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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将军》 40-50(第16/17页)
奶吗?我女儿牙都没长几颗, 吃不了这些。”
士兵:“”
“你还挺挑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处境,谁还管你?”
帐布哗得落下, 隔去野外飘飘白雪。
她的手和脚都上了镣铐, 连着铁链绑在木桩上。铁链并不长,只够她抱孩子、用饭、睡觉等活动。
帐子里很黑, 比起霍成定的主帐,这里没有暖炉和炭火,温画缇只能把自己和萝萝裹进被褥。
没一会儿萝萝哭了,哭得一抽一抽, 不知是想亲娘、还是怕黑、亦或是肚子太饿没有吃的。
温画缇抱住小小的人儿, 轻抚她的背。低声道:“不哭不哭,姨母有法子的。”
萝萝好像真听懂她的话, 渐渐收歇哭声。就在这一刻,帐帘忽然被掀起, 士兵拿进一碗温热的马奶:“喝吧。”然后二话不说走了。
温画缇惊诧中有些感激,朝门望去, 他已经没影了。
她把马奶递给萝萝。萝萝咕噜咕噜喝完, 紧紧抱住她的脖子,嗓音稚嫩:“娘、娘!”
这孩子, 有奶就是娘,不过也胜在好哄。
温画缇看着萝萝,不知怎么眼眶就湿了要是她也有个孩子就好了,也想要个家人。
长岁留给她的匕首还在,温画缇曾尝试用它去撬铁链,这铁链结实无比,除非有钥匙,否则她根本撬不动。
况且营帐门口还有两个看守她的士兵,想要硬逃,几乎不可能。那么就只剩下智跑了
温画缇待在军营,整整观察三天。
她发现每天傍晚,都有送粮草的牛车进军营,等到第二日黎明之前再下山。
牛车有三辆,每辆装有二十来只木桶。这些木桶要么装水,要么装粮草,木桶并不小,正好能容纳她和萝萝。
萝萝只有一岁,士兵估计觉得这样小的孩子也跑不了,所以并没有给萝萝上铁链,只有她的手脚上了铁链。
既然要跑,她就得脱离这些铁链。
然而铁链焊得很死,除非有钥匙,不然怎么也出不去。
念及此,温画缇想到上回的主意。
深夜时分,温画缇把萝萝哄睡,轻声呼唤门口的士兵。
一个士兵进来,问她怎么了。温画缇说:“我有事想求见你们霍将军,很要紧的事。劳你通传声,他会见我的。”
士兵犹豫地瞥她,又怕真耽搁正事,只好前去通报。
没一会儿,他回来打开铁锁,将温画缇拎了出来。
她被带到主帐,霍成定还没回来。听士兵的意思,他还在跟人谈要事。
等待半柱香后,看守放松警惕。
趁着士兵没留神,温画缇迅速掰开手腕铜钏的铃铛。
铃铛里藏着几枚鹅黄药丸,也是当初新婚夜她给卫遥下的幻药。
这味药服用过后会出现幻觉,然后手脚无力,彻底昏晕。当初她怕有什么变故,一直没摘下镯子,没想到如今危急时刻倒派上用场了。
温画缇把此枚小药丸,神不知鬼不觉抛进烧水铁壶。
做完这些事,她在绒毯趴了会儿。
其实她来之前就睡够,养足了精神,此刻并没多少困意。但她仍是得装出一副等待太久而犯困的模样。
雪夜无声,炉火烧得正旺。直到半夜里一声“将军”传来,她的计划也开始了。
她趴着小憩,睡颜安静宁人,松软的鬓发落在脸侧。
眼前的烛光被黑影遮去,一只手掌落在她脸颊,来回抚摸。
她似乎被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眸,望向独眼男人,顺便从他目光中看出几分贪想。
霍成定挥人退下,问她:“听说你找我有事?”
“是。”温画缇点头,“敢问大人,我和孩子何时能走呢?”
“那得看你情郎怎么回信了。”
虽然霍成定送绑票在她意料之中,但得知的刹那,心脏还是梗了下。
果然计谋得早点实施,不然等卫遥回信,让霍成定知道她们毫无用处,就只剩下死路一条。所以这次,她势必要成功逃走。
她把玩着乌发,青丝一圈一圈绕上指尖。温画缇抬起水波荡漾的眸把人一瞥,“哼,他估计早忘了我们母女,我才不指望他呢。”
身旁有个极娇美的女人,细眉含嗔,轻轻两句话就转到他心里。
那天雪夜,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只觉得这女人长相挺好,掳走享用再说。后来又听董玉眉说,她可不是什么乡野村妇,她姓温。霍成定这才想起,这女人亡夫是谁,现在又跟了谁。
他原是世家子出身,因为游手好闲,家里给他弄了个地方军司当。
这年头战火起,起先朝廷派遣他去各地镇压起义军。打着打着,他便与人家勾结一块。
起义军说是支持皇太孙郡王,实则假旗号,一个冠冕堂皇起义的理由。他们各司其主,谁懂想从乱世分一杯羹。
就连霍成定也在想,历朝历代的高祖皇帝,谁家天下不是靠兵权打出来?谁规定如今的皇帝只能姓周?反正自己手里有兵有权,又恰逢天下大乱,来日谁坐大局还说不定。
霍成定当了这些年的军司,谁也没瞧上,唯一留意过的,只有从西北打战回来的卫遥。
以前在京城,卫氏最负盛名,即便后来随着车骑将军战死,卫氏走向衰落,他也从没对卫遥放松警惕过。
许是从小就有人老拿卫遥跟他作比,说他哪里哪里不如。这些年他最想杀的,就是卫遥。只要能杀了卫遥,谁还敢说他霍成定不是人物?
霍成定眯起眼,盯住眼前这个女人。
——天助他也,竟然是卫遥喜欢的。听说姓卫的为她,还拒了尤家的亲事。而且这女人不是第一回出嫁,她已经死过丈夫。
霍成定左看右看,捉摸不透——除了长得美些,也没三头六臂吧?姓卫的怎么就喜欢了?
是以,他挑起她的下颌:“卫氏与我相比,你觉得如何?”
虽然是在问,他的目光却饱含危险和警告。
温画缇太清楚他想听什么了,同时他想听的话,也在她计划之中。
她露出错愕的神情,突然,眼眸变得湿润:“人人都说他如何威风如何好,可是他再好,却对我不好大人只看我挟带孩儿独自出来,便知晓了。”
“哦?”霍成定倒腾起兴致,“他怎么待你不好?”
温画缇噙了把泪:“他祖母不喜欢我,卫氏旁支的婶母姑嫂也不喜欢我,嫌我家世低。她们欺压我,摒弃我,他从来不管,不敢忤逆长辈。他没有大人会体贴人”
话通通一倒,说在霍成定心坎上了。
他突然哈哈大笑,手指抚摸脸颊:“这男人真是窝囊,好好一个将军,自己娘们被欺负也不敢吭。你也是可怜人儿,难怪要离开。”
粗糙的指腹不停在抚弄她脸颊,温画缇忍着不适,垂眸低叹:“唉,这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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