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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蕴他仙骨》 60-70(第5/17页)
,微风轻拂,如粉浪绵延至天际,残阳收尽余晖,明月高悬,其辉不输白昼,二人置身于野,耳畔是泠泠流水,鼻尖是花香馥馥。
祝好惊惧不已,宋携青见她如此,知她尚未拾忆,他摩挲祝好的手腕,“翩翩,别怕。”
下一瞬,他俯身,在她惊诧的眼神下,含住她的唇。
祝好未及拾起的记忆,在此时完整地涌入脑际。
她蓦地反扣宋携青的手腕,二人相依的唇齿流溢一片血腥。
他的唇又一次被她咬破,宋携青与她分开,两手却将她牢牢箍着,“想起来了?”
祝好用了十分的劲仍是无法自宋携青的手中挣脱,她瞪他一眼,“是,想起来了!想起你对我胡说白道,想起你同我讨债,还有……谁许你亲我了?谁许你将我院里的绣球花折了?你随手写下那么几个破字,一声不吭地走了,如今回来做什么?宋携青!我还记起你将我……”
她重拾曾经被宋携青抹去的那段记忆,虽然最后没成。
“尽是怨我的,就没有一星半点的好么?”宋携青忽然将额贴向她,“祝好,你且听我说完,之后你想如何怨我,皆依你。”
祝好梗着脖子后仰一寸,前额铆足劲地往他胸膛撞,她闷闷道:“有什么好说的?”
“有的,很重要。”宋携青轻揉她微红的额,“你在窟穴问我的,如今我可以好好答你了。”
祝好的胸口一刹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攥紧。
“池荇算是我同父异母的兄长,他同你说了吧?你的命劫,
他也告诉你了,否则你怎会想与我两清?”宋携青扶正她髻上的一支簪,“你问我,我们是何关系,翩翩,我告诉你。”
“你我二人不过是因意外才硬生生绑在一起的姻缘,而眼下,你我仍是假夫妻。”
“既是强绑的姻缘,你如今缠着我的手算几个意思?不许碰我。”祝好有一瞬惘然,然而很快理好了心绪,她讥刺道:“我瞧宋仙君在我失忆时,同我演夫妻倒是演得欢,瞧着哪像是被强迫的?”
“翩翩……”宋携青哑然一笑,不但不松开,偏又气祝好似的在她唇上一啄,“我尚未说完呢,方才所言却非我心中所想。”
祝好气不忿,她觉着被戏弄了,偏偏不敌宋携青,只能任他将自己箍在此地。
“我先前之所以不答你,正是因你的命劫,祝好,我不想再瞒你了。”他不顾她的挣扎将人拥入怀,“你当活不过来年冬。”
他隐隐觉着怀里的女子在颤抖,宋携青一下下轻抚她的背脊,“不过如今没事了,我先前也说过,祝好,我许你长命百岁。”
“我先前之所以未敢答你,并非是想戏耍你,亦非碍于你我的身份。祝好,我是怕,怕我同你结为夫妻,临了,却未寻得两全之法,那么,我只得将自己的心挖给你,可我若真成了你的夫君,我又怎能好好离开?祝好,我不愿教你难过,是以翩翩,我可以许你长命百岁,独独不可因一时的私心,许你厮守。”
祝好拼了劲将他推开,“宋携青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我不是夫妻,你就可以一无忌惮地用自己的命换我的了?若你如此,我嫌你一辈子,你换与我的命,我也不稀罕。”
宋携青的面上不见分毫慌色,她情知如何才能教他着慌,于是狠下心胡诌道:“哦,宋仙君非得将自己的命换与我也可以啊,我会如仙君所愿,好好活着,寻个俊俏的夫君白头偕老,若逢仙君的忌辰,我也会携夫君为您焚上一柱香,我们还……”
“晚了。”他想起二人丝来线去的红线,似笑非笑道:“你只能同我纠缠。”
“祝好,离开的几个月里,我已寻得两全之策,你我皆可以好好活着,再没顾虑。”
“昔日不曾助翩翩只因难伴身侧,一时之解难抵后生灾厄,翩翩总得靠自己安生立命,可如今不同了。祝好,我爱你,绝非神佛普度众生般的爱怜,而是独独钟情于你一人,我自能护其一生。”宋携青彻底松开她,“在未同你说清前私自亲你,对你混说白道,是我之过,与你初识时,我对你,也不大好,这些我都会倾尽一生去弥补。”
“翩翩,我不愿再与你只作名头上的夫妻,我也想同尘世的普通夫妇一般,与你举案齐眉、和如琴瑟,描眉、缠结,梳髻我可以学。”宋携青面上平静,心内早如万马奔腾,他郑重道:“你……可愿嫁……”
他忽然想起什么,话锋一转,“祝小娘子,你瞧我可能做你的赘夫郎?”
祝好憋着笑,脑际一想方才的种种,气就不打一处来,她铆足劲狠狠踩了宋携青一脚,旋即提着裙摆奔往开满粉黛子的小径。
女子步履轻盈,风丝徐徐,扬起她如瀑的青丝,藕荷色的裙袂与玉帛在风境翩跹,她宛如月下穿行在粉海的蝶影,宋携青听她说:“若你追上,我便勉为其难地应下,不得借法……”
祝好还未言尽,她已一头栽在那人怀里,她咬牙切齿道:“你犯规……”
“你尚未说出口,我怎算犯规?”宋携青弯腰询问:“翩翩是应下了。”
祝好不看他,却也不是扭捏的性子,“嗯,话说前头,宋郎君既是入赘,进了门需得对妻子言听计从,教你往西就万不可往东,还有,纳妾需得妻子允准,怎奈我小肚鸡肠,宋郎君是万没有机会的,对了……”
“翩翩,我说过,我只要你。”他自掌间化出一物,竟是双亲为她一针一线裁成的百纹蝶嫁衣。
祝好眼眶一热,泪珠滚落,她上年因手头紧张将嫁衣当了,后来去赎,却已被旁人收置。
她也是在此时方才品出宋携青一袭红衣的真正意味,只见红衣边沿的金丝云纹在月华下勾出一道亮色,将男子高大的身影衬得愈发挺拔,他极少穿浓艳的衣袍,祝好犹记,上回还是在大婚时。
祝好爱抚嫁衣上的一针一线,“荒山野岭的,怎么更衣?为何非得在此处……”
“这有何难?”宋携青屈指凝术,清风骤起,携漫天香瓣环在祝好周围,花影婆娑间,旧衣已褪,她穿着百纹蝶嫁衣,青丝如瀑,重绾成髻,一支海棠步摇斜插髻间,摇曳生姿。
星前月下,二人携手叩拜天地,结为夫妻。
山河为证,永结同心。
祝好忽然往他后颈一掐,她埋怨道:“初见时,你便是掐着我拜的天地。”
宋携青摸摸鼻,讷讷道:“你方才问我为何非在此处,翩翩,随我来。”
他此次并未施展术法,而是一手牵着妻子,一手为她提起裙尾,二人信步在开满粉黛子的小径上,今夜星月璀璨,宋携青望向她的眼底亦是一片暖光。
祝好捏捏他的手指,“宋携青,你方才所说的方法是什么?可会教你为难?还是……会受痛?对了,池荇告诉我,你喂我饮下上界禁域里的花,我才能维系康健的体魄,宋携青,天上的神仙可有责罚你?”
宋携青神色自若道:“我若受诸神责罚,眼下怎会与你在凡间?至于方法……来年再告诉翩翩,不过你放心,我既说了是两全之法,自然是动动手指的小事。”
“为何是来年?”
“原就是来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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