的冰凉五指,记得喘息中的哭腔,手上粘腻湿滑的触感,娓娓落地的帷帐——一旦事情发生,就不能装作没有发生过。

    抛开性别不谈,那是他的学生,小他十五岁,是一国之君。这其中任何一条都令他想魏逢赐他一死,出于一种善后的本能,他没说出口,但他最想善后掉的人是自己。

    ——十二年中,没有任何一件事带给他如此强烈的走投无路感。

    独孤数劝道:“三次,你闭着眼睛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许庸平:“不该将错就错。”

    独孤仍然劝他:“世上的事谁对谁错如何说得清,倘若你能问心无愧,难道就要让他问心有愧?”

    “独孤,你我都知道,这罔顾人伦。”

    许庸平抚住额头,无力道:“他太小了,总是我对不起他……我醒来有一刹那真是想掐死他。后来想他有什么错呢,错总是在我身上。我是他的老师。”

    独孤数几乎能听出他三言两语之下的痛苦和挣扎,愤怒和无力,那些纠缠情绪黑色潮水般窒息地将人淹没。

    “这非你本意。”

    许庸平摇头:“事已至此,我总是有责任。”

    医馆总是寂静的,偶尔也有哭声。在同一种悲重的压抑中,阳光带不走一丝一毫他身上的阴影。和他认识快二十年,独孤数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仿佛无能为力,只有死路可走。

    独孤数便也陪他默然,医馆有人来来往往,他二人双双无言。末了独孤数实在难以忍受煎熬,道:“你怎么打算?难道就此撒手不管离开皇城?落得客死他乡的下场?”

    “过了这时候吧。”

    许庸平避而不答道:“这时候,我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

    于是独孤数便明白,他有离开的念头。一想到此独孤数便觉心惊,这和扒皮抽骨没有差别,少年天子骨子里是有偏执的,尤其对他的老师。

    “他是你从小养大的,和你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忍心……”

    许庸平闭上了眼,下颔绷紧一瞬,他面部表情极淡:“没有什么忍不忍心,总有这么一日,无非到来的迟和晚。”-

    梅园门口。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梅园牌匾上,许庸平抬脚,往里走,走到一半,不自觉停下脚步。

    魏逢坐在门口台阶上,坐下来那么一小团,他从前不这么安静,这两日尤其安静,看着自己半天才问:“老师去哪里了?”

    许庸平:“臣去了趟医馆。”

    “朕醒来没有看到老师,院子里也没有,没有人知道老师去哪儿了。”

    魏逢笑起来:“朕就知道老师没有走。”

    “陛下进去吧。”

    许庸平看了他一会儿:“臣走之前会告诉陛下。”

    魏逢不放心:“老师和朕拉钩。”

    许庸平当真弯腰和他拉钩,拉完钩魏逢明显放松下来,仰头问:“老师去医馆干什么。”

    ……

    没一会儿。

    “朕不想……”

    魏逢别扭道:“朕觉得很奇怪。”

    他没再发烧,穿了薄薄的衣服坐在床边,藏在黑发中的耳朵尖殷红。他看到那个木头盒子简直瞪大了眼,看看许庸平又看看里面的一排东西,拒绝道:“朕不要。”

    他突然就生气了,胳膊圈住膝盖头埋两膝之间,执著地闷声:“朕不想塞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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