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他仙骨: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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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了想,又道:“好罢,起初还是恼的,只是不日也就想明白了,正因明白了,我……若是我活着的条件是教你受罪,我想……是犯不上多此一举的。”

    “翩翩……我当真不要紧。”宋携青将她的身子掰正,“此前与你结缘苟活只为寻母亲,而今……此事已了,翩翩,如今的我独独为你而活,所以,也请翩翩为我好好的活着,好吗?”

    祝好不作声,只将淮仙录往他心口一拍,宋携青轻吻她的眼睫,“翩翩,我将我的一切通通告诉你好不好?救你的方法也告诉你好不好?你再不许将我推开,好不好?”

    “翩翩,不要不答我。”

    祝好方才一头扎进他的怀中,闷闷应声。

    他犹如寻回遗失已久的至宝,捧在怀里一再珍重,“然后,我带你去京都,去看看我昔年挣揣之地。”

    第68章 国诞

    淮城驱车行往国都多则半月,少则七八日,此时上京已是不及,祝好倒不担心,只因身侧有个宋携青。

    因一楼二铺尚有琐细待她收尾,是以夫妇二人在国典的前夜才闪身都城。

    宋携青并未在京都的极盛之地落脚,反倒带着祝好歇在一处远离繁闹的偏街,不为旁的,只是瞧着祝好近日忙乎,压得眼下乌云密拢,择个僻静处也好入寐,左右他有术法傍身,哪哪不便行?

    如他所料,祝好前脚方入客栈,并不急于逛游京都,而是倒在绵软的榻上睡得不着东西南北。

    待她醒来,恰是大典之日。

    祝好仍有些昏沉,她搂着布枕眯眼扫向斜倚在窗的宋携青,那人正好转身,四目撞满,祝好半眯的眼忽地大张,她指着窗外惊道:“怎的傍晚了!宋携青!你也不喊我!”

    宋携青凝望祝好蓬头散发,睡痕明显的模样微扬唇角,他不急着答腔,而是踱至榻前,执起祝好的手,将她半拖着到镜台坐下,宋携青寻来篦子为她梳发,另手也不见闲着,他拨拉屉匣,展露满满当当的一层钗环首饰,“挑些喜欢的。”

    祝好淡眼一扫灿晃晃的金钗钿合,她兴味索然,正想拂开他的手,却闻轻笑道:“大典设于酉末,眼下还有半个时辰,翩翩,赶得及。”

    她听罢,一瞬熄火,祝好本要拂开宋携青的手转而拉拉他的小指,底气不足道:“宋携青,我可是有些太过任性?每每不等你说完便自顾自地怄气……”

    “不对。”祝好扬声,“分明是你一贯不先说重点……虽然我任性也是有的。”

    宋携青将下颌抵在祝好的发顶,“翩翩,你何时不再同我任性,我才是真惶恐。”

    祝好稍稍抬眼,只可目见宋携青的喉结与缀在其间的一点红痣,她意味不明地道:“不像。”

    宋携青理顺祝好披散的发,为她盘髻,“不像什么?”

    “想想你我方遇着的那会儿……你恨不得日日呛我,哪想……一有心悦的小娘子竟是这般千依百顺的模样。”祝好背倚宋携青,仰首对他一笑,“而那人偏生是我。”

    他一顿,俯身与她的额相依,在遇见祝好前,莫说为女子盘髻,方连与姑娘家并肩而行的光景在酣梦中也未出现。

    ……

    百年国诞,重中之重,帝王上年特命在城厢夷平几道旧街旧坊建置观台,耗费之巨,高十层,观台可纳数以万人,除却高官宗室,百姓亦可入内观典,可谓真正的与民同庆,然则都城百姓远超万计,何况还有各地往来的百姓,故而入楼者多半讲个“缘”字。

    若问是何“缘”,祝好不曾探听,横竖宋携青已带她入内。

    观台横劈三丈静池隔开玉阶,国君落座顶阶高位,静池一为观赏,二为防患刺客猝然近身。

    观台自上下望犹如绽至全盛的花苞,故称花台。其台两侧俱是高官宗亲,座前皆列小几,上置佳肴美馔,往上十层合围以“缘”入内观典的平头百姓,只各众既无座席亦无美馔,然而能与天子同庆已是莫大的荣幸,鼓吹个祖宗三代不是问题。

