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掠娇: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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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再传张合!”

    “不必……”孟清辞一把攥住他的手臂,止住他的话。她呕得眼尾泛红,眸中水汽氤氲,虚弱地抬眸问道:“外面是什么味儿……是血的味道?”

    傅珩神色微不可察地一僵,眼底掠过一丝心虚。不想她觉得自己暴戾成性,毕竟在她面前,他始终克制着骨子里的暴戾,她甚至从未真正识得他的本性。

    他当即敛起异色,轻柔地将她揽入怀中,低声安抚:“你闻错了,没有的事。”

    孟清辞并不想纠结这个,全当做是孕期反应,她想了一个绝好的计策,正思忖如何对傅珩开口。

    未料傅珩先开口道:“原是我思虑不周,一心想等寻得你的家人,再风风光光地将你迎娶过门,才不算是委屈了你。,今日之事,叫我知道,我原来的想法大错特错。”

    他伸手握住孟清辞的指尖,掌心温热,力道却不容退缩。那双细长的眼眸中翻涌着深沉的情愫,痴狂与怜惜交织,几乎要将人吸入其中。

    :“你是我傅珩的女人,便该名正言顺做我府中的女主人。如今你更怀了我们的骨肉,我若再让你无名无分地跟着我,才是真正的委屈了你。”

    他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语气骤然坚定:“清辞,我即刻便要娶你为妻。从今往后,你就是这闽广最尊贵的女子,再无人敢在你面前张狂放肆,让你受半分委屈。”

    孟清辞强忍着一把将他推开的冲动,脸上那抹温顺的笑意几乎挂不住。心底早已惊涛骇浪:谁要嫁你?谁要做你的夫人?荒唐!简直荒唐!

    可她最终只是柔了身子,顺势倚进他怀中,一声轻叹似无奈又似娇嗔:“我何尝不愿与你做堂堂正正的夫妻?只是成婚仪节繁琐,怕我如今身子不争气。”

    傅珩正是心思敏感之际,将孟清辞每一寸细微的挣扎与僵直尽收眼底。他阖了阖眼,心甘情愿吞下这显而易见的谎。哪怕只是她指尖漏下的一点虚情,也叫他心神激荡万分。

    他掌心抚过她单薄的背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声音低沉而笃定:“别怕,一切有我。你半分心都不必操,只需好好休养,等着做我傅珩名正言顺的夫人。”

    傅珩此人,一旦认定一事,从不容许旁人有半分违逆。他断定她绝不会心甘情愿地顺从,便冷眼旁观自己遭算计,直至她走投无路,叫自己不得不求他。后来在船上,知道自己如何也不待见他,便给自己种香,要叫她身心都再离不开他。

    如今他说要娶她,又怎会接受拒绝?孟清辞心下清明,懒得多费唇舌,只柔顺应道:“好,我都听你的。”

    她在他怀中仰起脸来,眼尾含着细碎的光,像揉碎了满天星子缀在眸中,漾开几分恰到好处的崇拜:“早听说你一向推崇心学,主张仁义礼智、知行合一,在闽广之地门生广布,更被众学子奉为典范。”

    她以往待他,不是嫌恶便是敷衍,几时曾用这般目光看他——欣赏的、仰慕的,清凌凌的眸子里只有自己。傅珩只觉心口一胀,酸涩与充盈交织,半边身子都酥了,耳尖悄悄漫上一抹红,指尖都不自在地蜷了蜷,竟被她夸得有些无措。他强作镇定,淡淡应道:“不过虚名罢了。”

    孟清辞却伸出双臂软软环住他的腰,将脸往他胸前蹭了蹭,嗓音糯得似融了蜜:“近来我总睡不安稳,梦中多惊悸,听闻城外青云观中讲经论法极是宁心静气。我想去听几场讲学,既安神魂,亦能养胎。”

