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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清穿]皇家小道士潇洒》 40-50(第8/45页)
的小人像,还有他娘教他念书的小人像。
皇上心里不好受,可他还是要瞒着小孩子。临近午休,皇上哄着小孩子睡觉,事情还没谈完,吩咐其他人都明天再递牌子,派人送曹顒去端本宫做第五个哈哈珠子,独独留下曹寅。
曹寅跪在地毯上,不敢抬头。
皇上也没喊起身。
“徐家三兄弟,怎么死的?”
“回皇上,这事情,臣还在查。大火后,臣曾经去过一次徐家,见到退休在家的徐乾学,他的身体很好,还说要在家里建造一个藏书楼,苏州最大的一座,江南数一数二的,要奴才帮忙寻找一些孤本书籍。后来,他去世后,臣隐约听传言说,他是中毒死的。臣无能,没有办法开棺验尸。”
作者有话说:
古代国内是不分手指头的手套,西方是分手指头的手套。
第43章
沉默蔓延在暖阁里。
皇上盘坐在炕上, 正面看着低头俯身的曹寅。
曹寅不说话,默默地磕头。
“有没有大致方向?是什么毒物?”
“回皇上,据目前臣查到的消息, 应该是苗疆的毒物。徐家三兄弟饮食方面非常小心, 出入护卫严密。据徐家的老仆人说, 是在清明祭祖的时候回来后,徐家三兄弟感到不舒服,但当时都没在意, 以为是祭祖仪式繁琐累到了,过几天察觉不对劲要请大夫看的时候,大夫却说不出来所以然, 只是开了保养的方子先吃着试试看。”曹寅慢慢地说着:“吃着这个方子,身体越发地不舒服, 乃至行动不便, 在全城找大夫看, 那时候已经毒入肺腑,大夫们推测, 可能是清明祭祖, 被虫蚁咬到了,还有猜测是不是类似欧洲的黑死病,被毒老鼠咬到了, 可都没有准确的论断。”
“徐家人没有查?”
“没有。臣就是因为这一点, 才断定是不正常死亡。徐家的子侄辈匆匆给徐家三兄弟下葬,说是徐家三兄弟的遗嘱。”
“徐家的子侄辈,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臣推测, 他们知道一点点, 但不知道具体事情。”
皇上眉心紧皱。
暗卫收集的消息里, 神偷妙手空空当年曾经在苗疆呆过一段时间。潇然道长说,妙手空空收过一个女弟子,如果是这个女弟子和徐家三兄弟,却又杀了他们,那是内讧?
易容改扮,不管是做奶嬷嬷还是宫女一类而不漏出破绽,需要详细的消息提供和周密的布局安排,而龙舟南下即使不若宫里的安全,要拿到这些消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可如果是徐家帮忙提供消息,那么,为什么会内讧?十九阿哥又为什么会在紫金山?
汪家在查徐家,皇上也在查,只是皇上不能告诉汪翰林此事:徐家三兄弟死的蹊跷,传出去中毒的风声,也是曹寅捂住的消息。
皇上并不想汪家参与进来太深。
而所有的消息汇总在一起,此刻皇上心里也有了大致的猜测:反贼内部出现矛盾,有人带着十九阿哥出走,必然行动不便,十九阿哥一个小婴儿,首先要吃奶。
这个人不能大张旗鼓地找奶娘,去紫金山上找刚生完狼崽子的母狼,是最好的方法。
皇上手上的十八子佛珠串不停地转,脑袋里不停地思考。
如果这个人在外出的时候遇到截杀,来不及赶回来紫金山。而世间做母亲的,不管是哪个种族,都对幼崽有一种天然的养育本能,母狼、豹子……都是。那个人不回去紫金山,母狼就这样养着十九阿哥,一直到玄灵道长去紫金山喝酒,发现了孩子。
可皇上心里有很多疑问。
玄灵道长发现十九阿哥的时间在早春,徐家三兄弟去世的时间在清明节后,明显有人在玄灵道长养着十九阿哥之后,对徐家三兄弟动手。
所以这里至少有三伙人。
“徐乾学的五个儿子,徐树屏、徐树谷、徐树敏、徐炯、徐骏,人称“五子登科”,朕记得当年有人告发徐树屏科举舞弊?”
“确有此事。皇上?”曹寅很担心,皇上当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要开始查了吗?
“……”
“……”
皇上会要人安排下去,要人去衙门告状,送徐家几个子侄进大牢,去问话。曹寅明白了,沉默就是表示他会全力配合。
“要作官,问索三;要讲情,问老明。”皇上很是感叹,“当年徐家三兄弟在北京的时候,也是风光得很,朕听说他们在绳匠胡同里租房居住,每待五更时,常有人投其所好,故意大声读书给他们听,以至于当时绳匠胡同的房价高出他处几倍……”
曹寅唯有继续沉默。
当年的索额图和明珠,权势之大,大到难以想象。而徐家三兄弟权势极大,同样大到混乱朝纲的程度。徐家三兄弟虽不亲自主试,但评考官对他们言听计从。游说到其门下的人,无不登得科第。
他记得有一年,有个姓杨的翰林主管顺天乡试,试前,徐乾学让人送去一个名单,指令揭榜之时名单上的“名士数人不可失也”。杨某人一数,名单上的人数已尽将榜额占满。榜一发出来,整个四九城大哗,街上到处张贴出匿名揭帖。
而皇上得知后,沉默半响,就不再过问。
皇上端起来茶盏,右手的茶杯盖慢慢地拨开茶叶沫,轻抿一口,缓缓说道:“朕记得当年,徐乾学找人和朕说项几次科举舞弊的事情,他说,‘大清国初年,将美官授汉人,都不肯接受。如今汉人苦苦营求登科,足见人心归附,应该为此而庆贺。’”
“皇上!”
曹寅的眼泪出来:“皇上,是臣等无能。皇上!”
“都过去的事情了。而且那也是实情。”皇上反而释然了。“当时啊,是真的艰难。国库空虚,南边北边都要打仗……否则也不会派你去江南,一去这么多年。”
曹寅哭道:“皇上,是奴才没有给皇上分忧,皇上!”
“怎么没有,这么多年要不是你在江南,这江南的税,能收上来一半就不错了。前几次南巡到苏州,也都是你垫的银子,朕都明白着。户部在催欠款,催到你头上了吗?”
曹寅心一跳:“回皇上,江南人心思安,都念着皇上的好,税收情况和奴才没有关系。织造局的亏空,奴才在慢慢想办法,一定不能拖了户部的后腿。”
“这样也好。”皇上随口的一句,继续品茶,没有一个态度,也没有叫曹寅起来。
功也好,过也好,人无完人,事情自然也没有完美。不管江南人对徐家有多大的意见,甚至乡民们因此遭灾难,连十九阿哥一个小孩子都知道徐家的恶名声。可在三四十年前的皇上来说,这是必然要走的一步棋。
明末清初的那段历史太过复杂,而历史往往比想象的还要巧合。江南文坛三大领袖之一顾炎武先生绝不肯入仕清廷,三个外甥偏偏“同胞三鼎甲”,当上清廷的大官。
他们所拥有的侍讲或者称作“帝师”的身份,对于皇上以及时局走向产生了不可低估的影响。
他们带给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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