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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沧浪台》 90-95(第4/19页)
将领:“诸位,不是我说,就算时将军让你们守,你们面对的可是谢柯,真的守得住吗?”
众将领沉默了。
他们无比清楚,除了时亭,他们谁也不能奈何谢柯。
时亭在舆图上用手指划动,点了点广平关,看向一名留山羊胡的老将军:
“李将军,您是牧州军最擅游击的,还请带着我的印信前往广平关,交给顾将军的副将,他是我的人,在必要时候请协助他们先保存力量。”
“领命!”
其他将领道:“那我们就是陪时将军守壶口谷了,时将军放心,有我们在,此处绝对固若金汤。”
时亭却是淡淡一笑:“不,我们要做的是藏起来,然后打开堡垒的城门。”
众将领困惑不解,但照做了。
一日后,谢柯带着两万陇西山匪,提前一日到达壶口谷,蓝姻和沙脊随行。
在得知时亭用一万左右的兵马占领壶口谷后,他既觉意料之中,又觉情理之中。
意外的是,时亭手中兵力过于单薄,就算提前占领也极难守住,搞不好还得搭上自己性命。但仔细想想,壶口谷对于如今的陇西道,以至于大楚是何等重要,那怕还剩万分之一的希望,他这个对手也会义无反顾地以命相搏。
与此同时,李将军尚未赶到广平关,北狄的屠刀已经血洗了广平关,整整五万兵力往南逼近,只等谢柯里应外合,一举打开大楚西北的大门,再次逐鹿中原。
谢柯看着远方的壶口谷堡垒,生出一种久违的兴奋。
“困兽犹斗罢了。”谢柯道,“如今的大楚就是个腐朽不堪的破架子,时亭就算手眼通天,也没法力挽狂澜了。”
但当他带人悄然靠近,却发现之前森严的堡垒竟然门户打开,门外没有任何守军。
往堡垒里眺望,街巷里也没有一个人,安静得仿佛一座空城。
“这是唱哪出,空城计?”有下属哼笑一声,“没想到啊,堂堂血菩萨也会使用这种纯赌运气的下下策。大巫,不如让我带头冲锋,斩下时亭头颅献给你!”
谢柯却是一言不发,下令停止前进。
蓝姻猜测谢柯起疑,添油加醋道:“铁定是空城计了,时亭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苏元鸣又不会给他足够兵马,他拿什么埋伏我们?大巫,让我带头去吧,我要杀了他给兄长报仇!”
“圣医说得对,杀时亭杀时亭!”其他人立即跟着起哄。
谢柯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讽笑道:“一群蠢货,他再强弩之末也是时亭,能让你们看清他的伎俩?”
蓝姻坚持:“他体内的半生休深入骨髓,他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
谢柯反问:“我们在北面的军队有消息吗?”
众人相觑一眼,摇头。
谢柯又问:“乌衡有消息吗?别忘了,西戎目前还是大楚的盟友。”
蓝姻:“虽然没有他的消息,但我已经将半生休有解药的消息告诉他了,他必然是去北狄寻找了。”
话音方落,谢柯好笑道:“蓝姻,你还是不够了解乌衡啊,你不会觉得当年时亭死讯传到柳泉关,他为时亭殉情,是因为他把时亭看得比命还重吧?”
难道不是吗?
某段往事突然闯入蓝姻脑海,她至今都觉无比震撼。
谢柯的声音极为不屑:“他这么一个狼子野心的人,当年想死不过是因为时亭死后,他没法在大楚站稳脚跟,更没法回到西戎对抗西戎王,所以还不如死了痛苦,但你看他成为江湖有名的‘玄衣客’,开始有能力谋取天下后,他还想过死吗?”
蓝姻露出一副急躁模样:“大巫,我告诉乌衡半生休解药的事后,他当场就信了,出发也很急切,不是去找北狄解药还能去哪里?我觉得……”
“果然是女人,会信那套情深似海的假话。”谢柯打断蓝姻,“北面的军队失联,乌衡又失踪,这两者本就让我怀疑有埋伏,如今壶口谷门户大开,让我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蓝姻目的达成,面上不悦,冷哼一声退后。
这时,探查敌情的沙脊回来了:“并没发现异常,但属下觉得,也许壶口谷里真的没有多少兵马,跟座空城没区别。”
蓝姻的心顿时提起来,但她知道眼下自己不能再多说什么,会露破绽。
“我的确想赢他,跟当初的丁承义和梁季没区别。”
谢柯近乎痴迷地看着壶口谷,脸上傩面弥散着隐隐杀气。
蓝姻袖中的手死死握住匕首,心里盘算刺杀成功的可能性,后背瞬间冷汗涔涔。
“但我毕竟不是那两个蠢货,会自个儿掉进陷阱摔死。”谢柯想到什么,神色陡然严肃,“何况,北面是大可汗亲自带兵,一旦中了埋伏,后果不堪设想。”
片刻后,谢柯策马回身,不容置疑地下令:“所有人退后十里,静观其变!”
城墙角楼,北辰看着浩浩荡荡来,又浩浩荡荡后撤的人马,松了口气,道:“还是公子懂谢柯啊,他果然撤了。”
时亭:“还不是时候。”
话还未完,就见谢柯又带着人马折回来了。
时亭:“谢柯多疑,他必定会再亲自试探一番。”
之后,谢柯果真进攻试探。
一开始,有将领提议输多赢少掺杂,让谢柯相信他们的确设下埋伏,从而退兵。
但时亭坚持,必须全力以赴,只准赢,不许输。
在三次进攻失败后,有下属进言谢柯:“大巫,这就是空城计!如果真设下埋伏,怎么会反抗这么激烈,而不是故意输给我们,引我们进城?”
谢柯却是一声冷笑:“说你们是蠢货,还真是蠢货,他时亭会跟别的将领一样,用假输骗你们进去吗?他就是要赢,让你们觉得是空城计无疑,然后将南北两边的北狄势力全引进城,一举迁灭!”
下属恍然道:“还是大巫想得周到。”
谢柯遗憾道:“兵者,诡道也,和时亭这种级别的高手对战,任何事情都不能想得太简单。所谓时不可失,但也得动脑子想想,到底是机遇,还是陷阱。”
一阵铺天盖地的沙尘,谢柯真的撤退了。
北辰松了口气的同时,严桐从城墙下火急火燎跑上来。
“时将军,北面……”
“我知道,北面带兵的是大可汗本人。”时亭脸上并无意外之色,“如今大楚内忧外患,西戎虎视眈眈,而谢柯又野心勃勃,他必须亲自带着北狄入局,才能守住自己的大可汗位置,进而夺取中原。”
严桐看到时亭心里有数,安心了些,问:“那我们还是按照之前计划,继续与蓝姻合作,保证谢柯与北狄军无法取得联系?毕竟这样一来,他们哪方都不敢轻举妄动。”
时亭:“只要拖到粮草到了就可以,切记不要让蓝姻过度参与,否则以谢柯的敏锐,很容易暴露。”
严桐称是,退下安排。
“公子,该喝药了。”北辰从后面屋里端出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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