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萤: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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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殿下只是为了帮她,要怪只能怪她自己。

    怪她放不下那个,舍不掉这个,左顾右盼优柔寡断,谁也不想伤害,要自己咽下苦果,偏偏又没忍到底,被殿下瞧出了端倪。

    怪她固执得想要留一点自欺欺人的余地,起码将来见了三郎,她还能辩白说,她不是出于私欲同晋王苟合,起码她当时不快活……

    可她真的不快活吗?

    身体的反应是难以骗人的,即使此刻回想,也不由得一阵飘然激荡。

    所以她到底守住了什么,三郎和晋王,她到底成全了哪个?

    从萤彻底迷茫了。

    她慢慢穿好衣服,抱膝坐在罗汉榻上,埋首膝间,静静听屋里的动静。

    一开始,屏风后还能听见衣物摩擦和克制的低喘,渐渐却变得安静,几乎连喘息声也听不到了。

    从萤不知道男子自纾是什么样,但想起自己方才又是哭泣又是嘤咛,不免觉得面红耳热,咬着唇,将自己埋得更深。

    又过了好一阵,晋王还是没有动静。

    从萤忍不住担心,低低出声问道:“殿下,你还好吗?”

    无人应她。

    因方才多嘴遭晋王斥了一句,从萤颇有犹疑,可终究还是担心他的状况,轻手轻脚走下榻,悄悄靠近屏风。

    “殿下,你应我一声好不好?”

    依然没有回答。

    从萤屏息凝神,隐约却听见了水滴的声音。

    哪里来的水?

    她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转过屏风去,眼前的一幕却令她当场惊叫出声。

    “殿下!晋王殿下!”

    晋王赤裸着上身坐在太师椅中,中衣委落在脚边。

    他的手腕随意搭在扶手上,不知如何割开了一道深长的伤口,鲜血正从伤口中涌出,沿着他苍白的腕骨、细长的手指,涓涓滴进中衣里,所以外头连血珠坠地的声音也听不见。

    这一会儿的功夫,中衣已被血染透了,深红的鲜血在地面晕开,浸湿了他仰面垂落的发梢。

    而他嘴里紧紧咬着她的里衣,没有发出任何痛喊,已经昏迷了过去。

    他竟然是这样自纾的……

    从萤心口仿佛被无形的手攥住,花容失色得扑倒在血泊里,慌乱得想要给他止血,泪水却冲出眼眶,一时竟看不清他的面容。

    怎会如此……为何要这般狠……

    她因恐惧而变了声调:“殿下,殿下,求你不要吓我……求你应我一声……”

    她颤颤伸手探他的鼻息,感受到一点出气,心中稍定,快速从衣服上撕下布条勒住他往外流血的伤口,然后不顾满身血污,踉跄着跑到被锁住的门前,拼尽全身力气拍打门板。

    声嘶力竭地哽咽喊道:“来人!快来人!”——

    作者有话说:其实大谢的报复心很重……被抛下的十五年,从没有真正释怀过。

    第100章 俱伤

    长公主赶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骇人景象。

    晋王昏迷不醒地躺在血泊里,姜从萤抱着他,啜泣地不断呼唤着,试图唤他醒来,几欲声嘶力竭。

    长公主瞬间面色煞白,高喊道:“张敬仪!快叫张敬仪来救人!”

    一众丫鬟仆妇,本是打算来唱一出强抢民女的仙人跳,谁曾想见着这样血腥的场面,受害者还是她们捧着怕摔、含着怕化的晋王殿下,个个慌成了炸毛鹌鹑,一迭声地“糟了糟了”,连忙扶人的扶人、打水的打水,在门口绊成一团。

    幸好张敬仪张医正还被长公主扣在寝居,披衣赶来也方便,给晋王缝针止血后,又强行灌下一副吊命的汤药。

    一直忙活到天黑,张医正这才起身松了口气:“人还活着。”

    长公主浑身猛得一松,晃了晃,身后仆妇连忙扶住她,奉上一盏参茶。

    张医正说:“眼下虽然活着,这口气却不知能吊多久,倘若三天之内醒不来,恐怕……长公主殿下,您这次的手段太过了。”

    “反倒成了本宫的错?”长公主面色冷峻,转向守在榻边的从萤:“把她给本宫拘过来!”

    她要问罪,几个仆妇上前去拉扯从萤。

    从萤恹恹无神,没有要反抗的意思,被拽起时,却忽觉袖子一紧,竟然是晋王下意识攥住了她,不肯放她

    走。

    他仍昏迷着,眉心蹙成一处,血色全无的薄唇缓慢吐出两个字:“阿萤……”

    腕上的伤口尚未结痂,稍一用力便浸出血,但他仿佛不知疼,指节泛白、青筋凸起,紧紧抓着她的袖子,很快鲜血便将从萤的袖子也染红了。

    从萤瞬间红了眼眶,握住他未受伤的手,与他十指交缠:“殿下,我在这儿……殿下,你抓疼我了。”

    低声连连,轻言慰语许久,他终于慢慢松开了从萤的袖子。

    张医正一口气尚未歇过来,重又上前给他包扎。

    目睹了这一幕,长公主脸上的表情由盛怒转为悻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其他人都退下,本宫有话问姜娘子。”

    众人应声离去,掩上内室的门,乱糟糟的房间立时变得安静。

    只空气里还漂浮着淡淡的血腥气,夹杂药香清苦。

    长公主垂眼睨着守在榻边的从萤,说道:“方才张敬仪说,吾儿腕上的伤是自己割的,本宫想不明白,他这是为什么。”

    从萤苦笑着牵了牵嘴角,声音沙哑道:“是为了保我的清白。”

    他割腕自伤,断了长公主借故强娶的可能,纵有风言风语传到谢玄览耳中,也给她留下了解释的余地……

    她甚至可以不承认他为她纾解过。

    长公主闻言又气又怜:“清白算是什么东西?喜欢的女人,抢便抢了,谢三也配与我萧氏争?他倒好,为了个冷心肠的女人,将自己搞成这副尊容,我萧家竟有如此没种的男人!”

    从萤落下眼睫不说话,只目不瞬移地望着晋王,指腹轻轻在他手背上摩挲。

    长公主凤眼微眯,将从萤上下打量,这才注意到她衣衫凌乱,领间隐约有暧昧红痕,露出一截细颈,玉白色透出轻红,像薄汗浸润过,带着一种欢好过的柔态。

    她上前将从萤拽起,质问她:“你们到底成事了没有?”

    从萤神色冷冷:“长公主殿下现在还只关心这个?”

    “当然。”长公主长眉挑起,扬高了声音,也是说给榻上的晋王听:“你二人吞服的药酒,只有对彼此有情才会动欲,动情越深,欲望越炽,合欢能滋补养身,更有一举得子的奇效。”

    从萤闻此言,仿佛吞了刀子一般,渐渐生出一阵绞痛感,从胃腹往心口蔓延。

    她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什么叫有情才会动欲……”

    长公主冷笑道:“你不是一向聪敏么,到底是听不明白还是装成糊涂?吾儿对你有情,心里越是喜爱你,这药效就越显著,且只对你有反应,换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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