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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厌娇蛮》 55-60(第5/8页)
贵妃冷眼看着她,不出片刻,方才那几个高大的嬷嬷便已步步逼近,顿时将聂相宜钳制。
她漠然地看着聂相宜又踢又咬,死命挣扎的模样到不似寻常世家女子,只叫人觉得野性难驯。
“别白费力气了,喝了它,你不会死的。”她缓缓靠近聂相宜,“只是用你稍稍牵制一下如珩罢了。”
即使知道贵妃偏心,可听见她要对付谢知,聂相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虎毒尚且不食子!他是你的亲儿子啊!”
“哈。”贵妃忽地笑出声来,“看来他没告诉你啊。”
她便不再解释,只端着茶盏,伸手捏开聂相宜的下巴。只是聂相宜拧来拧去地挣扎着,一脑袋顶在她手上,发间的金钗划过她手臂,割出好大一条红痕。
贵妃吃痛地捂住了手,不觉没了耐心,“把她的脑袋也给我按住。”
见她终于被钳制不动,贵妃这才将茶盏往她嘴里灌去。“这药量虽不致命,你多少也得吃点苦头。只乖乖听我的话便是。”
口中的茶呛得聂相宜连连咳嗽,她因呛咳眼中泛出泪光。即使她费劲力气紧闭双唇,依旧能感受到茶水从她喉头一点点划过。
贵妃居然想用此来威胁谢知。她心中忽地生出愤怒与绝望,泪水一点点自眼角滑落,却半分动弹不得。
“如若不然,只要药量一点点增加,痛苦深入骨髓却无法可解,只得在无尽的痛楚中保守折磨死去。”
一碗茶见底,周围嬷嬷的钳制便松了许多。而贵妃只是神色阴冷警告她,“你母亲便是前车之鉴!”
聂相宜听她提起母亲,想起幼年时的她看着母亲一天天枯瘦下去,像枝头枯萎的花朵,生命力的流逝几乎挽留不住。
她不知道那时何种的痛楚与折磨,只记得她即使苍白着脸,亦仍旧轻笑着看她,“我的好阿兕。”
她的母亲,便是被这样活活折磨而死!
泪意忽地模糊了双眼,聂相宜眼中骤然迸发出巨大的恨意。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束缚,像只发狠的小兽般狠狠将贵妃扑倒在地。
这一刻她似乎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只任由着愤怒拔下发间的金簪,狠狠地刺向眼前的人。
直到热烫的鲜血溅到她白皙的面颊,她脑中嗡鸣一片,眼底满是这刺眼的红。
当胸腔的愤怒缓缓归于平静,她好像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也不记得周围人的反应。
谢知匆忙进入殿中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乱做一团的场景。周围的嬷嬷慌乱不知所以,屋内瓷器碎了一地,贵妃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知。
而聂相宜手握着一支带血的宝石金簪,一脸茫然而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
“三皇子妃!三皇子妃杀了贵妃!”
直到嬷嬷一声尖利的叫喊,聂相宜手中的金簪应声落地。
“铛”的一声,她像是被拉回了神智。机械般地转过头看着谢知,空洞的眸中带着不知所措的茫然,“殿……殿下……”
她像是被吓坏了,坐在贵妃的身上一动不动,“我……我……”
她说不出话来。
谢知看了一眼屋内
的嬷嬷,给了身后凌竹一个眼神,只叫他处理干净。
他上前拉起聂相宜,声音轻得像是怕惊了她,“阿兕,我在。”
她连牙齿都忍不住轻颤起来,“贵妃她……她……”
“别怕。”谢知的指尖拂过她白璧微瑕的面颊,一点点拭去其上的血迹。
“我会处理好一切。”
他转身,想去吩咐些什么,却被聂相宜拉住。
“我不怕。”她的声音亦缥缈得像一阵即将散去的烟,“反正我要死了。”
谢知还未来得及问她发生了什么,外头忽地有急促的动静传来。
凌竹匆忙进来通传,“殿下!太子来了!”——
作者有话说:估计快完结了,大家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可以说说哦[撒花]
第59章
外头有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匆匆而来。谢知俯身,捡起了那只血泊中的金簪。
凌竹似乎看出了他想做些什么,不由得着急上前,诚恳躬身,“殿下,将金簪交给我吧。”
聂相宜想要从他手中接过那只金簪。她伸出手,却被谢知握住。
谢知面不改色地摇头,“只有是我,他才会信。”
是谁动的手并不要紧。
只有这支金簪握在他手里,谢承忻才会不管这些漏洞百出的破绽,不余遗力地让皇帝相信,人是为他所杀。
外头脚步声愈来愈近,无端让聂相宜觉得紧张。而谢知只是用一方手绢耐心地擦干净了她的手。
向来一尘不染、清风霁月的三皇子,今日罕见地脏了衣物,脏了手。
他只低声吩咐凌竹,“去找裴珏。”
谢承忻进来的时候,满地的狼藉几乎让他按耐不住内心的狂喜。他毫不在意躺在血泊中的人是谁,是否是他的生母。
他原以为贵妃只是对聂相宜下手挟制谢知罢了,不想竟送他这样一份大礼。
这可是谢知亲手送到他手中的把柄。
他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聂相宜,只是轻轻招了招手,嘴角带着志在必得的轻笑,“神策卫,将人拿下吧。”
身为皇帝亲卫,即使谢知曾是神策卫指挥使,他们亦只能奉命行事。就在神策卫即将带走谢知时,聂相宜忽地攥住了他的衣角。
谢知回头看去,那张一向生动的面颊之上泛着青白之色,额角冒着滴滴冷汗。
她脸颊皱成一团,一手捂着心口,一手紧紧握着谢知的袖摆,“殿下……我和你一起……”
谢知眸色微黯,他抿了抿唇,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手中,“好。”
忽地身体一轻,聂相宜就这样落入他带着清冽气息的怀抱之中。谢知稳稳环着她,一手拂过她的发间,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阿兕,没事的,安心些。”
他的声音是旁人从未见过的轻柔与温和。然而再抬头时,他的目光已然带着锋利的冰冷,“走吧。”
殿中人潮散去,只剩一地杂乱的狼藉。踏出殿门之时,谢知忽地回头看向殿中,那个算计了半生的女子,此刻安静地躺在血泊之中,无人在意。
谢承忻大步向前。
裴珏似乎在殿外等待已久,见众人出来,只拦住他们的去路,神情不卑不亢,“事发重大,非我们能够做主,还请太子殿下禀明皇上!”
“父皇病重,孤身为太子,理应承担重任。更何况,神策司本就掌握宗室刑罚。”
谢承忻瞥了一眼谢知,“三弟弑母犯上,倘若今日之事传出,只怕是会为天下之人所笑柄,我皇室竟是无情无义之辈。”
裴珏却丝毫不让,“下官身为神策司官员,已派人禀明皇上。”
他的话音刚落,便听得有太监匆匆前来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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