    傅珩明知道她是在哄自己,却不忍拂了她的兴致,他贪恋她此刻仰慕的目光,只想叫她此刻仰慕的目光多停留一瞬。

    傅珩抚了抚她如云鬓发,终是低声应允:“好。若想去,便让墨松去打点安排。”他略作停顿,又温声补上一句,:“只一点,不可在外留宿。”

    孟清辞轻笑一声,伸出纤指在他心口轻轻一勾:“怎么还记得?可见你是小气。”

    傅珩略有赧色,面上却仍端得沉稳:“并非小气。”他声线低了几分,似是解释又似自语,“你如今有着身孕,外间终究不便。”

    他既然答应,孟清辞也无有不应,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松快,唇角亦轻轻弯起。

    两人正说这话,霞光端着药进来:“姑娘,先把药喝了罢。”

    傅珩接过药碗,试了试温度,正欲亲自喂她,孟清辞却微微偏头避开,轻声道:“还是我自己来罢。一勺一勺的,反倒更苦。”

    她接过药碗,蹙起秀眉,屏息将药一饮而尽,随即把空碗递还给霞光。这才发觉霞光身子微颤,神色紧绷,不由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样不好。”

    霞光勉强扯了扯嘴角,下意识地将碎发别到耳后,低声道:“没、没什么……许是天热,有些中了暑气。”

    孟清辞便温言道:“既如此,你便下去歇着罢。顺便请张大夫开两剂解暑的药,好好缓一缓。”

    霞光却不敢应声,傅珩正眸色冷沉地凝视着她,眼中尽是无声的威慑。她吓得后背沁出冷汗,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孟清辞轻笑一声,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你看他做什么?莫非是他不让你去?”

    霞光喉咙发紧,声音干涩:“没……没有的事。”

    傅珩这才淡淡开口:“下去罢。”

    霞光如蒙大赦,急急应了一声,几乎是逃也似的退了出去。她一路心头发颤,暗想:若姑娘知道主子方才在门外一刀削了那婆子的脑袋,血溅阶前,必然是不会再住在这屋里。

    霞光从前还时常苦劝孟清辞,如今亲眼见识过三爷那些冷酷狠厉的手段,只觉脊背发寒、阵阵发冷。再想起世人皆夸赞三爷“如圭如璋、克己复礼”的显赫声名,顿觉荒唐。

    萧氏被傅珩近卫抬回院中,傅逸贤见老妻面色惨白、昏迷不醒,惊诧不已,更令他胆寒的是,随萧氏同去的两个心腹婆子,一个身|首|分离的抬回来,另一个甚至未经过他,就直接被拖至祠堂,活活杖毙。

    傅珩的近卫将人送至便转身离去,并不与傅逸贤回话。

    院中一时乱作一团,请大夫的急促脚步声、丫鬟见到尸首的尖叫声交织不绝。傅逸贤强压惊怒,一把扯住一个随行回来的小丫鬟厉声质问。

    小丫鬟早已魂不附体,哭得语无伦次,断断续续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傅逸贤越听越心惊,待她说完,整个人几乎瘫软,重重跌坐在靠椅里。

    他脑中嗡鸣,只剩一个念头:完了。

    目光扫向榻上双目紧闭的萧氏,傅逸贤牙关紧咬,既恨老妻不顾他的再三叮嘱,愚蠢妄为,更恨傅珩手段如此酷烈,竟丝毫不顾他的颜面。

    经此一事,莫说代族长之位形同虚设,只怕日后在整个傅氏宗族之中,他也再难服众、威严扫地。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叫那姓沈的毛丫头三言两语蛊惑。

    世人都道傅珩最肖其祖父,清风峻节、克己复礼,俨然又一世家楷模。傅逸贤倒是觉得,这祖孙二人除却一脉相承地痴迷于婢女出身的女子之外,真论起手段决绝、心性酷烈,傅珩可比其祖父要狠辣多了。

    只他这个侄孙,向来如深潭静水,心思难测,喜怒从不形于色。而今竟为后宅妇人几句寻常口角,便径直令其血溅当场,思及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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