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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从萤》 60-70(第10/18页)
王怕她进来,又盼着她进来,一时间,屋内几人的目光都凝望着那道倩影。许久,窗外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那道身影施施然转身,渐渐淡出了窗纸,离开了。
是恩也好,是怨也罢,这一世母女的缘分到此而止,从此果如她所言,不及黄泉,永不相见——
作者有话说:十分抱歉关于母女关系占据了这么长的篇幅,但是我依然选择不删改,因为母女关系对从萤性格的塑造、之后的选择都有十分重要的影响。现实我认识的诸多朋友中,不乏因父母偏心而缺少关爱的女孩子,她们的确表现出比家庭美满的孩子更高的容忍度和谦让,换句话说,潜意识里有不配得感。如果不刻意纠正,她们很多行为的出发点都不是为自己,也因此给自己造成了很多困扰(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经验,并不代表全部),从萤性格里也有这样的一面,她并非无懈可击、处处恰如其分,前世悲剧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但是既然有读者对这部分内容表达了不满,我也表示尊重和理解,至少从情绪上来说没有给读者带来正反馈,也许是我作为作者的失礼。如有读者朋友后悔订阅本部分内容,请在本章评论区内留言说明,我会返还一部分订阅点,聊作补偿。时间限制24小时,因为之后我不会时时查看章节评论区,给大家造成的困扰,真的十分抱歉。
还有一件事就是,明天我要出差,端午节后返回,更新频率会降低(并非不更),向追更的朋友也说声抱歉。[好运莲莲][好运莲莲][好运莲莲]
第66章 宅子
从萤虽然拿到了姜家府宅的房契,但并不打算继续住在这里。
有新调任入京的官员看中了这处宅子,经季裁冰从中磨价撮合,最终以近三千两的价格卖了出去,第二天一早,季裁冰就带人来帮从萤打点行礼。
从萤的东西并不多,她昨晚就自己收拾好,见季裁冰登门,招她到小亭子里喝茶。
“陈茶普洱,年岁比这座宅子还老,祖父说这茶要留给诗书人家传代,如今姜家都散了,茶留着也没意思,不如喝了吧。”从萤说。
季裁冰心里为她叹息,问她今后的打算。
从萤说:“在云京另赁一处宅院,等着嫁人。”
季裁冰道:“瞧你好似不太高兴,怎么,谢三公子欺负你了?”
从萤轻轻摇头。她神色淡淡,的确瞧不出痛快,却也不似难过,她说:“与三郎无关,我只是在想我娘临走前说的话——她说我不宽待自家人,以至处境如孤女,将来嫁入谢氏,为了自保,将来也会做与她一样的选择,拼命要养个儿子傍身。”
季裁冰闻言怒道:“简直放屁!此实乃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阿萤,你并非如此势利的人,何必生此无谓担忧。”
从萤笑了笑:“是啊,往好了想,也许会成为谢夫人那般。”
季裁冰敏锐地觉察到她语气并非很期待,问道:“谢夫人是很好,可你听上去并不高兴,难道你还惦记着想到贵主身边做女官?”
从萤垂下了眼睛,慢慢转着手中的茶盏。
季裁冰说:“既如此抛不开,为何不试试?听说太仪女学广收门生,但凭才学,不问身份,无论是女尼女冠、走卒商女,甚至赎了身的奴婢,都不是问题。”
从萤正要说什么,抬头见谢玄览沿着抄手游廊往这边走,连忙对季裁冰道:“不说这个了。”
谢玄览估摸着她今日要收拾旧物,下了朝会便急忙赶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从萤已将家仆都遣散干净,一路大落落走来,连个通报的司阍丫鬟也不剩。
谢玄览要带从萤出去,季裁冰颇为不满:“昨日她就同你在一处,今天怎么又要跟你走?你俩尚未成婚,岂有这样时时霸占的道理?”
从萤也抿唇笑了笑:“我答应了裁冰,今日陪她去看新布样。”
谢玄览嫌季裁冰碍事,面上仍和颜悦色道:“听说季掌柜之前被独眼龙扣了几车货,昨日我与刑部狄侍郎说了一声,季掌柜今天就能去取回来。”
季裁冰闻言蓦然一惊:“真……真的可以还给我吗?”
谢玄览似笑非笑:“若是迟了时辰,就不一定会被谁昧走了。”
明知他是调虎离山,偏偏季裁冰难以拒绝,她脚下踟躇不定,从萤体贴道:“把失物领回来要紧,你随时想看布样,我随时都能陪你去。”
于是季裁冰急匆匆走了,谢玄览得意地牵起从萤:“想跟我争,她道行也太浅,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神神秘秘,不肯说要作甚,看方向像是奔着谢府去,马车路过却不停,绕到了丛山学堂后面,停在一座宅子面前。
宅门虽不轩阔,足够马车出入,入内却别有洞天,竟是将两座相接的宅子合并,改成了三进庭院,有谢氏的仆从进进出出,往里搬运各种奇花异草。
从萤心中大概有了猜测:“这是……给我住吗?”
“跟我来。”
谢玄览牵着她跨过第一进院门,迎面一座形似敞轩的二层八角小楼,两层皆已打上簇新的黄梨木书架。二层惠风和畅,推窗能听见南边丛山学堂隐隐的诵读声,望见前□□草木葱郁。
“以后你可以在这儿品茶读书待客,”谢玄览又走到北窗边,“过来看。”
北面第二进庭院里辟出宽阔的空地,栽了许多箭靶。
他说:“这是给小妹准备的,我教她箭术的时候,你可以在楼上看,当然,最好也上手学一学。”
又带从萤下了楼,一边走一边给她介绍两侧的偏房:“外头是护卫,里面是侍女,你和小妹住正房,另外两间暂空置,留待客用。如何,可还看得过去?”
这座宅子不说豪奢堂皇,却也处处精巧,难得与她在旧姜府云水苑的习惯相似,显然是费了心的。
从萤抬手抚摸正房门前一棵新栽的桂树苗,嘴角牵了牵:“何必如此铺张,不是说一年半载之内就要成婚吗,到时候这座宅子空置,岂不浪费。”
谢玄览说:“那不一样,万一我哪天欺负你,你要负气回娘家,总得有个不许我进门的地方。”
他话说得嚣张,笑吟吟的眼神里却是关切。
当时赵氏说的话,不止从萤听见了,谢玄览也并未当成耳旁风。他对从萤的了解日益加深,隐约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想用自己的方式为她纾烦解忧。
从萤当然能领会他的好意,因为这过于谨慎的厚待,心头微微酸软。
她向前一步靠在他怀里,额
头抵在他颈边。
“三郎,我们把婚期定下,好不好?”
谢玄览扶在她肩上的手微顿,继而将她拥得更紧,微风花香里,一双璧人的影子亲密相偎,风吹不动。
他说:“我明天就请母亲算日子,这地方离丛山学堂也近,以后你在丛山学堂交游授课,此处也是个落脚的好地方。”
*
赵氏被送出云京前往陈郡林泉庵那天,晋王收到了从萤送来的一封信。
她用词虽然委婉客气,表意却直截了当,是不愿晋王再派人半路截杀赵氏。她在信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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