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挽长发定终身: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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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为翊麾将军,便才算正儿八经有了一支娘子军。

    阿寅道:“她不也得听你的吗?”

    她对官位没有概念,只是刚才看卜娉儿一直跟在陈良玉后头,便把她当作小跟班。

    陈良玉笑了笑,这小女匪竟不好糊弄。

    卜娉儿公事公办,道:“叫什么名字?”

    “阿寅。”

    “姓什么?”

    “林。”阿寅说罢,便察觉陈良玉一道目光开始审视她,“我不是大当家的孩子,寨子里没爹没娘的小孩,都跟大当家姓林。”

    卜娉儿道:“寨子?你从前做什么的?”

    林寅道:“土匪,抢劫的。我还跟陈良玉打过架。”

    卜娉儿道:“在军中,要称大将军。”

    林寅差点把面喷回碗里,看着陈良玉,道:“你这么大官啊?我说见你怎么那么难。”

    卜娉儿道:“吃完面,我带你去军中报到,领行头。”

    林寅道:“行。”

    时辰越近戌时,陈良玉心思越浮躁。

    良苑的门闩未插,虚掩着。

    回北境之前,要提前写书信与景明交代些事。她写得专注,却未听到‘吱呀’开门的动静。脚步声挨近,她才从书案上抬起头。

    槅门轻叩,陈良玉起步开门。

    谢文珺果真如约、准时地回到良苑,“想本宫了吗?”

    陈良玉心跳漏了一拍。不知所措。

    她把信纸塞到信封里,放在书案上,往卧房走。进门左右扫了一眼,梨木屏风将房间分割成两半,外侧简单搁置了一张香木桌,两把椅。

    谢文珺在屏风的那头正取了丫鬟放在床头的亵衣,自便宽衣解带。

    陈良玉旋即转脸回避,非礼勿视。

    她身量比谢文珺高,亵衣于谢文珺而言长了些,挂在身上松松的。

    陈良玉很不确定地问道:“殿下要睡在这里吗?”

    谢文珺正在系腰间的细带,道:“你这里就一张床,本宫千金之体,难道让本宫席地而睡?”

    陈良玉道:“那…我…去席地?”

    谢文珺换好亵衣往里头一滚,拍了拍床沿,“陈大将军,侍寝!”

    轻佻得一本正经——

    作者有话说: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第66章

    侍寝——

    陈良玉当即哑然失笑, 学舌道:“侍寝。从哪里学来这般轻薄的说辞?”

    谢文珺仰面躺着,“再如何轻薄,遇着那不解风情的人,也没有一点情韵可讲。过来。”

    陈良玉依言走近, 站在青纱幔帐之外, “何事?”

    谢文珺半起身子,撑着脸, 道:“你方才还没答, 可有想本宫?”

    屋内的空气仿佛变得稀薄。

    陈良玉每一个呼吸都如同在拉一个破旧生锈了的风箱, 干涩而无比沉重。

    思来想去, 陈良玉决定不理会她的逗引。

    “今夜殿下歇在此处, 我去书房。”

    谢文珺赤脚跳下床, 先她一步快走到门前, 堵住她往外走的脚步,“砰”的一声把门闭紧, 将陈良玉拦在门内。

    朝她步步紧逼。

    陈良玉避着她的步调往后退,卧房不大, 再退几步便要撞上窗边的檀木矮几了。

    她立住,无言地看着谢文珺。

    卧房昨日铺的地衣还未撤去, 脚踩在地面上也不觉冷。谢文珺似乎定要在这样一件无聊的小事上纠缠。

    陈良玉道:“殿下今日与东胤和谈不顺?拿我打趣?”

    谢文珺蓦地扼住陈良玉的脖颈,逼得她不得不仰面呼吸,退走。

    圆润整齐的指甲掐在陈良玉颈间,似眷恋,又似掌控, 顺力一搡,谢文珺把陈良玉推坐在矮几上,背紧贴着窗下的墙体, 下巴扬起。

    陈良玉被迫仰头与谢文珺对视。

    谢文珺道:“本宫偏要你说!”

    室内静默良久,陈良玉想拿开扼在她颈间的那只手,不知为何,手臂刚刚抬起又放了下去,撑在矮几案面上。

    细小的风从窗户没闭紧的狭缝里吱吱呜咽。

    陈良玉轻轻发出一声鼻音,“嗯。”

    谢文珺:“没旁的?”

    陈良玉:“嗯。”

    难得她乖乖就范,谢文珺还想再逼问几句别的。

    眼看陈良玉脸色越来越铁青,眼神愈发像是要吃人,谢文珺忽觉手在她脖子上再多一刻,只怕陈良玉哪怕被治犯上之罪,也要动手把她轰出良苑。

    谢文珺想着见好就收,手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移到她下巴,轻慢一勾。

    她噙着笑,问道:“生气了?”

    紧勒的咽喉一松,陈良玉急促呼吸几口,凉气直达胸腔。

    陈良玉声音沉沉,道:“以后别这么做。这不好。”

    谢文珺道:“无趣。早知你这人不识逗弄。”

    陈良玉道:“殿下如今在朝司事,人前该谨言慎行。方才那般言行,除了在我这里,切勿再那么做。”

    她绕到屏风另外一头,那里与床榻隔开,放着一张圆桌,两把椅子,圆桌上搁着茶壶杯盏。她没动茶壶,也没去翻杯子,背对谢文珺坐着,投半截影子在屏风上拉长。

    谢文珺走到她背后,声音乍响,“无妨。”

    陈良玉与谢文珺隔着那扇镂空梨木屏风,屏风刻的图案是大片干枯的沙棘,鹰旋高空。隐隐一个黑影就站在鹰爪之下。

    陈良玉整个人都紧绷着。

    屏风上苍鹰的爪子在灯影下仿若魔鬼的爪牙,将她按在那里定住,动弹不得。

    谢文珺道:“朝廷那帮人今日又吵得不可开交,竟只是为了本宫是迁宫还是开府,便又是典史、又是先贤的吵上两个时辰。”

    陈良玉道:“殿下自己的意思呢?”

    谢文珺道:“开府。庸都有几处旧邸可选,着工部修缮一番,便可乔迁。”

    修缮旧邸也要耗费不少工时,这里修修,那里补补,要将门窗木料、墙体瓦片换新,重新搭桥铺路再引活水入府,石雕木雕等祥瑞也要请匠人修饰,一时半刻,也挪不了窝。

    陈良玉没考虑到这一点,当谢文珺即刻便要立府,“我得闲几日,你府上若有缺失,我去置办。”

    “府中事务内司监会去办,不过,”谢文珺从屏风后走到陈良玉面前,坐在她身边另一把椅子上,道:“还缺一个执掌中馈的当家人。”

    陈良玉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说及此,反应了好些时候,才想明白隐在“执掌中馈”一词底下含意。

    嘴角的弧度变得苦涩,她发现不了自己笑得有多勉强。虽如此,她还是顺着谢文珺的话说道:“都开府了,是该好好选一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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