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尸语: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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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为而为之,是否残忍?”

    他总以笑容示人,却忘记掩饰目中悲凉,前世往事历历在目,是卢行歧亲手将装着他的棺椁封钉。

    “世道常有,卦不算尽,一线变数,是天道无常,还是天道怜悯,只在君心。知天命而不为,不是我们卢氏作风,小鱼,未到绝境,又岂知绝处不逢生?”

    卢贞鱼畅怀大笑,眼中情绪跌宕,“那就借大哥吉言!”

    第129章 (修) 喜糖

    闫禀玉只是远房表妹身份,主桌是不能坐的,婢子领她到中间桌位置,请她坐下。

    这桌是年轻女子,大家年龄相仿,没有行礼,只是互相笑笑,当打过招呼了。

    没多久,卢行歧从桌边经过,视线对上,闫禀玉冲他眨眨眼睛,表示自己可以适应。大庭广众之下,他们现在不适合表现热络。

    卢行歧便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闫禀玉在原位环顾四下,没见到少数民族装扮的客人,心想这场婚事其他流派没来人。不过能理解,毕竟交通不便,卢贞鱼也只是卢氏旁系。

    一路驰骋,午饭没吃,肚子早空了,闫禀玉敞开了享受美食。这桌她没认识的人,有心搭话的见她如此认真地吃,也就没好意思打搅了。

    席上除了闫禀玉,各位姑娘热心社交,家长里短说上不少,其中不乏讨论主家卢氏,特别是卢行歧卢庭呈这对相貌出众的兄弟。八卦嘛,最是下饭,她缓下吃食,竖起耳朵听。

    “从黎,你见到了吗?那二爷卢庭呈长了一张妖冶面皮,美得光彩夺目。”

    “美则美,但男子要这么美有何用?不若多点男子气概,身强力壮比什么都好。”

    “是呀,二爷这身子差了点,不然戎圩城的风光能叫卢行歧打马过街的享尽?”

    叫从黎的女子不无赞同,中肯道:“论天姿,二爷不比门君差,体质原因,着实可惜。”

    近旁两名女子喁喁私语,这个从姓稀少,这位从黎就是从敬家人吧,周伏道身份的有力候选人。听言语,她挺了解卢氏,闫禀玉打定心思偷听她口风。

    没成想这两姑娘点到为止,不多言主家,而是聊起当下的时兴服饰妆发。闫禀玉心机落空,失望地大吃一口龟苓膏甜品,随后有个婢子来请从黎,说是她阿爹从敬喊她。

    还真是从家人,闫禀玉眼睛一亮,从黎离座后,她也借口方便离开,悄摸跟了上去。

    这边房子有正厅二厅,因卢贞鱼府上没有长辈,他们住正房,二厅这片空置着。闫禀玉偷摸跟着从黎来到二厅天井,见到一位中年人在造景水缸旁等候,从黎上去就喊了声阿爹,两人说起话来。

    闫禀玉躲在门牌外偷听。

    “乖女,你见到卢庭呈了吧?”

    “见到了。”

    “觉得怎样?”

    “玉质君子,很是体面。”从黎挑了个她不喜的夸奖理由。

    一般这种对话,多出现在相亲局,长辈暗戳戳地安排见面,再私底下问印象,想不到哪个年代都如此。闫禀玉听从黎的意思,八成是不喜卢庭呈的。

    “那可考虑与他定亲?”

    从黎似乎听腻了,语气怪责:“阿爹,他活不长的。”

    “我知道,阿爹也没想让你给他死守,只要你生下他的子嗣,能继承拘魂幡,我们从氏的风水造诣能更上一层楼。”拘魂幡能令鬼,术士界谁人不觊觎,即便要用女儿的幸福去换,从敬也愿意。

    从黎闷闷不乐,不肯应声。

    原来是老爹劝说女儿联姻,这从敬有觊觎拘魂幡的嫌疑,身份更可疑了。闫禀玉伸长脖子,再想多听些,但很快父女俩就不欢而散,也是从敬剃头担子一头热,从黎根本不服。

    闫禀玉赶忙离开,因为要避开从敬父女,她没有循来时路,而是绕到二厅背后再拐回去。走着走着,不知道拐进哪个厅,在天井外望内,发现厅门开敞开,正中条案燃着红烛,面上摆了个托盘,托盘里有红皮书和红绳绑的头发。

    应该是婚礼仪式的一种,物品都是成双的,只是那红绳头发看着眼熟,跟之前她从卢行歧那里捡起的一样。正看得出神,身后传来急切脚步,后退不能了,她直接进院,藏在大水缸后。

    在刘宅时,闫禀玉就这样躲过,有经验了,随着脚步进屋,她沿缸转身。在那人进屋之后,她一个探头,看见一身大红喜服。这是卢贞鱼的婚礼,除了他还能有谁穿大红色,她不小心闯进的是婚房。

    还是快些走吧,等会撞见人,解释不清的多尴尬。脚刚迈,新娘子柔媚的声音幽幽响起。

    “贞鱼,别……先喝交杯酒……”

    “好,娘子。”

    照理说里屋的声音传不出天井,闫禀玉记起房屋格局,里屋窗户打开的话,正对着天井侧边过去那条小径,声音确实可以那么清晰。今天不知撞的什么运,又有偷听机会,既然里面在走结婚程序,短时间也出不来,她就不急了。

    “诶!不是让你真喝酒,就用茶替代,好不容易吃药养了一个月,可别又发毛病。”

    “一杯酒而已,无碍的,长夜漫漫,我们还要共度良宵呢。”

    哎哟,好肉麻啊!昨天见卢贞鱼,看起来挺慎重持稳的性子,原来私底下这么腻歪。闫禀玉恶劣地想,他们卢氏男子估计都是这么表里不一,特产来的。

    八卦的心拖着慢腾腾的脚步,闫禀玉身子向外,耳朵还留在身后。

    “你真是……真的可以?”

    “我最近身体好些了,房中术也重修了一遍,吾妻幼闵,我要陪你到长长久久。”

    接下来就是“呜呜唔唔”夺吻的激烈气息,不行不行!不能再听了!闫禀玉小跑步出了天井,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心头砰砰乱跳。

    找到回酒席的路,行走慢下,听墙角的羞涩退去后,她上帝视角地叹气,卢贞鱼不久后逝世,这对新人的结局并不好。

    “闫姑娘。”

    闫禀玉径自思绪,忽闻声,抬头看见卢庭呈。他站在路的那头,身穿一袭半见色浮光长衫,气质若仙,手臂却抱着个粗糙的酸菜坛子。

    卢庭呈见她目光落在坛子上,很是不解,他开口解释:“贞鱼的奶嬷嬷做得一手好酸食,前些年回乡养老了,我也许久未尝过。今日她来参加婚宴,我从贞鱼那顺来的。”

    说着,还很宝贝地用手臂搂住那个粗鄙的酸菜坛子,果然是喜爱酸食。很久以前卢行歧如此形容过他的二弟,今日见了,丝毫不夸张。

    闫禀玉移步向前,“你喊我有事么?”

    卢庭呈说:“没事,只是我哥让我来寻你。”

    “他人呢?”

    “阿爹高兴喝多了酒,醉了,大哥送他回府。”

    原来如此,闫禀玉走到卢庭呈跟前,问:“那筵席散了?”

    “日暮时分,该散了。”他的回答很精简。

    闫禀玉稍微揣测,应该是酒席快散了。回到一看,多数人都走了,还剩零星几桌客人在喝酒,高谈阔论不断。

    “那我们也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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