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叔父: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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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和庾家有些过节就对庾先生怀有什么私愤,更不要人云亦云,庾先生不是会轻易放火行凶的人,你好好和他说。”

    不消嘱咐,叙白自从得了周钰的话,纵然和庾祺有天大的过节也放得下,何况无非是点争风吃醋的小事,若因这点鸡毛狗碎就失了偏颇,他也白读了这些年的书。

    他朝他大哥郑重点头,“大哥放心,我这就去请庾先生,先治好太太要紧。”——

    作者有话说:感谢阅读。

    第97章 齐梁界(〇九)

    按说衙门这头,榎夕与几名仆妇报案出来,待要上轿,一看陈自芳的老婆刘氏没跟着出来,因问跟前那丫头,才知道刘氏还在停尸房内哭她丈夫的尸体。

    榎夕朝那衙门大门上望一眼,点头道:“她死了丈夫,自然伤心得要不得,就随她吧。”

    语毕钻入轿内,坐定后凝住脸色,眼皮略略垂着,走不一会,她忽地打起窗帘,叫那管人口调度的婆子上前,“张妈妈,眼下太太吓病了,家里这些小事就不必去烦太太了,我还做得主。先放这刘氏的假,时日也不用定,厨房里她的缺另叫个人顶上,看她什么时候料理定了后事再说。”

    那张妈在窗前点头,“那陈自芳的缺呢?”

    “陈自芳的缺——”榎夕看她一眼,“就叫你儿子进府来顶上,我听说他年纪也不小了,你多教着他些,将来会有出息的。”

    这张妈高兴得要不得,连声道谢。

    那刘氏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既死了丈夫,又丢了差事,榎夕话虽如此,来日真到她后事办完再回府去,哪还有她的位置,至多念着多年情分派她件苦差,哪还有像厨房采办既有得赚又不累人的肥差给她?

    她这里还不知道呢,仍在衙内哭天抢地胡搅蛮缠,被两个衙役半推半劝着出来,推至大门外,适值那大夫徐卿亦作了证出来,一看这妇人呜呜咽咽哭得好不伤心,就猜到是那死者陈自芳的家人。这徐卿心窍一转,只等这媳妇哭到大街上,便走去搭腔。

    不多一会,张达与阿六也从衙门出来,这徐卿忙拉了刘氏避进巷子里,递着下巴道:“瞧见没有,这是去庾家拿人呢,就只两个差役,锁镣俱无,啧啧,这哪是拿人的架势,分明是请人做客还差不多。”

    “你还不知道吧,这庾祺可是彦大人的师爷,所谓官官相护,你们家齐大人素日也多仰仗着庾祺帮着办案,”他一壁说,一壁将两手拢在袖中,浑圆的胳膊肘向上抬了抬,“你和你丈夫说到底不过是齐家的下人,难道齐大人真能为了你们得罪庾祺?”

    这刘氏暗里一寻思,此言不差,齐家虽烧了间房子,可府里空屋子多的是,只要庾祺肯拿钱赔,两家讲和,这事只怕就放过去了。可庾祺会拿钱赔

    给她么?

    她把泪一揩,“徐大夫,您说怎么办?您是个热心肠,倒替我出个主意。”

    徐卿笑道:“这事也好办,你去请人写个状子,就说他庾祺杀了你丈夫,字要写大写粗,一路高高举着,走到都察院门前去跪着喊冤,只要都察院知道了,他彦大人齐大人想徇私也不能。”

    刘氏心想这法子好,闹得人尽皆知了,官府衙门自然要想法子平息,到时候庾祺想不赔钱也不行!

    于是刘氏忙福身道谢,转出巷来就去请人写状子。

    那徐卿亦走出巷来,望着刘氏的背影笑了笑,往另一头归家吃午饭去了。

    却说庾家也正到用饭时候,九鲤一想到要和庾祺相对就心乱如麻,脸上红红的,开门叫了绣芝,让把她的午饭端到房里来。绣芝依话走到正屋里,拿了空碗搛菜的工夫,众人陆续进来,庾祺一看那三个碗就知道是给九鲤另拨的,她躲了他一上午,此刻连他也弄不清她是害羞还是生气。

    “她还是不出来吃?”

