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尸语: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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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此,较量结束。

    卢庭呈落下刀,弯腰喘气,脸庞却不肯低一分,高高昂视,目色更是傲然。

    “大哥,这场平局。”

    卢行歧的目光定在他身上,沉默一息后,轻轻点头,“同馨刀法出神入化,比我还胜一筹。”

    结翘因着担心受怕,慢了半拍才前去接过卢庭呈的短刀,再用手臂搭在他掌下,撑扶起他身体。察觉他状态未有眼见的好,浑身止不住地打颤,又担忧起来,“二爷……”

    “结翘,扶你家二爷回去休息。”

    门君发话了,结翘扶住卢庭呈,带他走路。他还喘着,忽而回头喊声:“大哥,我也盼你周全,和阿爹阿娘的期盼一般。”

    那嗓门既抖又破,卢行歧心中莫名感触,“我知道,二弟。”

    卢庭呈走后,卢行歧一言不发地扎进书房,一夜未眠。

    次日,卢行歧留下饮霜刀,安排人送去柳州府锻造修补。便带着闫禀玉和洞玄遣将,以及十名随从,出发广东肇庆。

    此后不知卢府,不知下思文村,不知跟踪幼闵之人。直到四日后列阵对付怨魂,阵外忽现水纹魂影,自称为结翘。

    尹氏为地方官员,纠缠怨魂为一被剿山贼,吸附同盟魂魄壮大,卢行歧使斩祟刃破开他的阴身,无数被他吞噬的魂魄争涌而出。

    卢行歧召出拘魂幡令鬼,也就是在此时,看到结翘的魂影。

    这是卢氏的传魂,一瞬千里,证明身死。

    魂影如水,脆弱易逝,竭力传达:“卢氏围困,二爷病逝,老门君身陨……”

    卢行歧急心呕血,心志不守,拘魂幡之势赫然倾轧!幡身红光暴烈诡异,紧紧缠裹住他的身体,麒麟兽金身扑袭,瞬间将他吞噬!

    “门君!”

    “门君!”

    洞玄遣将拔刀飞身施救。

    闫禀玉局外人般看着同样被拘魂幡反噬吞灭的洞玄遣将,忽然后悔走这一遭。他们并没有如卢行歧所寄望的,一生终老,而是殒命在同一天。

    遁前生如管中窥豹,不尽人意。

    【终卷:八龙见江】

    第138章 鬼泣如血

    三日后的当晚,冯渐微活珠子守在闫禀玉睡去的房间,包括祖林成,在等待他们醒来。

    “咦?怎么有水?”祖林成眼尖发觉闫禀玉脸颊滑落一滴水,她用指尖沾了,放鼻间嗅闻,再仰望屋顶。

    活珠子盯着她奇怪的举动,“怎么了?外面没下雨,屋顶也不能落下水。”

    祖林成说:“这是泪。”

    “泪?闫禀玉哭了?”他们两人挤在前面,冯渐微闻声扒开两副肩膀,脑袋探过去看。见闫禀玉眼尾湿润,睫毛上挂着水光,还真是哭了。

    活珠子担忧闫禀玉在遁前生受伤,问:“是不是伤到哪了?疼得哭了。”

    祖林成摇头,“遁前生有体感心感,倒不会伤及本体,大约是在这场梦幻里经历了什么,才有此感慨。”

    冯渐微回到原位,望向外面夜色,现实转瞬三日,闫禀玉和卢行歧却实打实经历一个月。不知他们查到了什么,但能预知,总不会轻松。

    “醒了醒了!”活珠子惊喜地喊。

    冯渐微忙转头去看,屋内忽起阴风,寒如冰水,他抬臂遮挡,只感觉有什么穿透他身体窜了出去。阴风停后,他连忙看向床,闫禀玉已坐起身,目光恍惚,像神魂未完全归来。

    卢行歧不见踪影,估计刚刚那阵阴风就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出去了。

    “闫禀玉……”冯渐微轻唤。

    她眼珠子动了动,低下眼帘,声音是干涩的嘶哑,“我们不在时,有人偷袭吗?”

    最近的活珠子回答:“没有。”

    冯渐微补充,“这三天风平浪静。”

    闫禀玉哦了声,“今晚我想休息一下,明日再告诉你们遁前生的事,行么?”

    “当然……”冯渐微也觉得她状态不太好。

    闫禀玉站起来,脚底趔趄了下,祖林成忙扶住她。她就借搀扶适应迈步,熟悉身体后,道谢松开祖林成,回到原来居住的吊脚楼。

    余下几人面面相觑,识趣地离开。

    虽然遁前生的身体一直沉睡,但神魂一直处在活跃状态,她是真觉得疲乏,回去倒头就睡。半夜时被一阵唢呐铜锣声吵醒,坐起身,看见卢行歧在房里。

    她睁眼艰难,头很重似的点来摇去,卢行歧一走近,她立即圈腰抱住他,将额头贴在他腹部上。

    卢行歧为她似梦非梦的动作失笑,抚摸她茸茸的头顶,“我本想施禁制,让你能好好睡个觉,不想还是吵醒你了。”

    闫禀玉的脸蹭了蹭,瓮声瓮气地问:“外面怎么了?”

    “是那位老者去世了。”

    “那位老者……班贵的老祖么?”

    “嗯。”

    闫禀玉可惜道:“我还想跟他问点什么呢。”

    “他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了,等你歇息好,我再同你说。”卢行歧落下手掌,轻压在她双肩上。

    闫禀玉从他温凉的腹部抬头,目光清明许多,“我已经醒了,短时间也睡不着,你现在跟我说吧。”

    “好。”

    闫禀玉抬腿上床,屁股挪了两挪,躺到床内侧,然后用手拍外侧,“上来!”

    卢行歧听话地躺上去,闫禀玉又转个圈滚进他怀抱。现在是魂体,他已失去五感,只能抱紧她才有真切的感受。

    她在自己怀里动了好几下,调整好姿势,卢行歧才开口:“班氏当时参加寻龙,那位老者还是个六岁稚童,只知道班氏出动十三人,去往柳州府。”

    “不是桂林吗?怎么会去柳州?”

    “我也疑问过,也许桂林无龙脉可取,才辗转柳州。”

    闫禀玉“嗯”了声,贴着卢行歧的身子,手环抱上腰。不知道为什么,从遁前生回来后,她总有种空落的不真实感,所以特别迷恋他身上熟悉的清凉。

    卢行歧抚摸两下她后背长发,继续道:“老者还说,二十几年前,有个姓滚的女子也找他问过当年之事。那女子也如我们一般惊诧,竟然不是在桂林而在柳州,随后告辞返回柳州。”

    “是我阿妈?”

    “是。”

    闫禀玉问:“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讲?”

    卢行歧说:“因为老者要求我守言,他道最近不太平,不欲节外生枝,想好好过剩下的日子。我答应了,原本打算离开班氏再告诉你。”

    这话听起来就怪,好像传播出去就不能好过似的,问的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最近不太平是黄家操氏和他们聚集到瑶寨,闫禀玉他们根本就没做什么,剩下只有黄家和操氏。

    她越想越胆寒,“那老人我见过,面貌良好精神饱满,不像会猝然死亡,他……是被人害的吗?”

    卢行歧微微沉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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