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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叛叔父》 160-165(第3/11页)
   九鲤轻轻冷笑,“有登高之日,就有跌重的时候,陈贵妃从前是不是万人之上?今日还不是说跌就跌下来了。”
    “这话怎么讲?”
    九鲤就将邹昌带着人证物证揭发陈贵妃,贵妃又被赶去明华寺修行半年的事细细说了。
    张达唏嘘一声,“怪不得你不在宫里吃饭呢,原来是出了这桩事。这邹大人真是兵贵神速,这回陈贵妃可算运竭当头了,陈家那头又如何?”
    九鲤摇头,“我只听说罚贵妃离宫修行,没听说牵连到陈家什么。”
    庾祺问道:“那皇上可说解昭王禁足?”
    “好像没有,我听荣乐说,皇上回付邹大人,姝嫱一案还未明朗,虽说一些人证物证是贵妃指使人作假,可匕首到底是昭王的,又没有找的偷取匕首的贼人,不好先把人解禁,还得委屈昭王一阵,等案子真相大白再放人。”
    这话却有些耐人寻味,九鲤自说完,眯起双眼睃他二人,“其实这个时候即便放了昭王,那些反昭王的大臣也不敢说什么,皇上不放,是不是有意圈禁昭王啊?”
    这是明白的了,皇上眼下以修行之命逐陈贵妃离宫,却故意不牵扯陈家,想是虑到眼下用人之际。且大陈国舅正在西南一带任布政使,再复闾贺春四川总兵一职,需倚靠他二人文武联合,以评定贵州起兵。只等根除了昭王一党,再清算陈氏一族不迟,皇上多半如此打算。
    庾祺这般忖量,却只看她一眼,不则声,只吃茶。
    酒菜陆续上来,三人吃过,出酒店恰值风雪止住,往对过铁匠铺取了两把腰刀,一把长匕首,便沿街走回去。张达落后半步,将手中腰刀瞧了半日,又想到望峰寺一事,又寻思着方才酒店中说的话,忽觉有些不对。
    待回来齐府,趁九鲤前头走着,张达暗拉了庾祺问:“庾先生,您说皇上不解禁昭王是何意思?”见庾祺缄默不语,又问:“您打这刀,到底有何用道?”
    庾祺只得悄声道:“先回房换过衣裳,回头咱们再找齐叙白去商议。”
    可巧回到房中,吃过半碗茶,九鲤就说有些困倦,要回屋歇一觉。庾祺劝她,“你这回睡了,夜里如何睡?”
    九鲤只管打着哈欠出去,“我不久睡,至多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您叫醒我,我还有话要对您讲呢,千万记得噢。”
    庾祺换过衣裳候到掌灯,见她房中灯未亮,方问李妈妈:“你们二爷回来没有?”
    “下晌就回来了,这回正在房里呢。”
    庾祺先走去敲张达房门,进屋见那把新打的腰刀正摆在桌上,泛着粼粼寒光。他拿起刀来翻着看看,一面说:“张捕头原不该上京来,当初是受彦大人之命进京打探消息,却滞留京中帮我和鱼儿查案,我记张捕头这份大情。今日这把刀,算是我赔给张捕头的,张捕头如若记挂家中妻小,便趁码头还有船,明日就回南京,若我庾祺还有日后,必当报答。”
    张达脸上陡然凝重起来,忙拉庾祺坐在凳上,“我说庾先生,您可别吓唬我,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庾祺斜上眼望着他一笑,就要起身,“我劝你别多问,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嗨呀!”张达又将他按回凳上,“你倒是说嚜!不管您庾先生认不认,咱们风里来雨里去,也算交情深厚了,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齐担待嚜!”
