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独占帝心: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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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过头了。

    青簪将宫人都屏退,忽在房中到处逡巡搜找起来。那个纸团……永宁侯府的事被连跟掘开的过程,和她那天在纸上写的一模一样!

    原本是想传书给陈少陵,可一想到他何尝不是与自己一样处处掣肘,恐怕无法真正和皇帝对上,也就将写好的计划揉成一团,随手丢开了。

    然而今日怎么找都再也找不到,不知是否

    教宫人收拾去了,亦或者……是皇帝翻窗进来那夜,趁着她睡着,把东西捡走了?

    可这件事发酵到今天,绝非几日之功,皇帝的布局,一定早就开始了。

    这算什么!他的补偿、他的让步吗?

    *

    下午,荀欢又抱了一大束红梅花来寻青簪。近几日她日日来,青簪已免了宫人的通传,让她来时直接进屋里寻自己便是。

    “尚仪局的人已经来过了,我明日就要去上任了。”荀欢将整捆红梅往窗边一放:“你这儿有没有好看些的瓶子?若要装红梅,还得是铜瓶或者白瓷最好看。”

    青簪道了声恭喜,走过去,看着红萼斜倚,映在窗绢上的芳姿,低手拨弄了两下,不禁想到了惠妃近日让人在查红梅园和白雪园的出入情况,多半是与公主的事有关。

    “你也当心着些,可别让人把脏水泼在你头上。”

    荀欢不以为意,只道:“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第一日去红梅园了!我倒要看看,谁敢污蔑到六尚女官头上!”

    青簪忽记起,荀欢初进乘鸾宫的时候,鬓边也别了一枝梅花。便问:“那你这几次去摘梅花之时,可有在园中看见什么人?”

    腊梅香气浓厚张扬,红梅却是暗香浮动,惠妃既不曾第一时间察觉,想来多半是红梅。

    “有啊,”荀欢吐了下舌头,暧昧笑道:“皇帝哥哥也问了我一样的问题呢。我说我看见赵贵人去了,不过她是惠妃的表妹,怎么看都清白的很。”

    青簪品匝着清白二字,眼色一深:“未必。”

    赵贵人不是一直希望惠妃能当皇后?

    荀欢却开窗望了望外头的天色:“时辰差不多了,别管别人了,你快跟我来,帮我瞧瞧——”

    青簪糊里糊涂地被她拉了出去:“瞧什么?”

    经过殿前的廊庑时,豆蔻琐莺和几个宫人都直呼慢点:“姑娘快放开我家主子,摔了可怎么好!”

    荀欢只是笑:"就算要摔,也有我垫着背呢!"

    青簪险些以为荀欢是要借着这个由头带她去参加今日的宫宴,没成想她还当真领着她往抱玉幽馆去了。

    许久没有再回这里,心境早已难复。

    她本能地想要转头就走,荀欢却抓着她的手不放,见拽她不动,也怕真摔了她,便在背后推着她往前。

    嘴上也在使劲:“我明日就要去六尚了,你连帮我掌掌眼,帮我看看我的服制、首饰合不合度都不肯?”

    青簪好笑地戳穿她:“倘若给你送的服制出了错,那是你日后的同僚的失职,你怕什么?”

    而就在此时,终于被人推着,磨磨蹭蹭地推到了门边。

    一朵硕大而红丽的绸花从门梁上落下,悬在她眼前上方,几个宫人一齐把殿里的红烛点亮,教人一眼就能纵览全貌,抱玉幽馆之内,到处都布置着红绸,张贴着喜字。

    连地上都摆了一圈鸾凤红烛,怪不得她方才从外头透过窗看就觉得瞧着晃眼。

    地毯、窗幔也都换成了蹙金的红色,长案上摆着枣子桂圆一类的果盘和金银酒器,尽丰尽美,宜室宜家。

    荀欢道:“现在知道他为何让我住进来了罢?旁人竟还艳羡我,怎不教人冤烦!”

    这些天她都偏居在抱玉幽馆的一间小暖阁里,还要帮着皇帝到处布置,他只封她做个司乐,她还觉得亏了呢!

    青簪也总算知道,为何荀欢搬进乘鸾宫那日阵仗竟弄得这般大。箱笼虽不多,但里头都装着这些烛台器皿,搬送起来自然费力。

    烛火之中,皇帝闻声回头,不曾犹豫地朝她伸手:“陪朕过个生辰?”

    这哪里是过生辰。

    青簪扭头就想走,却发现荀欢已经和宫人们退了出去,还把门带上了。

    既无退路,也只能面对。她想起宫人说与她的那些话,含糊其辞地问皇帝:“那日你来时,是不是从我这里拿走了东西。”

    她说的隐晦,萧放却是毫无阻碍地就知道她口中所指是何物,挑眉哂笑道:“是准备给陈少陵的?天下最易愤怒不平,最好口诛笔伐者,莫过于文人书生,你想的不错,既是以卵击石,不如激起群愤,对抗权位。可惜,你以为他会帮你?若真给了他,恐怕他只会转头把东西给朕。”

    他靠近她,沉下嗓音:“天下男子都不可信。”

    “除了朕。能与卿卿所想不谋而合,朕是否还有几分可取?”

    “擘钗已分,破镜难圆,”青簪不为所动,只是僵着身站着,含着一口气不知该不该叹,眼中水光盈盈:“陛下不必如此。”

    她没有资格去怪陈少陵,他帮她已经良多,况且他和她一样,都有身不由己之处。否则她也不会还未施展,就先自己放弃了这个法子。

    萧放始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旧居都可以毁而复新,倘若朕偏要擘钗合,破镜圆呢?是天下无双之钗,世上独绝之镜,从你以后,再不会有他人。也不愿意?”

    “从前是朕错谬太过,但纵使是朕,也无法事事由心,你总得给朕点时间。”

    皇帝第一次与她说起了他所知的那段往事:“朕并非为自己辩解,不过当时京中有犬戎细作蛰居,父皇战时受伤在先,遭到埋伏在后,避至韶音坊一小巷,当时他伤势沉重,命悬一线,昏迷不醒,又有犬戎追击。若非为你母亲所救送至医馆,段家人认出他的身份后,又将他送回了东宫,宫中耗费千金良药,父皇未必能够死中求生。这些年父皇与朕对段家从无薄待,许他们十五年富贵荣华,也算偿尽了这点恩情。”

    可惜另一个真正有恩之人,却要蒙尘十五年,魂归泉壤。

    青簪忍住眼中的潋滟。

    “有关你母亲的部分,朕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萧放见人又被触动伤心处,当即缄口,“不说这些了。”

    山不来就人,人便去就山。他步步相近,直至与她履尖相抵,咫尺相望:“猜猜今岁生辰,朕许了什么心愿?”

    青簪垂头:“陛下的心意,自有神佛倾听,何必我猜。”

    萧放:“不要神佛听,只要你听。”

    “朕的心愿,便是与你重新开始。”

    身为帝王,他从无一刻如此忐忑煎心:“那日问过你想不想做皇后,你未曾答复。”

    “现在朕再问一次,你愿不愿意做朕的妻子。”

    第79章

    其实青簪这辈子都没肖想过鸾烛喜字的光景。顶多是以前在老夫人跟前当差的时候,曾听一起共事的小婢女畅想着说起花烛摇红里,夫君替画新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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