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娇蛮: 4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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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奔棺椁而去,嚎啕出声,“不要抛下我!”

    “闭陵——”随着一声沉重的响声,石门应声而闭。

    尘归尘,土归土。

    离去的时候,谢知忽地被官员叫住,似乎有事要禀。聂相宜并未等他,只是兀自前行。

    她不想回府,不想整日与谢知相对,不想像只被豢养的蛐蛐儿。

    可她如今,却不知该去哪里。

    “阿兕妹妹。”裴珏忽然叫住了她,声音平和,“节哀。”

    聂相宜低低地嗯了一声。

    二人亦步亦趋,一同往陵园外走去。

    “阿兕妹妹瘦了许多。”

    聂相宜只是勉强朝他笑笑,“遭逢变故,人之常情罢了。”

    “我听说,阿兕妹妹似乎……想要与殿下和离。”

    听他提起这个,聂相宜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裴珏轻轻微笑,“我猜殿下不肯。”

    连他也知道谢知为了钟家兵权不肯和离。聂相宜垂眸不语。

    “皇室宗亲,但凡和离,需得户部销籍,又需神策司印鉴。”裴珏说道,“最重要的是,妹妹是皇上赐婚,还需得皇上亲口允准,方才能和离。”

    裴珏的话让聂相宜觉得自己仿佛像一只被拴上了锁链的鸟,似乎哪儿也去不了,乖乖呆在笼子里才是她最终的宿命。

    “一纸和离书而已。”聂相宜的眼神倔强得不肯服输,“心不在此,强留也是无用。”

    她的话让裴珏眼眸泛起亮光,不由得偏过头问她,“阿兕妹妹还想回鄯州吗?”

    聂相宜有些茫然。

    她想回鄯州,是因为鄯州有外祖。可如今外祖去了,舅父也说鄯州危险,让她安心呆在京城。

    她摇了摇头,“不回鄯州。”

    可是,难道就要这样呆在谢知身边,与他长久地怨怼下去吗?

    这样的日子让她厌倦又疲惫。

    “也不想留在这儿。”

    裴珏却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说道:“阿兕妹妹想要离开的话,我可以帮你。”

    他不是不知道谢知的动向。

    接连一月以来,闭门不出。就连公务也是凌竹代为传达。于此同时的,他亦从未再见过聂相宜。

    这次丧仪再见她时,她已如同一朵即将枯萎的花,眸中早已失去了从前那般旺盛又坚强的生命力。

    若非今日他命手下官员绊住谢知的脚步,只怕连与她的话也说不上一句。

    他知道,谢知将她当做了可以豢养的鸟雀。

    但她明明是山野的猫。

    谢知冷眼看着二人一同朝着陵园外走去,神色陡然一沉。本欲上前,却被眼前的官员绊住,不觉眉头一皱,冷声斥道:“我现在没空听你扯闲篇。”

    在那官员怔然

    的神情中快步上前。

    而裴珏看着聂相宜怔怔的神情,重复而坚定地说道:“若你想要离开,我可以帮你。”

    聂相宜眼眸闪过一瞬的光芒,而后又变得茫然,“可我能去哪儿呢……”

    外祖没了。家也没了。她回不去鄯州,也离不开京城。

    还能去哪儿呢。

    “阿兕妹妹如果信得过我的话,我有一个好去处。”裴珏忽地弯眼一笑。

    “头七回魂那日,我在此等你。”

    第49章

    七日后回魂夜?聂相宜刚还想问些什么,便听到身后谢知的声音冷冷地传来。

    “阿兕,该回家了。”

    他强硬地拉着聂相宜的手上了马车,目光沉郁而晦暗,“阿兕,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聂相宜甩开他的手腕,冷笑一声,“殿下连这等琐事都要管吗?”

    “你们聊得很开心。”谢知一字一顿地说着这个事实。

    他揽过聂相宜的腰,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强行让她与自己对视,“与他便能言笑晏晏,对我便无话可说,对吗?”

    也是,她大概本就喜欢这般温润如玉的人。当年上元节的太子是如此,如今的裴珏也是如此。

    心中的占有欲如同巨兽,在他自私而卑劣的喂养中一天天壮大。她却对此毫无知觉。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有一种留不住她的慌乱与惶恐,只能以强横手段将她留下。

    可她就会愈发生厌。

    如同陷入一个怪圈,来来回回找不到方向。

    聂相宜心中生恼,声音不觉提高了许多,“与小裴大人何干!殿下将我关在府里也就罢了!连话也不许我与旁人多说一句!我在殿下眼里,究竟算个什么东西!”

    激动的语气让她眼眶逐渐泛红。谢知听着她字字控诉,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谁都可以,裴珏不行。”

    他抿了抿唇,又补充道:“还有太子。”

    “为何不能?”聂相宜依旧与谢知对峙,“我在京中旧识本就不多!”

    太子也就罢了,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小裴大人如何也不能。

    “他们心思不纯。”

    这话让聂相宜忽觉荒谬得有些可笑。他为了钟家兵权谋算至此,竟也会说这些。

    “那殿下呢?又比他们好上几分?”她目光灼灼地看着谢知,“殿下与我成亲,困我至此,其中种种,又可称得上得一句单纯?”

    谢知语气一滞。当日即使他早知她认错了人,却依旧将错就错,请得父皇赐婚,她终究是怨的。

    见他不语,聂相宜抬眸与他对视,言辞激烈,“还是说殿下自小便被人抢怕了,所以连我也怕被人抢去!”

    谢知眸色一黯,刚要说话,聂相宜却继续说道:“殿下这么多年隐忍的占有欲,是要尽数在我身上体现么!”

    腰上的力道陡然紧缩,几欲勒得聂相宜透不过气来。谢知的眸中好似有压抑着黑沉沉的风暴,“阿兕,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聂相宜的话,无疑是朝着他内心最隐秘之处狠狠扎了一刀。她不是个聪明之人,看不清时事变幻,却总能这样了解他们。

    什么云淡风轻,什么无欲无求,不过是在大人们的偏心之中,日复一日的隐忍与克制。受尽偏爱的太子大概永远不懂,他的冷漠自持来源于何处。

    他唯一的破绽,大概就是没能克制自己对聂相宜的喜欢。

    他只有她了,怎么能放手呢。

    聂相宜却只是直直地对上谢知的眼眸,“殿下,我不是你的物件。”

    谢知对她的占有欲,大概与那些被抢走的物件没什么区别。

    也许不同的是,这次为了兵权,他不能让。

    她心中说不出的失落与难过,明明是那样似皎皎明月的矜贵公子,竟也能为了兵权困她至此。

    可她不是一个象征兵权的符号,也不是象征三皇子妃的皇室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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