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委身疯批皇子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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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天高皇帝远,雍州的大官十年半载都不会来一次,更何况失窃的人?

    老板娘心里一通评估,风险与利益共存,她心中的天平,渐渐滑向了利益。

    “……收,收。”

    韩因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路走来,韩因当掉了衣物与盔甲,换取住店的费用。他可以卧眠于天地之间,但是,他却不敢将许银翘曝露荒野。韩因行事谨慎,一路上有意隐蔽行踪,若不是手头上最后一点锱铢都被耗尽,他此时也不会铤而走险,用裴彧给的墨玉牌去换取路费。

    老板娘的手刚抚摸上墨玉牌,冰凉的玉石却往后一缩。

    韩因五指将玉牌收回这一侧,抬起眼,眸中露出精光:“您不会以为,用不符合这玉价值的商品,就可以换取这块连城璧吧?”

    老板娘以为自己捡了个天大的便宜,谁知,此时却碰到了硬茬。她抬眼和韩因对峙了一会,目光下移,注意到了板车没有被毡布盖住的一角。

    里头隐隐约约,是一把沾了血的刀。

    老板娘气焰被压了下来,她气呼呼地转身寻出一锭银子,绞了大半,重重砸向韩因手里。

    韩因双手反转,指尖微拨,银锭在半空中打了个旋儿,泄了劲道。

    老板娘见韩因会武功,更加确信,自己方才的决定是正确的。反正墨玉已经到手,她浑身上下最大的家当,也不过是那一小块银钱,再多没有。怎么算,都是老板娘稳赚不赔。因此,她恢复了惯常的无聊,恹恹道:“小二,为这位大爷卸车。”

    韩因却拦住了来人的举动:“我自己来。”

    韩因挑选的,是走廊尽头地字号的房间。他把装着许银翘的板车放入室内,揭开毡布,终于停下来,有空喘口气。

    他的目光,落到了毯中人身上。

    许银翘静静地躺着,眉目低垂,如同一尊精美而了无生趣的塑像。

    她胸前的刀,已经被韩因延请郎中取走,如今只剩下被鲜血浸成褐色的衣服,和衣服底下碗大的疤。

    韩因蹲下身,五指伸向许银翘的伤口,但还是在距离伤处三寸之上的地方,顿住了动作。

    他回忆起一路上郎中们说过的话。

    “不成了。”

    “后生仔,还请节哀。”

    “伤成这个样子,哪来的活头哦?”

    “小伙子,你怕不是消遣我,拿一具尸体来诓我招牌是不是?出去,出去!”

    韩因耳边,好似又响起了一声声反对的声音。

    这么多寻医问诊,惟有一位郎中可怜他,在韩因的哀求下,好歹给许银翘上了金疮药,抑制了伤口的进一步流血。郎中上完药,拍拍韩因的肩膀,说:“年轻人,我早年随师父行医的时候,见过一种症状,叫做龟僵。陷入龟僵的人,往往是受到了外部的重大创伤,心跳缓慢,呼吸接近与无。这种人体质异于常人,血肉的生长速度超过了外界伤害,因此,才能在重大劫难中不死而活。”

    郎中的话,好像给韩因灵台一点。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问道:“这龟僵……有无解法?”

    郎中摇了摇头,遗憾道:“并无。龟僵之人,只能凭借自己求生的意志醒来。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也只见过一例。”

    韩因还要追问,老大夫却摇摇头,脸上露出哀戚的神色,似乎是有什么不愿提到的往事。

    韩因于是不再说话。

    他看着许银翘了无生气的躯体,口中喃喃自语:“阿拉塔,你可千万不能睡过去。”——

    第60章

    裴彧的神色不太好。

    今晨开始, 他收到的,都是不好的消息。

    寻找许银翘尸体的进程并不顺利。裴彧控制冀州大小城镇,勒令郡守县令尽数禀报, 几日之后,已经有九成官员将属地人员流动情况呈报在册。册子层层叠叠占据了大半张黄梨木书桌, 裴彧不假他人之手, 亲自查看, 三天三夜都没有合眼。

    但是,这些禀报之中,并没有许银翘的踪迹。

    裴彧派出的两千精兵, 重回战场,在落雁峡出口侧, 沿着草原做地毯式搜索, 试图找到韩因的行踪。

    今日带头的士兵递上禀报, 他们细细搜寻过后, 没有任何可用的线索。

    韩因与许银翘,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无影无踪。

    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总能够留下什么痕迹。如果一点行迹都没有露出, 那就是有问题了。

    裴彧一边整理桌上杂乱的书籍,一边慢慢理清思绪。

    裴彧和时间赛跑, 这三天睡眠的时间加起来, 不超过六个时辰。身体支撑到这种地步, 已经有些胸闷心慌,偏头痛的老毛病又要犯了。

    今晨,他召唤了李老军医来为自己施针。

    银针刺入穴位,头皮上隐隐能感受到冰凉。裴彧用这份冰冷来给自己的大脑降温, 闭上眼睛,将此前整理的所有线索都捋了一遍。

    现在的情形说明,韩因在有意隐瞒行踪。

    为什么他要隐瞒行踪呢?

    按照裴彧对韩因的了解,他应该没有爱慕尸体的癖好。如果许银翘已经死了,他买一口棺材,将许银翘下葬就是了,为什么还要费如此大的心力,瞒天过海,逃脱裴彧设下的天罗地网呢?

    裴彧细细思索,有一个诡异的念头浮上心头。

    许银翘,不会没有真正死亡吧?

    这个念头太过突破常理,裴彧一想到,浑身肌肉都控制不住震颤起来。

    他感受到,自己的手在隐隐发抖。

    这会是真的吗?许银翘并没有死,而是好好地活着,活在裴彧不知道的某一个角落。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真的存在,裴彧就几乎要从榻上跳起来。

    “哎唷,别乱动。”李老军医用手扶正裴彧的头。

    裴彧却一把抓住李老军医的手,带着满头银针,气息不稳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有人在战场上受了当胸一刀,还能活?”

    李老军医愣了一瞬,紧接着,倒吸一口凉气,狠狠甩开被裴彧捏痛了的那只手:“痛痛痛!你是要折了老夫吃饭的家伙啊!”

    裴彧这才回过神来,他太过激动,失了力道。

    李老军医对着手吹了又吹,他已经到了花甲之年,偏生一双手还保养得很好,没有如同寻常老人那样,长满了老年斑。

    裴彧定定地看着李老军医,期盼他口中能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李老军医难得见到裴彧这般期期艾艾的眼神,他又揉了揉手,指着裴彧道:“殿下,您莫不是连日受累,发烧了?”

    裴彧的神色却很郑重:“李老头,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李老军医认真地思索了一番,道:“受致命伤而不死,倒也不是全无可能。”

    裴彧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

    “不过这种人,如今已经身与形俱灭,成了一抔黄土咯!”李老军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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