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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夜半尸语》 130-140(第13/21页)
行歧的怀抱,无言地入眠。
翌日。
在一道嚎啕哭喊之中,阖府惊慌。
卢贞鱼逝世的消息由照顾他的嬷嬷带来,因为幼闵已哭晕过去,隔壁府都乱透了,嬷嬷也顾不上礼仪,一路哭丧到卢府。
卢谓无和萧良月得知时,皆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好片刻后,才手忙脚乱地带领卢氏去打点卢贞鱼的葬礼。
因着天热,丧葬仪式的停灵七天便作减少,三日后封棺下葬。
闫禀玉是外人,只在封棺这天出现在灵堂。诺大的白幡布置的场地,一座黑色的漆木棺材高垫在脚凳上,棺盖半开着,卢行歧手握一把暗紫色的棺锤,站在棺木旁。
因为要守灵,卢行歧没回府,闫禀玉已经几天未见他。他此时低着眉眼,目光落在棺内,寻常角度瞧着像不舍,但她窥到他目中的疑色。
幼闵抱住棺木不肯撒手,卢行歧迟迟无法封钉,最后萧良月和卢庭呈强行扶她离开。她嗓子因痛哭嘶哑,破锣一般喧嚷灵堂,令众人闻之悲恸。
卢谓无最后看一眼卢贞鱼音容,推合棺盖,按习俗念《进钉吉谶》。
卢行歧摆正镇钉,重重落下棺锤。
一共七钉,每一锤都像钉在幼闵心头,她承受不住,又晕了过去。
葬礼结束,遁前生已经过去十九天。
因卢贞鱼无长无后,家财由幼闵获得。府里有太多快乐回忆,越衬得如今凄冷,她待不下去,就在二十天时搬离。
闫禀玉随萧良月去送别,正厅内一个叠一个的箱笼,奴仆在整理,她看到不少属于卢贞鱼的衣物用品。
流派内对于遗物的处理,约定俗成是陪葬,幼闵私自留着这些做什么,思念夫君吗?其实闫禀玉思想冷血,她觉得幼闵既然继承了一笔庞大的财产,往后是衣食无忧的寡妇,即便深爱卢贞鱼,也不免被有心人惦记去接近,意动再恋爱也是难免。父母见其年轻,也会促使再嫁。
何况岁月能抚平伤疤,再深的感情也会在汪洋时光淡去,前路是平坦大道,守着这些旧物做甚?平添忧愁罢了,还把自己框住了,过不痛快。
忙碌数日,尘埃落定的当晚,闫禀玉将这个发现告诉卢行歧,包括这段评判想法。
卢行歧深沉几日的面容,终于露出一丝笑,“你是真豁达。”
她说:“豁达不好么?反正也不可能跟着去死,不如让自己好过点,日子痛苦是一天,快乐也是一天,有得选的。”
“好。”卢行歧由衷道,“凡人之身多有限制,假若我某天烟消云散,你转身投入他人怀抱,我也不会怪你。你可以开始新生活,但不准忘记我!”
他们常窝在这张矮榻上,盘腿相坐,相视而言。闫禀玉听着这些话,凝望他那张俊美若妖的脸,以及认同的神情,忽而生出一丝割裂的伤痛。她没表现出,仍坚持己见,“我都投身其他人怀抱了,肯定对你的感情不深刻了。即便当时忘不掉,在多年以后,也会忘记你。”
卢行歧默了默,眸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忧伤,就在闫禀玉以为自己太过冷情,而心软时。他忽而恶劣一笑,眼睛闪烁着凌虐的趣兴,“那就让你忘不掉!”