    绣芝看着他点头,端着案盘有点犹豫,“要不老爷给她送去吧?”

    庾祺趁势接过案盘,叫众人先吃,走到西厢来敲门。九鲤只当是绣芝,开门一见是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埋着脑袋自往里走,放他进来了。

    他把放搁在外间圆案上,见九鲤仍向卧房里走,坐在了妆台前面,叫人不能看见她的表情。他只得跟着进来,站在她身后朝镜里看,“是和我生气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九鲤瞅了镜子一眼,那表情近乎嗔怨,其实怨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只觉得昨夜是遭了点罪,毕竟忍着一点疼,他却发泄了一腔怒气,不公平,相要他更多的弥补。

    不过这种话说不出口,她又低下头去。

    庾祺笑了笑,转到旁边来,“不吃饭一会可要放冷了。”

    她很快地抬头斜瞪他一眼,又垂下去。

    他只得蹲下来看她,“是不是还在疼?”

    她脸上红了,鼓起腮帮子溜了他一眼,却始终不肯转过来对着人。

    原来她是害羞,女人的娇惯,总觉得自己在这种事上吃了大亏,所以再高兴也要忍着,作出受了欺.凌的态度。大概女人天生是这样,她这么大大咧咧的性格也不能例外。所以男人们总是要说尽好话。

    不过他看见她手腕上青紫的一片印记,想到昨晚的确让她吃了苦头,虽然是她不听话在先,倒也真有点心疼。

    他握住她的手腕,拇指摩挲着那片青紫的淤痕,抬起来轻吻了下,“谁叫你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哪里都敢去,随便跟人走,将来吃了苦头再弥补也没用,还是不吃苦头的好。”

    她待要说叙白没他说的那么坏,但瞥下眼看见他有些阴绵绵的笑脸,马上想到昨晚他就是听到这类话才愈发生气,这时候可别点他的火了,连着“遭罪”,她可有点吃不消。

    她哼了声,把手腕抽从他手里抽出来,低声咕哝,“您说得好听,还不是给我苦头吃。”

    “你不愿意吃这‘苦头’?”他笑着睇她,目光夹着点霪气。

    隔会他站起来,也拉她起来朝怀里搂着,轻轻在拍打她的背,“饭总是要吃的。”

    九鲤觉得他像在哄孩子,和从前似差不差,她有种混乱之感,给他迷迷糊糊揽到桌前,刚一坐下,就听见张达的声气,问庾祺在不在家。

    两个人同时疑惑,庾祺开门出去,杜仲便引着张达阿六过来了。张达一脸烦嫌地将事情讲了一遍,九鲤听了一会便搁下箸儿跑到廊下来。

    一经说完,庾祺还未说什么,杜仲先急得跳脚,“齐家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我们头上扣?!师父放火,谁信?!张大哥你信么?!”

    张达满面无奈,“我看齐家两位太太是因为被先生拒婚,脸上下不来,偏巧撞上这事,就想借机撒气。不过先生昨日的确是带着气去的齐家,又这么巧,先生前脚走,后脚齐家就着了火。还有那徐卿,偏这个时候跑来凑热闹!彦大人没办法,这才叫我们来请先生,清者自清,先生没做过就不怕,去一趟衙门,咱们大家商量出个对策来。”

    九鲤忙挤在庾祺旁边,“徐卿一向嫉叔父比他医术高明,在荔园的时候就总是找我们的茬,他说的话能当真?”

    “可不是这话?可他说的言之凿凿,指天发誓说昨天傍晚路过齐家,见先生拿着个火把从角门出来,我们早上去寻,还真从那巷子里找到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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