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萤: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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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

    “等等。”

    从萤却挣开了谢玄览扶持,走到晋王面前叩拜行礼:“请晋王殿下为臣女做主,抓捕凶手余文仲,彻查科举舞弊的真相,还吾家与死者陆牧清白!”

    在场的人俱是一愣,谢玄览又去扶从萤,劝她道:“先处理伤口,这些事交给我。”

    从萤却再次避开他,声音淡淡:“若是交给谢三公子,只怕余文仲抓不到,一切证据也会被抹平。”

    谢玄览眉心轻蹙:“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从萤:“谢三公子不应该被怀疑吗?”

    二人目光相撞,一个惊愕难解,一个冷漠防备。

    仍是从萤先垂下了视线:“谢三公子明知陆牧是他杀而非自尽,却仍支我离开,是为了给刑部通风报信,消灭证据,我如何能再相信你。”

    她将陆老丈的家书,还有余文仲房中搜到的《上礼部段尚书》,一并跪呈在晋王面前:“这些是臣女拿到的证据,请殿下秉公彻查,勿让三公子插手。”

    谢玄览被兜头泼了一盆污水,气得拔高了声调:“姜从萤,你良心被狗吃了吗!我若真与凶手有勾结,还带你来什么贡院,直接绑了锁起来——”

    晋王拧眉呵斥他:“混账!不会说话就闭嘴。”

    他挡开了谢玄览,俯身向从萤伸手:“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我为你做主,先处理下伤口。”

    从萤在他手腕上搭了一下,慢慢站起,紫苏过来扶她,让人搬了步幛、传来医侍为她处理伤口。

    方才太过紧张,未顾上疼,这会儿稍有放松,从萤便觉得那刺痛一抽一抽,仿佛冰浸火燎,沿着骨肉往心口蔓延。

    步幛外,谢玄览仍在高声质问她:“姜从萤,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不堪吗?你出来把话说清楚,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一回事?”

    从萤不说话,药粉撒在肩上时,咬牙抽了一口冷气。

    紫苏要为她缠纱布:“姜姑娘,吸一口气,且忍一忍。”

    谢玄览没听到她回应,竟要推开步幛往里闯,晋王抬起玉杖止住了他,低沉的声线里含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训斥谢玄览道:“你还要不要脸了,如今是胡搅蛮缠的时候吗,纵你能强迫她说相信你,又有什么意思?”

    怀疑并非言语可以消解,信任并非强求可以得到。这样浅显的道理,谢玄览当然明白,他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她宁可选择不可测、不相熟的晋王,也不肯听他解释。

    “谢三公子。”从萤包扎完,从步幛后走出来,她捂着肩膀,身上还搭了一件玄金貂绒披风。

    不是他为她披上的那件,是晋王的。

    从萤说:“这件东西还给你,以后你我各自为己,互不相犯。”

    她递来的是一枚镶金玄鸟玉佩。

    谢玄览没有接,冷冷地盯着她,那目光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于是那玉佩落在地上,从萤转身走向晋王,躬身行礼:“劳殿下久候,请殿下带我入宫,面见陛下陈情。”

    *

    马车外夜色浓深,仿佛凝滞的墨,从萤靠在窗边,目光失神地看着地上摇摇晃晃的车影。

    晋王在盯着她看,她知道,那目光实在太浓烈,令她无法忽视。

    但她此刻没有心情深究,她脑海里全是方才谢玄览追出来时的场景。

    谢玄览把住车辕不让她登车,语气有些急切:“我可以解释,我以后不会再瞒你。”

    从萤想过他会愤怒,却未想过他会有如此情态,好似被她伤透了心,却又害怕她真的离去。

    “还在想他么?”晋王出声问她。

    从萤轻轻摇头:“没有,我在想科举舞弊这件事。”

    “你说谎,我是能看出来的。”晋王唇角轻轻一勾:“既然不信我,为何还要选我?”

    这个问题不好回,从萤在心里斟酌了一番说辞,总觉得虚伪,最终决定实话实说。

    她说:“余文仲误以为我是您派去查他的人,好似对您十分畏惧,我才知道原来殿下也参与了这件事。如今的局面里,贵主不信我,谢氏不可信,唯有殿下您,虽未完全参透,却是唯一可以求援的人。”

    晋王点点头:“嗯,有道理。”

    “只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从萤说,“殿下答应得太痛快了,我却不知道能为殿下做什么。”

    晋王笑了笑:“我一定要有所图么,也许是单纯想帮你。”

    从萤抿唇不语,虽未出言反驳,表情却是一个字也不信。

    “好吧,我确实有所图——把你的手给我。”

    晋王微微倾身,马车里澄金色的烛光落在他侧脸上,使他看上去多了几分亲切的活人气。

    他握着从萤的双手抵在额间,这姿态过于亲昵和虔诚,他清浅的、被药香浸透的温热呼吸落在她手背上,从萤瞬间绷紧了身体,下意识想将手抽出来。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晋王说:“我只是有些累了。”

    他确实没有更多的举动,从萤犹豫着放任了他。

    从这个角度,能看见他浓密的睫毛投下纤长的影子,挺拔的鼻梁正硌着她的手,薄唇微微张着,是一副很放松的姿态。

    晋王殿下对她这样不设防么?

    他对她仿佛有种相识已久的熟稔和信任,可是他们统共没有见过几面。

    这感觉太奇怪了,从萤心想。

    “谢玄览是个蠢货。”漫长的沉默里,晋王突然声音很轻地感慨道:“他竟瞧不出,你是为了他好,怕他查到他自家人身上,落个忠孝难两全的境地,所以才狠心与他决裂。”

    从萤:“……”

    难道这样握着手,能听见心声不成?

    她嘴硬道:“我没有。”

    晋王说:“只是你那些话,

    实在太伤人心了,你就不怕他转不过这个弯儿,从此真与你分道扬镳?”

    这样的事,前世不是没有过,若非摸透了她这嘴硬心软的性子,只怕再硬的铁石心肠,也不够她摧残的。

    “阿萤啊,”晋王叹息:“你真的舍得么?”

    仿佛一句咒语落在耳中,令从萤瞬间红了眼眶——

    作者有话说:赶个榜单,提前把明早的发出来啦。

    第26章 热闹

    戌时中,已过了宫门落锁的时辰,垂拱殿仍敞开着。

    二十四座九枝灯照得垂拱殿内明光赫赫,金漆柱上盘龙威风凛凛。

    从萤跪伏殿内,在一众天潢贵胄脚下——

    凤启帝高居龙椅,淳安公主坐在下首,晋王因腿脚不便赐了座,礼部尚书段景修躬身站着,唯她地位轻卑,是偃于权势的一株蓬草。

    她将证据高高举过头顶,陈述此案的冤情:

    “余文仲私下参与了本次科考试卷的弥封环节,在弥封与骑缝印过程中调换了姜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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