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他仙骨: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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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辟时的混沌,是以冰火两重天,自诸神险些沦没神主之手,众神尚未缓过劲,禁域便来了话,言之神主余怒未消,命六界行往炽天雪域祭灵。

    而他之所以仍在九重天……自是天帝老翁瞧他的双膝碍眼,生恐他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松樾对此事也是半知不解,他虽对自己的修为与天资极有底气,到底还是清楚自个在神主跟前有几斤几两的,话又说回来,既如此,他何故死活都难以屈膝?离开禁域后,松樾再次尝试,倒也能正常落跪了……

    不过这些他是懒得与宋携青掰扯了,且他身上还携有幽冥之地的寒气,松樾觉着稀奇,殊不知人神又在作何惊天动地的伟事。

    松樾呵欠连天,“你来求姻缘?若不是,我便去睡了。”

    “松樾。”宋携青抬眼,“可否再给我一观祝好的红线?若是方便,我也想瞧瞧自己的。”

    “有什么好瞧的?左不过是你夫人的红线同你以外的男人缠一道么?”话虽如此,松樾仍在掌心凝起一缕红,横竖时下无趣,正好瞧瞧宋携青吃醋拈酸的模样,以此解闷。

    两缕红线在松樾的左手心相互牵缠,竟生生缠出男女欢爱的旖旎之景,宋携青此前是何等的舒心,眼下便是何等的糟心。

    反观松樾的右手心,只一缕孤苦伶仃的红线,欸!人神命定了无情缘,松樾嘴角压着笑,正打算瞧瞧宋携青万念俱灰的好笑情态,打眼间两手的红线竟被他掠走了。

    几乎是在一刹那间,宋携青勒紧两缕纠缠不清的红线,他并劲一扯,但见两缕红线在二人眼底散得彻底。

    松樾:……?

    松樾并非抢不回,他为何无动于衷?只因松樾懒得多此一举,红线虽以“线”为称,却是上界最为坚韧之物,它可是天道自成的情缘,岂能好端端被一小小人神损毁?

    他眈着宋携青,眼底复杂,此人到底是何来历?真只是华奚遗在下界的小儿?师尊若回,得知此事,她岂不将他丢入药神的炼丹炉?

    松樾怎么也没料及,此事竟未了——宋携青将自己的红线与下界凡女的红线绕在一处,甚至打了个死结,此时此景,琴瑟宫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匪夷所思的是,他与祝好的红线竟在相互磨合、缠绕,宛如天生地设。

    求姻缘,是这般求的?

    松樾一面佩服宋携青的疯感,一面不免作想,莫非他还有做月神的天赋?

    松樾兴致忽起,不由好奇宋携青的后招,他索性将阑入禁域的后果与六界行往炽天雪域的根由告知宋携青,尔后笑语:“携青君,下一步棋,如何走?”

    宋携青追思古籍所载,直言道:“沧海角。”

    松樾:“疯子。”

    既已化神,怎就窥不破情一字?

    ……

    炽天雪域冰火两重天,上一瞬烘得诸神汗下如流,下一瞬冻得刺骨瑟缩。六界会集此域的妖鬼魔神需将一分修为注入灵符,于万象之鼎焚烧,其修为会化作天地灵息净化六界的恶浊之气,此乃祭灵。好在神主不至于太过冷情,无须一众长跪,可入此域他以神通构筑的玉宇暂歇,待万象之鼎内的灵符焚尽即可打道回府。

    华奚与其妻亦在一方内殿歇脚,云由端量夫君若无其事地手持一卷书披阅,她冷着语气道:“华奚,我且问你,自禁域步出的女子险些毙命时,方连天帝也漠然置之,你又何苦凑热闹?难道你不曾看出天帝在有意试探此女吗?华奚!你告诉我,何故引火烧身?!”

    她自嘲一笑,“此女,是她吧?”

    华奚搁下书卷,“她?阿由,你我之间,有何不可明言?”

