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娇蛮: 5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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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皇上请诸位前去。”

    谢承忻长久凝眸看着裴珏,忽地阴恻恻一笑,“裴珏,真有你的。”

    他早已料到他们会求见皇帝,拆穿他的身份。只是如今贵妃已死,早已是口说无凭。兼之贵妃是死在他的手中,若是贸然揭发此事,只会叫父皇觉得他们谋求帝位,不择手段。

    毕竟,父皇最忌讳的便是兄弟相争。

    他微微挑眉,“那便走吧。”

    裴珏侧身,请二位皇子先行。与谢知擦肩而过之时,他惊见他怀中的聂相宜,不由得皱起眉头,压低了声音。

    “殿下为何会将阿兕也带上!”他语气中带着质问,“殿下明明知道,此事并无十足的把握!若是将他牵连……”

    聂相宜只是蜷在他的怀中,像是受伤后寻求舔舐的小动物,哀哀地痛呼,“殿下……我好疼……”

    谢知担忧地皱着眉,一边垂首轻轻吻过她的额头,一边怕她受到颠簸般愈发抱紧她,“是我不好……阿兕……再忍忍……”

    “阿兕怎么了!”裴珏见状顿时紧张起来。

    谢知沉着声说道:“是贵妃。”

    “那……”

    裴珏刚还想说些什么,谢知便打断了他,“凌竹已经留在殿中寻找解药了。”

    延年殿之中,一派安静。二月二的宫宴便要开始了,宗室百官毕至,却看着神策卫将殿中团团围住,一脸肃穆。

    香炉燃着袅袅青烟,皇帝沟壑纵横的脸上泛着青黄的病色,强撑着脊背,坐在龙椅之上。

    他浑浊的眼中仍带着锐利,只在殿中一扫,沉重的气氛便几乎快压得人快喘不过气。

    “启禀父皇,今日卯时,贵妃宫中传来异动,儿臣匆匆赶去时,贵妃已猝然薨逝。人证物证具在,儿臣不敢隐瞒,贵妃薨逝,乃是三弟所为。”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谢知身上,或怀疑或惊讶,或幸灾乐祸。这个从前清风霁月的三殿下,堪称皇子典范的三殿下,竟会行此忤逆之举!

    便有朝臣当即进言:“贵妃娘娘乃陛下所封,受皇家俸禄,承后宫规制;三皇子虽为天潢贵胄,亦当守国法、循伦理!”

    “三皇子弑母犯上,不尊纲常伦理!臣无状,唯请陛下圣裁,查明娘娘死因,以正国法、安宫廷!”

    一时间议论纷纷,这位曾经矜贵淡漠、高高在上的三殿下,成了众矢之的。

    曾经被神策卫为难过的朝臣无不落井下石,请求皇帝严惩不贷。

    而谢承忻只是嘴角含着轻笑,冷眼看着这一切。

    事关皇家颜面,此等弑母丑闻被骤然掀开于群臣面前,皇帝亦是同时得知,不免生了愠怒。

    “如珩,你一向守礼知敬,孝悌有加。竟敢做出这般忤逆行径!”他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掷了出去,“咣当”一声,茶水四溅。

    他的眸中带着沉重的压迫感,“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皇帝的怒气让周遭的议论顿时鸦雀无声。

    见谢知沉默不语,皇帝更是怒上心头,“既然如此,那便……”

    只是他还未做出决定,裴珏便忽地开了口,“启禀皇上,臣有要事启奏。”

    谢承忻微眯了眯眼,忽地站直了身子。

    在百官众目睽睽的注视之下,裴珏掷地有声。

    “三皇子谢知,乃是真正的故皇后之子!”

    满座哗然。

    皇帝瞳孔骤然紧缩,捏紧了手中摩梭的手串,他像是不敢置信,猛地剧烈咳嗽起来,“你说什么?”

    “臣于宫外遇一妇人,言及其是故皇后的乳母。直言是当年贵妃偷龙转凤,混淆二位皇子血脉!”

    此番消息,比之方才弑母丑闻,更如同一个惊天霹雳,让在座朝臣皆是震惊不已。

    “这样说来,难道三殿下才是真正的太子?而太子殿下,其实是贵妃的亲子?”

    有人闻言反驳,“凭你小裴大人一家之言,恐不可信。只怕是为三殿下脱罪之语,也未可知啊。”

    “是啊,如今贵妃已死,死无对证。岂非是胡乱编造也可。”

    皇帝本就因病痛而头脑昏沉,七嘴八舌的低声议论更是让他烦心而恼怒。

    他冷眼扫过殿中诸人,目光所及之处,如同寒冰冻住,忽地便噤了声。

    “你接着说。”

    “该妇人还言明,当日故皇后之死,正是故皇后所为!”裴珏一字一顿地说道,“是贵妃趁故皇后产子虚弱之际,收买奴仆害死了故皇后!”

    他的话让皇帝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他青白的面色被憋得通红,忽地抚住胸口,大口呼吸起来。

    有内监及时递上一盏热茶,他急急饮下,这才稍缓片刻。

    谢知的目光忽地凝在他抚住胸口的手上。

    有官员试探着说道:“那三殿下今日之举,莫不是为母报仇?”

    有人便冷哼一声,“脱罪之语罢了!可有证据?”

    谢承忻依旧轻笑着。

    “贵妃虽死,但其实此事若想求真却也不难。”

    他不徐不急地开口,仿佛被揭穿身份的并不是他,“小裴大人不是说,是那妇人亲口告知于你么?不如将她请进宫来,一问便知。相信父皇也识得。”

    说罢,他挑眉看向谢知。

    他敢将与晋王余孽有染的人带进宫来吗?更何况,晋王余孽皆已处斩,如若再度出现,那便是欺君之罪。

    皇帝沉吟片刻,“朕记得,当年挽月的确有一个乳母……逃出了宫……”

    他的目光落在裴珏身上,像是等着他的下文,“裴珏,人呢?”

    裴珏似是犹豫,他看向谢知,像是在想要不要赌一把,将林乔带入宫中。

    还未等得谢知的回应,便听得谢承忻轻笑出声,“拿不出来?看来小裴大人,别是遇上了什么江湖骗子罢。”

    他唇角的笑容逐渐放大,“今日她说三弟是故皇后之子,明日又说你小裴大人是故皇后之子。反正贵妃已被三弟杀死,任由你们编排便是。”

    皇帝的眼中逐渐有风暴酝酿。接二连三的事端让他本就不支的身体疲惫而压抑,谢知弑母在先,又有裴珏凿凿之言在后,难辨真假。

    然而毫无证据的裴珏,倒像是陷入朋党之争的羽翼,是在这一刻慌不择路下的抉择。

    他脑中想起贵妃,这些年来也算是兢兢业业,勤谨奉上,亦称得上一句贤惠端方。

    “裴珏,我最后问你一次。”他眸色沉沉地看着裴珏,“你能不能找到,当年故皇后的乳母。”

    一旦将林乔带入宫中,谢承忻必会揭穿她与晋王余孽有关一事。

    欺君之罪尚且不论,时隔多年,即使她是故皇后乳母,但晋王余孽说的话,皇上能信几分?

    他的沉默让皇帝心中有了决断。

    “三皇子谢知,弑母犯上,罔顾人伦纲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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