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手拿开!: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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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谁都乐意见,每天就跟停不下来似的疯狂串门,唯独还是不乐意见我。”

    陆是闻:“有问过他为什么吗。”

    江荻掀起眼皮,撇陆是闻。

    陆是闻当即就明白,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如果关逢喜愿意说,那他和江荻的矛盾也不至于延展至今。

    “他是在你父母走后才迷上捡漏的。”陆是闻用的不是疑问句。

    江荻点头:“我爸妈以前在民俗研究所上班。”

    江荻没再多说。

    他自然明白关逢喜沉迷文玩的真正原因,是想借此作为情感寄托。

    只是他不能眼睁睁看关逢喜把整个家都败干净。

    逝者已逝。

    活着的还得硬着头皮,继续朝前走。

    ……

    *

    两人拎着行李包,离开苍南街,去往人民医院。

    和关逢喜同病房的老人被家属接去散步还没回来,江荻和陆是闻赶到时,就见两个跟关逢喜差不多岁数的老头,正聚在病床前,跟关逢喜边打扑克边胡溜八扯。

    俩老头江荻都认识,平时就总跟关逢喜混在一起,喝酒打牌,鼓捣文玩。

    往好听点说是老哥们,往难听说叫狐朋狗友。

    江荻还记得这个小团伙以前统共有四人,其中一个去年心脏病突发没了,原本的麻将局也只能改为现在的斗地主。

    见江荻进门,狐朋和狗友一起扭脸看他,又调回去看关逢喜。

    也没跟江荻打招呼,就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等着爷孙俩上演好戏。

    关逢喜拍拍病床:“欸欸欸,别愣着,赶紧出牌!”

    “到我,三带一对!”

    “啧,过。”

    “你们声音小点,这儿不是自己家。”江荻从陆是闻手上接过行李包,走到病床前,将包放在一边。

    关逢喜白了他一眼,嘀嘀咕咕骂:“孙子管老子,反了天了。”

    江荻懒得跟他废话,看了眼时间,准备去食堂给关逢喜打饭。

    晚上护士还要来给他量血压。

    探身取饭盒时,江荻动作忽然一滞。

    眼眯起来,又仔细嗅嗅。

    “关逢喜。”江荻冷声,“你喝酒了?”

    话说完,屋里短暂安静了下。

    陆是闻也跟着微微皱眉。

    两个老头互相看了眼,没敢支声。

    倒是关逢喜仍若无其事的出牌:

    “嘿嘿,我炸!”

    关逢喜一扔牌,对狐朋和狗友说:“甭搭理他,继续继续。”

    江荻将他手里的牌粗鲁夺过,往床上一摔:“你他妈的不要命了!”

    “你跟谁嗷嗷呢!”关逢喜也炸了,要不是腰上有伤,恨不得原地跳起来,“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

    江荻气的脑瓜子嗡嗡响,一把掀开关逢喜的被子,又将床头柜抽屉全部拉开找酒。

    关逢喜抄起枕头就往江荻身上砸。

    不偏不倚,恰好被江荻看到床头褥子下的突起。

    江荻快速将其掏出,是一瓶开了封的二锅头。

    好在喝的并不多。

    江荻咬牙睨向俩老头:“你们买的?”

    其中一个老头讪笑着打起哈哈:“这不是看你姥爷扭了腰,喝点酒正好能活血。”

    “是啊是啊。”另个老头也跟着说,“我们年纪都这么大了,老关没事就爱整两口,年轻人别剥夺我们老人家的乐趣。”

    “他有脑梗。”江荻黑着脸,一字一句,“你们这样是要他死。”

    “哎,哪儿那么夸张,喝一点没关系!是吧老关?”

    关逢喜一句“就是”还没出口,江荻冷冷骂了句“放屁。”

    这下另外两个老头也不乐意了。

    狐朋:“老关这不行啊,小孙子都要骑你头上拉屎了。”

    狗友:“还好我没孙子,不然没老死也得先被小崽子给气死。”

    关逢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他这人平生最要面子,眼下江荻居然敢在他的老哥俩面前让自己下不来台,顿时只觉得一张老脸被扔在地上踩。

    关逢喜抓起身边一切可以用来扔的东西砸向江荻。

    边砸边骂:“老子砸死你!咱俩都甭活了!”

    江荻闪也不闪,任由那些拖鞋、水杯、行李包、扑克牌砸在他脸上、身上,四散着掉落。

    直到陆是闻快步上前,将他拉到一边。

    这一刻,江荻的神情竟异常淡定,甚至可以说是淡漠。

    站在那里,安静得注视面前撒泼的人。

    灵魂又开始熟练的抽离。

    眼前怒不可遏的关逢喜和记忆中那个总带着点小狡猾,嘴上不饶人,却还是会在关键时无条件偏袒他,会在深夜偷偷往零食柜里塞薯片的小老头叠化在一起。

    虚实变换,错乱交织。

    最后通通归于孤鹜山道观里的那枚祈福牌——

    愿吾一家平安健康,愿吾孙江荻幸福快乐。

    江荻忽然低低笑出声。

    肩膀轻轻颤抖。

    下一秒,他推开陆是闻,重新站回关逢喜床边。

    抓住关逢喜的手,将二锅头交给他,按着他的手握紧酒瓶,移向自己的头。

    “砸。”

    语气无波无澜:“有种砸死我。”

    “江荻!”陆是闻掰江荻的手,关逢喜也不知是被吓到还是心虚,握酒瓶的手本能的一个劲后撤,大喊着骂,“兔崽子你松开!他娘的快松开!!”

    “江小宝!!”

    江荻死死攥着关逢喜,眸底仍冰冷一片。

    突然,他用另只手肘一下撞开陆是闻,拽着关逢喜的手就往自己头上狠狠砸去。

    陆是闻急忙用手掌捂住江荻的额头,将他整个人紧紧护在怀里。

    酒瓶在距离陆是闻手背不到一厘米的位置停住。

    怀里的人面无表情。

    但陆是闻能感觉到,他正在控制不住的发抖。

    一阵针扎般的心疼席卷而来。

    陆是闻仍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只手从身后牢牢箍着江荻的腰,另只手捂在他脸上,抬眼睨向早已被吓傻的狐朋狗友二人组。

    “懂法么。”陆是闻沉冷开口,“要是今天关老爷子因为喝酒出事了,你们是要付连带责任的。”

    “需要我告诉你们,一条人命值多少钱?还是过失致人死亡罪该判多少年?”

    俩老头面面相觑。

    他们此前从不知道,劝人喝酒这事儿还会违法?

    眼下也是受到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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