    “行!可是你非得我明说的!”云由戟指华奚,愤愤道:“自是你个薄幸之徒从下界捎来的小儿娘亲了!”

    华奚不见丝毫愠怒,他仍端着一贯的淡然,“阿由,你明知不论是贬黜抑或历劫,还是同我一般,奉天帝之命下界的神祇,净是不得遗有作为神祇时的任何记忆的,宋令是我,却又不是我,若我记着所有,怎会与海棠婚配?”

    “她便是阿棠,对吧?”云由抄起华奚的书卷摔在地面,“你我二人本就是神族联姻,你不喜我也正常,与我将就了八千年委实是辛苦华奚神君了,如今寻得凡界的故妻,可要同她重修旧好啊?”

    “不辛苦。”华奚自顾自拾起书卷,“云由,别闹了。”

    “啊?到头来又成了我胡闹了?还不是你日日摆着张冷脸子,你若是对我多笑笑,我何至于如此作想?”

    华奚哑然,外方一时闪入一位仙娥,“神君!大事不好了!携青君入冥府将鬼差揍得横倒竖卧,他、他入无极涯掠走了一凡女的命叶,虽则吧,命叶自个回去了!不过……携青君又去了琴瑟宫,在松樾上神的眼皮底下将旁人的红线扯散了……还、还有,他将自己的红线……”

    仙娥上气不接下气,干脆直奔结局道:“携青君眼下在沧海角。”

    想那沧海角是何地?上古战场!多是上古邪魔鬼神的遗魄与恶浊之气!九重天想将此域重新收归己用皆无法,六界排得上号的妖鬼魔神无一人敢涉足。

    云由紧随华奚往沧海角而去,“他不像你,也不像宋令。”

    华奚因此话忽而顿足,他望向黑霾滚滚的前路,“阿由,你回去。”

    第63章 颠鸾倒凤

    祝好醒时,窗沿一枝绣球花压着一纸信笺。

    “夫因职事,须离家数月,望翩翩善自珍摄,饮食有节,寝息有时,夫当常思翩翩,惟愿翩翩亦以夫为念。”

    她时常坐在院里的石榴古木下耗着时日,祝好原以为的数月,顶多不过一两月,不意两月已往,时值九月初秋,仍未等来人。

    祝好狠踹门槛,谁要念他?

    她逐渐忆起些旧事,虽只是七零八碎拼缀而成的,可她隐隐觉着……许多往事皆与宋携青所说的有着天渊之差。

    祝好从干坐着虚耗时日,到捻针刺绣,抑或煮一壶好茶,倚在树下闲书。

    他离开的三月又五日,祝好如往常一般,坐在榴树下,几乎是在翻开经籍的同时,宅门自外大敞。

    暮色苍茫,日逐孤雁齐坠峰峦,那人立在檐下,对她微笑。

    祝好不觉着有什么好笑的,只一味眈着他,心内隐隐绞痛,忽地自头顶砸下一颗熟透的石榴,这下是真疼了。

    他如青松挺立,红衣加身,宋携青眉眼依旧,可祝好莫名觉着他形容憔悴,分明面上不见丝毫破绽。

    祝好将手中的经籍合上,仰首间,此人形似鬼魅,一瞬近前,宋携青先是捧着她的脸瞧了好一会,才将她揽入怀里,搓揉祝好被石榴砸着的脑袋,“翩翩,我很想你。”

    “是么?”祝好自鼻尖钻出一声闷哼,她觉着宋携青的怀抱生冷,却未将他推开,而是道:“有什么好想的?我怎么觉得你昨日才走?哪门子职事须离家三个月啊……”

    “我告诉你。”宋携青就手牵着她,“翩翩随我来。”

    祝好直觉莫名其妙,何事不能在院里说?然而下一刻发生的一切,足以教祝好屏声息气。

    方才脚下还是庭院的青石幽草,转眼却踩在一望无际的粉黛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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