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掠娇: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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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简听罢心中一凛,当即冷肃着脸色快步追上傅珩,一边急行一边将事情原委道来。傅珩闻言,眸中霎时暗流翻涌,戾气丛生,薄唇紧抿如刀,整张脸阴鸷得骇人。

    甫一踏入孟清辞的院落,正听见萧氏那婆子堵在正房门口高声叱骂,“小贱人”、“下贱胚子”之类污言不绝于耳。傅珩听得额角青筋暴起,抬眼只见那婆子一张老脸扭曲狰狞,活似索命的恶鬼,叫人憎厌欲呕。

    傅珩双目赤红,怒极恨极,倏然转身抽出墨简腰间长刀,一步踏前,刀光乍现——只听沉闷一声响,竟有个圆物应声滚落在地。他唯恐惊扰房内的孟清辞,竟还一把将那无首尸身拽离门前,拖至院中,还对所有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霎时间,庭院中一片死寂,所有仆婢婆子都双目圆睁,惊恐的长大了嘴巴,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惊动了屋里的姑娘,和这个婆子一个下场——

    作者有话说:孟清辞:你家里祖传的乱[柠檬]

    傅珩:我和他们都不一样,别放弃我[求求你了]

    第42章 第 42 章 正妻之礼

    萧太夫人就站在那婆子身边, 那是她的陪嫁婢女,相伴多年,感情非同寻常。如此毫无征兆, 在她身边被傅珩一刀枭首。

    温热鲜血已溅上她的脸颊, 萧太夫人惊恐的睁大双眼,喉间未及溢出的惊叫卡在声门, 老夫人沟壑纵横的面庞上,所有皱纹都被骇人的惊愕撑得平展, 只剩眼角松弛的皮肉簌簌发颤。只是瞬息,萧太夫人两眼一翻,身子晃了两晃, 和面条一样软倒在地,昏死过去。

    傅珩眼皮都未掀一下,反手便将染血的长刀递向墨简。目光掠过跌坐在地、搀扶着萧氏低声啜泣的另一名婆子, 那双冰冷的眼睛如同在看死物。

    他声线压得极低,却字字剐人心肺:“送萧氏回去。这婆子,拖去祠堂。”他语调无波, 命令却森然,“召集全府仆婢观刑,杖毙为止。要让他们, 牢牢记住今日。”

    墨简躬身领命, 转身召来近卫。面无表情的近卫们动作利落地将萧氏架起, 那正要叫嚷的婆子被迅速堵了嘴, 与萧氏一同被拖出院子, 迅速而安静地被拖出了院落。

    傅珩虽心急如焚地牵挂着孟清辞的状况,跨入房前却仍停下脚步,他仔细拭净鞋底与手上的血迹, 而后才迈过那道门槛,将门外的血腥与残酷彻底隔绝。

    墨简心底暗凛:主子多久不曾亲手杀人了,孟姑娘便是他绝不可触的逆鳞。萧氏此番,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一面低声喝令左右那些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仆婢:“还愣着做什么?速将此处清理干净,一点痕迹都不准留。”

    傅珩甫一入内,便听见张合一边疾书一边头也不抬地埋怨:

    “早叮嘱过忧思伤脾、需得静养,最忌嘈杂惊扰。也不知道你们主子怎么回事,什么人都放进来,吵得人头昏脑涨。”

    张合沉浸于医案之中,全然不知外间刚经历过何等肃杀,笔尖骤然一顿,才愕然抬头:"咦?怎的突然没了声响?"

    这一抬眼,正撞进傅珩深不见底的目光里。

    张合是个一根筋的脾性,素来不通人情世故,此刻更看不出傅珩眼底翻涌的阴霾,只顾着蹙眉数落:"大人来得正好!姑娘先前本就亏了气血,这一胎本就艰难,最该安神定魄。今儿叫人来折腾一番,明儿叫人来折腾一番,母体受损,恐有滑胎之相。”

    他越说越恼,语气一沉,重重搁笔:“如此这般反复,便是大罗金仙也难回天!”

