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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黑月光师尊飞升手册》 60-70(第2/16页)
是这样回答道。
*
我该怎么办呢?
宋泓一面心不在焉地肆意除魔,一面悔不当初地向被他误伤的百姓道歉赎罪,十天半个月下来,人都消瘦了不少,浑身散发着挥之不去的疲惫。
饶是如此,每晚打坐练功后休息,宋泓也仍然绷紧一根神经,直到天明都没有进入深层睡眠,不敢流露出半点对师尊的非分之想,也不敢承受半点师尊一如往常的亲昵相待。
有时候躲得狠了,宋泓也想豁出去,不管不顾地搂着师尊表明心迹,说弟子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但没来得及豁出去,先被师尊一声“庭空”唤得又缩回怯懦的壳子。
他不能豁出去,师尊给予了他新生的一切,他还没有做好失去这一切的准备。
而且他哪里是心悦师尊,哪里是喜欢师尊,分明就是见色起意……师尊也确实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他好随便,好轻浮,好不尊重师尊。
好讨厌……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呢,一直乖乖地做师尊唯一的徒弟,为什么无端端地要生出这般龌龊的心思?
宋泓已然想要将自己斩成两半,扔掉那半叫嚣着龌龊心思的登徒子,留下那半还能乖乖待在师尊身边的好孩子。
每每师尊觉察出什么,担心地看过来,宋泓都会心虚地避开眼。
我知道,我没事,不用了,多谢师尊。
一遍遍回答着这样无法让人信服的话语。
明明不想让师尊担心的,但他越是这样逃避,反而越是让师尊担心。
路途中,遇大雨。
宋泓将那蛙形魔物从水塘赶至地面,那蛙滑腻外皮上的疙瘩密密匝匝地开合,像一只只人的眼睛。
暴雨如注,处处汪洋,蛙并未受到地面限制,反而在水凼凼里欢快地跳跃,发出了如老牛般沉闷的叫声,向宋泓吐泡泡挑衅。
土绿色的泡泡带着蛙自身的毒素,沾染到身上,可使皮肤溃烂。
宋泓也不管被雨水冲到自己周遭的泡沫,一门心思对准了蹦跳不止的拳头大的牛蛙,先斩断支撑它跳高的双腿,再将剑尖抵住它膨胀的胸脯。
牛蛙瞬间鼓气,从拳头大小膨胀到比宋泓身形还宽几尺的存在,外皮上滴溜溜的人眼变得扁平无光,齐齐失去了瞳仁,似乎像宋泓翻着诡异的白眼。
宋泓目不斜视,神色不惊,映雪直直穿透牛蛙滚圆的身躯,“噗”地一声怪叫,牛蛙的身子爆炸成纷纷扬扬的蛙皮,满目土绿色的汁液犹如洪水般像宋泓扑卷而来。
他没来得及躲避,身前便旋转出一把荷叶撑成的巨伞,将那滔天的诡异洪水拦在他身前。
与此同时,天上的雨仿佛也停了,宋泓发顶飘来一朵朱红的油纸伞。
那是师尊路过水乡伞匠家顺手买来的,挑了在雨幕中最鲜活亮眼的颜色。
宋泓不用回头,便知道这把油纸伞,在微微向自己倾斜,因为他比师尊矮半个头。
“不是说好不帮忙吗?”宋泓轻声说。
身前的荷叶伞缩水回正常大小,翩翩然落到水洼旁,承接着牛蛙残留的火焰、和一条完整的舌头。
水洼里,师尊一袭白衣,水静风停,仿若一支遗世独立的荷花。
而宋泓马尾散落、浑身湿透,颓然地放下执剑的右手,映雪剑身上滚落浑浊的雨水。
好像一只落水的流浪猫,或者流浪狗,宋泓这般自嘲。
“那牛蛙的汁液有毒,我可不想我俊俏的徒弟,被溅到后毁了容貌。”师尊柔声又略带戏谑地说。
宋泓喉间一紧,几乎漫出苦涩的欣喜:原来师尊也认为我长得好看吗?
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宋泓莽撞地抬起袖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你别逗我了,师尊。”他闷闷地说,可怜巴巴的。
师尊召出藤蔓,将那蛙舌卷入囊中。
“那还是得多逗一逗你,省得你一天天苦大仇深的。”师尊向前走了两步,与他并肩。
为了不淋湿他,师尊与他手臂贴着手臂。
宋泓下意识想缩回胳膊,但透过冰冷的湿衣服,他感受到了师尊传过来的体温,于是他没有动作。
“你的袖子,脏了。”宋泓说。
“脏了再换掉嘛。”师尊无所谓地回答,“我都不嫌弃你,你还嫌弃我了?”
“徒儿不敢。”宋泓咬了咬舌尖,把映雪剑收回。
“找个地方先躲雨,等雨停了,我们便进乌衣城去。”师尊长舒一口气,抬脚转身准备往前走,“这是我们此行的重要目的地。”
“这次我们能光明正大地以修士的身份去除魔吗?”宋泓紧跟上前,“我不想再演戏了,演得也不好。”
“那可由不得你。”师尊轻松地笑笑,撑伞的胳膊低了低,“挽住我,要御剑了。”
“我能站稳。”宋泓嘟囔着,还是口是心非地伸出爪子,搭在了师尊臂弯。
朱红色的伞面外还勾勒着花鸟画,宋泓抬眼看了,是三两枝碧桃,和一对游水的鸳鸯。
“怎么,不满意这图画?”师尊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之前让你挑你都不挑。”
宋泓忙垂眼摇头:“画很好……你挑得好。”
“现在才来夸赞为师的眼光,已经晚了。”师尊哼了声,“让我想想,我们这次演一出什么戏呢?”
“要不然我还是当你爹,或者你哥?”
“空啊,拿个主意呗。”
雨声不止息,掩盖了少年过分的心跳,伞中天地狭窄,宋泓偷偷蹭着师尊的体温,安慰自己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楸吾:我这俊俏的徒弟啊,就是脑子缺了根筋。
宋泓:太好了,师尊,你也觉得我长得好看!
第62章 六十二 “空,这下可麻烦了。”……
这几日,虽然还没有进乌衣城,但师徒二人已经陆陆续续听到了些许城中的传说。
扬江支流淮水边的乡镇里,那为油纸伞面描花的伞匠说,今年乌衣城内出了好几场新婚命案,都是新郎命丧当场,新娘不知所踪,于是最近城内到婚龄的男女都不敢轻易成婚。
“我有个在城内开糕点铺子的亲戚,原本为婚宴做几次喜饼,便能供一家子大半年的吃喝,但这新婚命案接连发生,官府又迟迟无法结案,害得他们的喜饼卖不出去,浪费了好些原材料,亏了不少钱。”
常年在扬江水系漂流打渔的渔夫家小女儿说,也不怪官府迟迟无法结案,这几起命案凶手分明不是凡人,衙役把现场查了又查、翻了又翻,都没有找见凶手的痕迹,便是将长宁城的大理寺卿请过来,那位大人也肯定对此无能为力。
“我们在扬江打渔,也引渡过像您二位这样南北往来的客人,某客人正是从乌衣城里来,他有亲戚在苏郡府当差,亲眼看到过一起新婚夜的命案,说好端端的晴夜里忽然起了狂风,把新房门窗吹开,横扫进一黑旋风的影子,将新郎放倒后,转眼将新娘卷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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