    宋携青生怕祝好久站疲顿,时不时在后托举着她,祝好不意触及侧近的一位彩衣小娘子,她忙忙赔话,小娘子碧玉年华,长得也跟块宝玉似的温润可人,露齿笑时唇下的美人痣微微上扬。

    开台便是一阵轻箫掠耳,祝好循声往下望,十余位软腰俏脸的舞者翩然跃台,无一不是腰如水蛇灵动起舞,半裸的纤腰悬有银饰点缀,一摇一晃,锒铛脆耳,在众的一双眼牢牢黏在美人之上,祝好悄悄侧目,不防一回头,撞上宋携青只顾凝着她的眼,祝好的心思在他的痴望下暴露无遗。

    她慌忙背身,不再理睬他的一举一动,下一刻,祝好的耳畔钻入一声熟悉的低笑,祝好面上滚沸,她捅了宋携青一肘子,那人噤若寒蝉。

    箫声袅袅,美人虽美,腰间的坠饰再如何勾耳,众人也难将箫乐剔除,或可言,当是其舞衬箫,箫当以主,因有箫乐作陪,方显美人的舞姿勾魂。

    美人一步一舞,徐徐朝台外退场,一袭宝蓝亮缎面勾银丝霓裳扑入万众眼帘,祝好直觉眼熟,她凝思默想,忽而灵光一闪,不正是柳如棠年前起针的料子吗?

    想罢,祝好凝神细看,果见一张熟悉且清丽无双的面容,乔眉轻扬水袖,步履盈盈,身上所着的宝蓝霓裳以银丝勾出一只开屏灵雀,在锃亮似昼的烛照下如有血肉,奕奕欲生,她持箫吹奏,似天外之音,惊动梁尘,乔眉骋目,许是心有灵犀,二人对上眼,眉眼俱是一弯。

    这方奏罢,后脚步入一位异邦行头的老者,此人晃着一支半人高的毛颖踩着醉步上台,花台中央平铺三尺长短的绢纸,只见老者临行静池,沾湿笔锋,脚踏醉步奋袂走笔,一挥一洒间,水迹纵横纸上,渐显廓影,他放情吟诗,其声浑厚,回肠荡气,老者一再挥洒数笔,一时间,楼内近半看客讶然无语,尤其是花台两侧的高官宗亲,无一人再敢谈笑风生,只颇有默契地转眼高位上的国君。

    老者不明所以,忐忑之余仔细端详绢纸上的九尾雪狐——活灵活现,可谓跃然纸上,他心下纳闷:这不是画得挺……好?莫非成国画师辈出,他不过是小儿把戏?

    国君无言半晌,连及楼内万众敛声屏气,弹指间,将将还鼓乐齐鸣的观台如入无人之境。

    祝好看得不真切,只听国君压着嗓子道出一字:“退。”

    登台展艺不论熟好熟坏,国君多多少少也会道个“赏”,至于赏金几何另当别论,独独老者连个铜板也不见得。

    祝好轻扯宋携青的袖头,他知她所疑,正想以传心术相告,不防将才祝好无意触及的小娘子已然伏在她的耳畔,只以二人得以闻见的声量道:“姐姐是外乡人吧?踩着醉步绘狐的耆老显然也是了,故而不明大成与狐狸的渊源,抑或给人耍了,咱们的开国皇帝豢有雪狐,是以,狐狸在百年前的确是大成的瑞兽,甚至有人曾看见开国皇帝身侧的雪狐忽而变作九尾!真

    乃祥瑞也,谁知……”

    小娘子左看看右瞧瞧,定准除却二人再无第三人听见,方才细声道:“开国皇帝危重之际,活生生被自己养了几十载的雪狐咬颈而亡……还好我们的这位陛下称得上‘仁治’,不若将耆老的项上人头砍了也不过分呐!”

    说到这,祝好明白了,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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