    庾祺缄默片刻,倏叹,“昭王有意谋反,
    这是弥天大罪,你若怕牵扯进去,趁这时候事还未发,赶紧走。”
    张达听后,空张着嘴半日,脑中转了又转,方软坐在凳上,“我走了,您和小鱼儿呢?”——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下本开《鸾凤错》,欢迎收藏。
    第162章 出皇都(卌六)
    庾祺就怕他不问这话,眼下昭王懂武艺的心腹,在京的不过几个侍卫。要逃出京城,少不得有一番流血。张达虽然脑子不大灵光,身手倒还不错,多他一个便多一分力。
    沉默中,只闻得门外簌簌风声,庾祺随那风声一叹,“我和鱼儿,只怕轻易走不了。”
    “怎么会走不了?”张达眼珠子骨碌碌转着,“你们与昭王又没什么交情!要说交情,也是齐二爷和他有交情,难不成认识的都要受牵连啊?”
    “不是这话,你知不知道皇上为何要将鱼儿指给延安侯府?”
    张达想了想,猛地摆头。
    “延安侯闾贺春原是四川总兵,昭王谋反要从贵州起兵,关口就在四川。皇上要一个曾经被他贬黜在家的大人替他卖命,不得不许些天大的好处。鱼儿就是这个好处,所以这门亲事,是容不得鱼儿拒绝的,这是其一;其二,你可知道望峰寺的事我为何让你去而不让鱼儿去,还叫你瞒着她?”
    他又是摆头。
    “早在鱼儿身边就有皇上的影卫监视着,若让鱼儿去,皇上也就知道了。不告诉鱼儿,也是怕她情急之下漏了风声。这些人,大概要不了多久,就该取我的性命了。”
    “为什么?”
    庾祺拔座起来,叹了口气,“鱼儿的亲娘全善姮当年的死得很蹊跷,那时我回到全府的时候,她还没被烧死,却受了很重的刀伤,那场火,不过是有人想毁尸灭迹。且我还和几个武艺高强的人交过手,因杀了他们,我才得以带着鱼儿逃出全府。你也是习武之人,你说,天底下武艺高强的人都在什么人手下谋差事?”
    张达惊恐不已,忙走到他肩后来,“您是说,是皇上派人暗杀了这位全姑姑?”
    庾祺正要点头,倏地吱嘎一声,门自外头推开了,二人忙扭头往去,只见朔风卷帘,九鲤的裙正现在帘影间。她立时阖上门走进来,随便披了件大毛氅衣,头发乱蓬蓬的坠下一片来,被风撩动着,鼻尖通红,双眼圆睁,脸上挂泪。
    张达正要打马虎眼,不想九鲤一把拽住庾祺的胳膊,“您才刚说的是真的?!”
    已见她听了去,庾祺不能再瞒,只好如实说来:“皇上暗杀你娘,是因她私下查出皇上暗害平王一事,那个朝平王射毒箭的人,便是青雀的爹。你娘当年收留过青雀在家,后来大概是因她怕与丰王合谋篡改遗诏之事不能成功,就将青雀先送出府去了,也将你托付给了我。”
    九鲤晃神半日,只觉难以置信,“您是说,是我爹杀了我娘?”
    庾祺口气平静得发冷,“他不只是杀了你娘,他还杀了他的手足兄弟,过不了多久,他还要杀我。”
    “杀您?”她眼中的泪光晃了一晃,“为什么?”
    “皇上知道当年是我救的你,就知道派去全府的那些影卫是我杀的,那我就是当年全府灭门案的唯一知情人。以皇上的性格,岂能留我性命?”
    她眼眶里挂的泪珠儿登时滚落下来,喃喃一声,“那咱们怎么办?”
    庾祺回转身,握住她两边臂膀,“我仔细思量过了,你的前途无非是三种,一,你是皇上亲生骨肉,他不会杀你,只要你依从他嫁给闾憬,将来就是延安侯府的夫人,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九鲤马上摇头,“我不要!”
    “你听我说。第二条路,你我逃出京去,但势必会受皇上追捕,后半辈子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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