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尸语: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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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了,输赢不论,皆是命数。”

    卢行歧顿声,冯渐微趁机问:“既然阿公早知卢氏有冤屈,又有约定,为什么他临终之时还要耗费最后一口心力来替卢氏批命?”

    “也许是为引起你的好奇心,而去寻我。”卢行歧说。

    这个可能说得通,因为阿公总喜欢在冯渐微面前提卢氏,他点点头,让卢行歧继续。

    “很快,我们达成共识,我与他配合施法阵镇压鬼门关口,他将阴阳玦取来给我,在分开之际,他拜辞道:我寿限不多了,如若能再遇见门君,自当告知所查结果。如若阴阳两隔,届时你到冯氏,我会给你留信。我孙儿冯渐微自幼失母,父又另娶,以后坎坷,还请门君多加照拂。”

    “就这样一去二十八年,我与冯流远再不相见。”至此,约定的事便说完了。

    这就是那个约定的起始,卢行歧提及过去,也是云淡风轻,他从驾驭不了拘魂幡,再到现在的威风赫赫游刃有余。闫禀玉想,他中间肯定吃了很多苦。

    纵然对阿公替自己谋算感动,但冯渐微还是理智地梳理事件,“你的讲述有几处不通之处,一是冯流远态度转变过快,中间应该有发生过什么,不然不会轻易将阴阳玦送出去。二是他不属于那个年代,我们七大流派内,卢氏的传闻屈指可数,他是如何在短短两天内,就觉得卢氏一族覆灭蹊跷,从哪得知你卢氏含冤?三是他信任你过快,我阿公为人谨慎,我父亲他都不太相信,单纯心态转换,不太可能,应该是有什么情况促使。但那个促使的情况是什么,惠及兄你想想,你们第二次见面,他有异常举动吗?”

    活珠子也觉得家主的怀疑有道理,那可是阴阳玦,素不相识,怎么就能轻易送出去了?他多嘴一句:“口头约定,又不是什么结命契约,怎么想都觉得太随便。”

    卢行歧如实道:“我并不了解他,那时见面多有防备,所以没注意,也不知他有何异常。”

    停下筷子就没胃口吃了,闫禀玉倒果酒喝,边听他们推理。

    之前的疑问解了,现在又扯出其他疑问,冯渐微这心不上不下的,“惠及兄,你的话断在这,把我弄得挠心挠肝的。”

    “更细致的,只有冯流远才清楚。”卢行歧说。

    冯渐微闻到算计的味儿了,“什么意思?你想掘我阿公的坟?”

    “确有此想。”

    “卢行歧你——”冯渐微正要拍桌愤怒。

    卢行歧忽然拿出一封手书,大大方方地展开,笑言:“冯流远亲笔书信,你看过再说。”

    冯渐微停下动作,皱眉接过手书,先看字意,再辨认字迹,是阿公一贯书写的行草。四个潇洒韧劲的字——阴息任取。他知道这是真的,因为阿公遗言不需要二次葬,可想而知是在等卢行歧,完成约定。

    收好手书,冯渐微再一看卢行歧,笑盈盈的面皮,笑里藏刀。上次也是瞒着阴阳玦的事,讲得真真的,他明里暗里地骂:“你也不是个老实的,步步诓我。”

    “言重了。”卢行歧无辜一耸肩,然后伸出右臂。

    闫禀玉的酒杯忽被一只手盖住,她转过目光,卢行歧撇了眼神过来,“一杯够了。”

    他是真能一心二用,闫禀玉嘀嘀咕咕的,“这又不会醉……”

    不满,但也没喝了。

    之后冯渐微说明天给卢行歧答复,就带着活珠子离开了。

    ——

    晚上洗澡前,闫禀玉给滚荷洪发了微信,问她二十八年前滚衣荣是在几月份到的冯氏。老人觉早,也许睡了,她没等回复就去洗澡。

    刚洗完,电话来了,闫禀玉擦干身体接通。

    “喂,荷洪阿婆。”

    “禀玉,你问这个事做什么?是查到什么了吗?”

    “没有,就问问,了解一下。”

    “我记得你阿妈是七月去的郁林州……”

    刚洗完澡有点凉,闫禀玉点开免提,将手机放浴室柜上,一边听一边穿内衣。左手有伤口,洗澡时一直举起来会累,所以扣胸衣扣的时候难免力不从心,又要顾及手心伤口,扣了几下扣不起来,手软,直接掉浴室地上浸湿了。

    闫禀玉捡起胸衣,觉得真烦,谁愿意一天到晚穿个东西勒胸上,睡觉也不放松。都是卢行歧,跟他吃住一起真不方便。

    “禀玉,我了解的就这么多。”

    将湿掉的胸衣卷进脏衣服里,闫禀玉回:“好,我知道了。荷洪阿婆,你有空给我弄点厉害的蛊吧,防守和攻击类型的,可以的话,我还想要藏象蛊。”

    “这种蛊需要一定的控蛊能力,你现在能行吗?”

    “可以的,我现在可以随意控制中蛊时间,沉冥蛊也驱使自如。”闫禀玉很有自信。

    “这样啊,那你进步确实快,我知道了,蛊虫没法运输,我让滚于风跑一趟。”

    “行,出发前告诉我,我把地址发给他。”

    挂完电话,闫禀玉一边琢磨着滚荷洪的话,一边直接套上睡裙。滚衣荣确实是在七月到的冯氏,在这里得知滚潇亦去世有内幕,应该是在冯流远那里获得了什么消息,不然冯流远怎么那么笃定卢氏灭亡有蹊跷。

    或许能从冯流远的阴息记忆里找到答案,顺利的话明天就能知道了。

    穿好睡裙,闫禀玉低头一看,她胸部是不大不小的桃形,不穿胸衣也看不出异常。就这样吧,穿衣自由年代,在屋子里走动,没什么好羞涩的。

    吹干头发回到屋内,那套桌椅已经是卢行歧的固定位置,闫禀玉就坐到床上。拿手机滑,回回微信的时候,卢行歧闪身过来,习惯性地坐到她身边。

    闫禀玉将手机放下,微微后瞥,他的发辫又多了一缕白发,阴力损耗太重就伤元气。适才听他提旧事,才知他也会有无助的时刻,她表示鼓励地拍拍他肩膀。

    卢行歧有些奇怪她的举动,笑着问:“怎么了?”

    他被拘魂幡反噬而死,又为了得到阴阳玦而重历噩梦,心底得多恐惧。闫禀玉想起自己小时候进山给老头送物资,回来晚了,黑夜走山路害怕,望尽世间没有依靠的感觉,让人很脆弱。

    她心疼地摸摸他的脸,“真是个小可怜。”

    卢行歧握住她落下的手,稍稍倾身,双臂顺势穿过她腰际,自然地将她搂到自己怀里坐。

    他动作不轻,闫禀玉在怀里调整姿势时,胸前不小心蹭到他胸膛。她心一提,抬眼角瞧他,他神色如常,放心了。

    “可怜?”她头发长,落在卢行歧手背,他照旧捻卷着发尾玩,为这个说法感到好笑。

    闫禀玉嗯了声,“好在都过去了。”

    卢行歧明白她的心意,说:“人活久了,或者做鬼久了,都会有那样身不由己的时候。”

    因为他经历过一段很艰难的黑暗时间,所以并不觉得破世失败有多可怜,他说:“你小时候也过了这么一段时间,我只会觉得你很坚韧,很厉害,好好地成长了,浑身的聪明劲。”

    被他一绕话,闫禀玉果然笑了,用肩膀撞了一下他胸口,转眸看着他,“有你聪明?黑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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