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萤: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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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节给他看:“我怕有人浑水摸鱼。”

    马身上有鬃毛护着,要等奔跑时药物才会随着汗水渗入血肉,但人的肌肤不然,只是碰到些许,指腹上就冒出几个红疹,因未忍住抓挠,已经有破皮出血的迹象。

    谢玄览握住她的腕不悦道:“你的手是用来试毒的吗?待会儿让我娘给你找点伤药。”

    “那这件事……”

    谢玄览

    说道:“淮郡王、谢丞相、公主、晋王,无论谁在搅混水谁在摸鱼,总归这些人心思都不干净。阴谋总要落在人身上,他们爱斗法,只管去斗,拦了这次还有下次,只有鱼死网破才会老实。你想赴险调停,又能周旋几回?阿萤,不要掺和这些丑事。”

    从萤不得不承认,谢玄览的见解是最明智的,这些人各显神通兴风浪,她若陷身其间,只会是逐流扁舟。

    从萤默默点了点头。

    见她仍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谢玄览声音微冷:“晋王那边,我会代你去提点,可以了吗?”

    其实还有淳安公主……

    但从萤心里明白,谢玄览自己也不想管这么多闲事,何况谢氏与贵主势同水火,他的话贵主未必信,恐又徒惹是非。

    帐外有人说话,听声音像是谢夫人,从萤轻轻推开他:“好,我听你的。”

    谢夫人挑帘进来,望见满地狼藉,又见从萤发乱衣斜,眼眶泛着余红,一副被欺负过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拍了谢玄览几巴掌,骂他道:“你昏了头了,这是你胡作非为的地方吗,闲话传出去,女儿家的面子还要不要了?你个没廉耻的小混帐!”

    谢玄览一边挨打一边犟:“早晚都是我妻子,我抱一下怎么了,那些乱闯嚼舌根的才是混帐!”

    谢夫人闻言,气得要拾鸡毛掸子抽他,从萤连忙上前阻拦,婉言劝和:“夫人别打了,此事并非三郎的错,是……是我瞧见他同文双郡主在一处说话,同他闹脾气,他才过来哄我的。”

    从萤是想大事化小,不料越抹越黑,谢夫人闻言冷冷一笑:“你是说,这孽障还同文双郡主牵扯不清?”

    从萤与谢玄览面面相觑,她连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鸡毛掸子比她的话更快落下,谢玄览挨了抽,倒嘶一口凉气就往外跑,跑到门口又停步折回,当着谢夫人的面将从萤拉过去,飞快在她侧脸落下一吻:“过河拆桥,我记下了。”

    *

    淳安公主蹙眉饮下一整碗浓苦的药汤,甘久连忙递上清茶和果脯,劝她道:“殿下,您已身体不适许多天了,下午的围猎还要去吗?”

    淳安公主的手轻轻落在小腹上,不言语。

    此时宣驸马走进来,闻见药味儿,眉心微拧:“公主喝的什么药?”

    淳安公主说:“头沉身乏,太医开了副解暑药,驸马找本宫有事吗?”

    他们夫妻的关系的确没有好到可以无事相见的程度,鬼哭嶂剿匪后虽然暧昧回温了几天,但往昔旧刺仍扎在心里,很快又寡淡如陌路。

    宣驸马眼中意味不明,垂睫遮住了情绪:“有个自称谢氏马夫的人嚷着要见你,我叫他避人候在外间,可要一见?”

    淳安公主点点头,让甘久退下,营帐中只有她和宣驸马。

    前来求见之人正是卫霁,他跪在地上,将从萤告诉她的事转述公主:“殿下的御马被人下了颠马散,请殿下小心。”

    公主问:“何人所为?”

    卫霁:“我不知。”

    公主说:“你是谢氏的马夫,这样没头没尾一句话,本宫怎知你是何居心?”

    卫霁默然一瞬,抬手解开遮面的角巾,露出一张清正俊朗的脸:“臣并非谢氏马夫,而是翰林院卫霁,臣与谢氏有欺名侮身之仇,绝不会助纣为虐,来坑害殿下。”

    他将自己受谢妙洙胁迫之事告诉公主,公主听罢问他:“颠马散的事,你是如何得知?”

    卫霁坦然承认:“是姜四娘子请我来提醒殿下。”

    竟然是姜从萤。

    淳安公主不知在琢磨什么,对卫霁说:“你且回去,只当做无事发生,本宫会记着你的好处。”

    卫霁应是,躬身告退。

    淳安公主摘下挂在架上的匕首细细摩挲,这匕首是她御马时才会佩戴。宣驸马见状问道:“知道他们动手脚,难道你还打算下场?”

    公主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十几年前,在西北时,你曾教过本宫在惊马时自保的技巧。”

    “那是为以防万一。”

    “今日就是万一,”公主说,“阴谋可破不可躲。”

    何况……

    她下意识抚摸自己的小腹,想起数日前太医的断言,只觉一腔恨意激凉热血,在心中翻涌。

    有些仇,到了该让谢氏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

    从萤沐浴更衣,随谢夫人在帐下饮茶。

    许是谢夫人对谢玄览的逾矩之举十分羞愧,她好一番安抚从萤,担保谢氏一定会履行婚约,并褪下腕上的和田紫玉卷草纹玉镯要赠予她。

    此玉镯为不世之宝,在整座云京城内都有名,甚至从萤也听过其名,连忙推谢婉拒。

    谢夫人却牵过她的手给她戴上:“这本就是谢家传媳的镯子,你戴着,也免去听一些闲言碎语。”

    她与谢三公子尚未成婚就偷鱼水之欢的事已被有心人传开,必然有脸酸之人说她为攀高门不择手段。谢夫人赠此玉镯表示对她的认可和重视,虽管不住人心,总能堵得住风凉话。

    从萤心里一暖,摩挲着手镯,向谢夫人道谢。

    谢妙洙走进来看见,愤愤不平地拽谢夫人的袖子:“娘你太偏心了,平时都不肯借我戴,凭什么送给她!”

    谢夫人轻拍她的手背:“给你的好东西还少么,你就是见不得旁人有,既然下午要参加围猎,这会儿又来讨什么镯子戴?”

    从萤眉心轻轻一跳:“六妹妹下午要围猎?”

    “谁是你六妹妹,”谢妙洙小声嘟囔了一句,冲从萤道,“你要是把镯子借我玩玩,我倒是可以舍你一张狐狸皮。”

    谢夫人斥她:“妙洙,不得无礼。”

    从萤含笑吟吟:“听说六妹妹的马好,我也想试一试。”

    谢妙洙轻哼:“不借。”

    但她最后还是借了,因为姜从萤威胁她,若不借马,就让谢玄览把答应谢妙洙的弓转送给她。

    谢妙洙牵来马给她试,看着她上马,咬牙切齿道:“不许你在我娘面前装模作样,也不许在我三哥面前挑拨,否则我就帮着旁人来抢三哥,到时候让你没地方哭。”

    从萤扶着马颈在马背上坐稳。

    鬼哭嶂一事后,她深觉会骑射的重要性,央谢玄览教她,谢玄览带着她在马背上遛过几回,如今她已能自己御马小跑。但她生性谨慎,并不因此托大,故意提出要试马,是想起梦里谢妙洙惊马导致公主小产的事,为以防万一,不愿让谢妙洙去围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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