    傅珩素知张合性情,并不计较他的直言,只沉声问道:“眼下情形如何?”

    张合重重一叹:“今日算是勉强稳住,但胎象仍险。往后月份愈大,更需万分谨慎,再经不起半点风波。”

    傅珩默然片刻,复又开口:“除静养外,还需何种调理?”

    张合摇头:“姑娘心思深重,郁结在内。药石之外,更需心绪平和,唯有心安,方能胎安。”

    傅珩默然颔首,将张合的嘱咐一一记下,随即转身饶过描金绘牡丹屏风,踏入内室。

    霞光见傅珩眉宇间尽是肃杀之气,心头一凛,吓得屏息凝神,更不敢想象外间究竟发生了何等骇人之事。她低声禀道:“姑娘还昏睡着,奴婢这就去煎药。”语毕匆匆退出,背后却沁出薄汗,若主子知晓姑娘原是假作昏迷,又该如何收场?

    室内,鎏金香炉飘着沉水香,丝丝缕缕萦绕一室,绣着并蒂莲的床帐泛着暗金光泽。

    傅珩轻轻掀开床帐,见孟清辞闭目静卧,眉尖轻蹙如春山含黛,似乎极不安稳。腕子搁在被面,白得近乎透明。他在床沿坐下,掌心覆住她的手背,指腹摩挲着她腕间薄如蝉翼的肌肤,掌心跳动着近乎虔诚的颤栗。

    他喉结重重滚过,心下五味杂陈,有自责,更多的是恐慌。

    他原是为留住她,才如此渴望一个孩子。如果孩子对她不好,他宁可她不生孩子。但他又卑微阴暗的想: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她又有几分心思在他的身上呢。

    她说愿意同他好好过日子,可大夫却说她忧思深重。她在忧思什么?是不是仍旧不肯原谅他,当日在侯府强夺了她?

    傅珩眸色深沉如夜,薄唇抿作一道冷冽的直线。他何尝不知自己手段不光彩,可若不如此,她又怎肯留在他身边?

    思及此,他唇角牵起一丝自嘲的弧度。她看不上傅晏桉,是因不甘为妾,更不齿于傅晏桉的哄骗胁迫,白身出身的宋闻璟,自然入不了她的眼;可就连那般清风朗月、素有君子之名的顾淮序,也未曾得她半分青睐。

    可见她情窍未开,又又怎会瞧得上年长她这许多的自己?若是她知道自己何如不堪,是不是会更加嫌弃自己,傅珩不敢赌。

    孟清辞本是佯装昏厥,奈何那婆子仍在喋喋不休地絮叨,吵得她心烦意乱。她不禁暗想,霞光性子还是太软了些,若换作是自己,早叫人将那婆子的嘴堵上拖出去杖责一顿了。

    那些话语她虽并不十分在意,可那婆子夜枭般嘶哑刺耳的嗓音,一声声搅得她太阳穴突突地跳,连脑袋都隐隐作痛。

    连给她诊脉的张合也明显受了干扰,指下反复推敲,一连诊了三四次脉象才终于作罢。

    不知为何,那婆子叫骂的声音戛然而止,忽然就没声儿了。屋内外一时静得骇人,唯有张合的唠叨和落笔的沙沙声。这寂静来得突兀,反倒透出几分骇人的诡异。

    不想傅珩来的倒快,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萧氏打发了,不过孟清辞暗自蹙眉,仍旧合眼装晕,懒得应付傅珩。

    谁知这厮竟径自坐到榻边,握住她的手不撒开,他目光沉沉落在她脸上,灼灼如有实质,烫得她几乎绷不住面上的平静。孟清辞心中暗恼,只得强自按捺,继续扮作无知无觉。

    蓦地,一阵微风穿堂而过,捎来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孟清辞胃脘骤然翻搅,再难维持昏迷之态,不受控制的,翻身伏在床榻边干呕起来。

    所幸她腹中空空,虽胃里翻搅得厉害,却也只是伏在榻边干呕了几声。

    傅珩被她惊得脸色都变了,连忙俯身轻抚她的后背,朝外急唤:“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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