闫禀玉猛的被他扑倒,纱衣一扯便落,他手法极快,在她完全掉进榻面时,早将她肚兜丝线解开。
卢行歧埋首,在她身上索吻,每一处皮肤重重吻舐,直到烙印上熟透的红色印记,才露出满意的神态。既而再轻轻舔舐,微风拂过般,又接着狂风暴雨来袭,阴晴不定。
她抱住他游移不定的脑袋,十指深深陷进他的发中,在他直奔主题地潜身时,发出一声娇柔的曼吟。
卢行歧没有在按部就班地试房中术,而是依靠本能地掠取,毫无章程,甚至暴虐。但恰是如此的渴望汲取,轻易将闫禀玉点燃。
他耳目清晰,听到她忍耐的低喘,听到她呼吸的停顿,以及细微的放松和紧致,他不知疲倦地揣摩着她的身体,每个细微之处。他捕捉到她身体反馈的回应,无不恶劣地低声:“就让你记住跟我做的感觉,让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时,只能想起我!”
“混蛋!”这都说的什么,闫禀玉动起绵软的拳头,去锤他的胸口。他根本不理,如龙卷风般疯狂侵袭,叫她散尽意识,随之飘荡。
可某个灵魂深处在呐喊的瞬间,闫禀玉却又直接地触摸到他压抑的情绪,知道他远没有表现的这般轻松。极至之时,他好像在恐惧害怕,只能以痴狂的情态去掩盖。
快到天亮时,闫禀玉精疲力尽,昏睡过去前,她想,他做到了。做到她灵魂深处,叫她每每忘情,便会浮现出他忍欲深重的玉面,如潭中染墨,纠缠一池春水。
虽然昨晚被打断,但第二日闫禀玉撞见卢行歧派人跟踪幼闵。他早就怀疑卢贞鱼的死,所以当时不惊讶,兴许在找证据。
闫禀玉心里却有其他的计较,在卢贞鱼的葬礼过后,她就有意无意跟门倌套话。并且找到日渐熟悉的遣将,让他去衙门帮自己打听些事。
门倌说:半月前二爷出门都是往大坡镇的矿地去。
遣将打探到:大坡镇的矿是黄铜矿,量极少,没有开发意义,早在半月前就停止探寻了。
大坡镇离下思文村很近,就三公里路程,卢庭呈为什么假借寻矿之名,频繁去往那里?
第137章 桂林府完
闫禀玉在暗中调查,没有给遣将解释,更没有告诉卢行歧。她私下把手套拿出来检查,更加确信绿色物质是铜锈,卢庭呈好冶炼术喜酸食,只有黄铜和酸才能反应出这种物质。
怀疑归怀疑,可她想不通,假如真是卢庭呈在施邪术,又是因为什么?卢贞鱼出现在下思文村,是为了转移视线吗?幕后那人还想做些什么?
想不通的,还有她无法容忍人性的恶能到如此地步,说到底,怀疑归怀疑,她不敢断定卢庭呈是寻龙事件的幕后黑手。
思考一通,闫禀玉隐约觉得,卢行歧的安排没错,妖人或许不舍放弃下思文村的生基,还会再去。
卢行歧说五日后生基还会再起效用,只是肇庆平息怨魂之行到来,他只能将蹲守下思文村的任务交与他人。结果当然是失败,因为那人再无消息传来。
与此同时,还有密令的下达。
这是第二十五日,离回到现实还剩五日。
在四宣堂的天井院,闫禀玉漫无目的地踱步,与站在厅堂门口的卢行歧说话。
“既然我是变数,那我们可不可以推迟去肇庆的行程?即便一日半天的也好,先将下思文村的事处理了再说。”
卢行歧背手而立,夜幕缓缓而降,给他面庞笼上一层阴翳,“肇庆求助的尹氏曾于祖父有恩,祖父为报恩情留下约定,若遇困难卢氏当竭尽全力襄助。如今数十年过去,尹氏才以约定求助,怕是已到万不得已之时。”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闫禀玉停下脚步,怔然叹气。她这几日总如此,陷入杂乱的思绪中,理不清破不出,以至于频频怔愣。
卢行歧也没好到哪儿去,时常相对无言,直到卢谓无唤人来请他去正厅。
闫禀玉目送他的背影出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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