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手段了得: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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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慧眼识人

    蒋化面色有点难看, 竭力蠕动嘴唇才勉强吐出两个音节。

    他拿着钱替谢恒逸办了好些年的事,对方身边凭空冒出一个不简单的人,他当然留意过, 而且暗自揣摩过两人相识的契机。

    本以为是谢恒逸拿捏住了此人的把柄, 逼迫其办事。没想到是反被“拿捏”住, 成了“办事”的关系。

    霎时, 蒋化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度糟糕的事, 五根手指攥成一团捏得死紧。

    齐延曲注意到他的反常,眉间微蹙, 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番。

    至于谢恒逸则是轻哼一声, 用齐延曲的手又把自己的嘴捂上了。他哪管蒋化高不高兴, 他高兴就行,哪管祝福诚不诚心,说出来意思意思就行。

    但凡换个不那么正经的情境, 他高低得为难对方一番。

    蒋化握起的拳头骤然松开,说回正题:“我不仅仅是在替谢先生做决定,更是在替温小姐做决定。”

    每每说出“温小姐”三字,他的嗓子都无端发哑:“温小姐百般犹豫, 只能我来替她做这个决定。”

    俗话说旁观者清, 齐延曲虽跟此事不挂钩,却隐约明白了什么。

    谢恒逸也被这话激得眼眸微眯, 但当局者迷:“你说什么呢?打什么哑谜?是我哑了还是你哑了?”

    蒋化:“……”

    你什么时候哑了, 不是聋了么。

    此番谢恒逸说话时声音从指缝中出来,唇一张一合,和着呼吸的水汽,掌心因此湿濡濡一片。比潮湿感更明显的是痒意。

    齐延曲把手收了回来。

    速度很快,从脸颊拂过, 像是一道很轻的巴掌。谢恒逸有点怔住,遂开始了自己飘飘忽忽的沉思。

    蒋化笑了笑:“打哑迷的不是我。”

    “李信国先生的名讳我听过,若是他没有辞去公职、若是他还在世……”缅怀的话音言尽于此,蒋化朝齐延曲点点头,“时隔多年,能听见这份录音是我的幸运。不过,齐先生想借此告诉我什么?……想告诉我们什么?”

    他有意无意的将谢恒逸拉入同一阵营,想以此提醒谢恒逸不能过于相信外人。

    然后意料之中的——

    谢恒逸仍在装聋作哑。

    蒋化没有立即挪开视线,继续紧盯着,祈祷对方立马清醒过来。

    在他眼也不眨的注视下,谢恒逸动了。

    动了!手动了!动手了!

    动手把齐延曲衬衫的两颗扣子系上了。

    死恋爱脑。蒋化在心底狠狠骂道,不再对死恋爱脑抱有期待。

    “抱歉,请你们离开吧。”他闭了闭眼,下了逐客令。

    “李副局的话确实让我很感慨。但恕我直言,我就是个普通人,没什么家国情怀那样的远大抱负,打这种感情牌在我这行不通。”

    蒋化的声音里带着决绝。

    齐延曲却从这种决绝里察觉出另一层意思——这种感情牌行不通,得换一种。

    那就换一种。

    “我不是想唤醒你的家国情怀,”齐延曲不慌不忙道,“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演说里有一句话是温小姐也曾说过的。”

    在来之前,他仔仔细细看过那封遗书,跟演说内容两相结合起来,令他一个外人也心情复杂。

    转头再看看谢恒逸毫无芥蒂和戒备的面容,心情就更复杂了。

    他倒宁愿谢恒逸的年纪再小些,他倒希望谢恒逸是真的不懂事,这样苦难就可以用懵懂来化解。如果可以,那些苦难最好不要有,一个都不要有。

    “反抗是我的责任。”

    哪怕不论温小姐,不论李副局,就单论他而言,这句话也是他想说的。

    “还有一点,蒋律师应该也是清楚的。大多数自杀都不能被称为自杀。当事人不是因为想死而死,只不过是在无可奈何的境地下,把死亡当成了唯一的退路。”

    蒋化闻言愣住,瞳孔有些涣散。

    见他这副模样,齐延曲便知道他是听进去了。

    “就拿温小姐的事来说,也不能被称为自杀,那是一种反抗。那是她所能想到的,最有力的反抗。”齐延曲慢慢说着,垂眸看了眼空荡荡的杯子,发现谢恒逸也听进去了。

    因为揪着他衣服的手又开始发力了。

    他无声叹了口气,在想是不是不该让谢恒逸跟他一起来。

    这个念头一出,转瞬间就被他自己打消。

    即使当局者迷,当事人也拥有知情权和决定权。如果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号,却剥夺对方的权利,那跟蒋化自以为是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区别。

    哪怕谢恒逸将决定权全权交给了他,也得看着他做出决定才行。

    听进去了就听进去了吧。他的话并不是胡说。

    在那个年代,温言算是在被爱包围的家庭里长大,她当然知道生命的重要性。

    甚至可以说,正因她知道生命可贵,她才会毅然决然的以此做赌注。

    齐延曲确信温言反抗过,只是反抗的痕迹被人擅自抹去。

    “方便再添点茶水吗?”他指尖微动,将空杯子推到另一方。

    既然蒋化执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他也没必要多说,点到为止。

    反正无论如何,在物归原主之前,他不会离开。

    出乎他意料的是,蒋化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还要激烈。

    “反抗?反抗……不是这样!你不懂的,不是这样的,”蒋化径直忽略了齐延曲添水的请求,“如果是这样,她怎么会死?她怎么会一个人死?”

    听到其中一个字眼时,谢恒逸端着水杯的手顿了下,但没被察觉到,随即淡然自若地起身接水,坐回到沙发上。

    水杯被送到齐延曲手中时,已是不烫手的温度。

    齐延曲忽略了谢恒逸求夸的眼神,没明白蒋化的意思,尽量顺着反问道:“她应该带着儿子一起死?”

    这是觉得死一个影响力还不够大?坏事要成双?

    “她应该带着谢蔡一起死!!”

    蒋化扯着嗓子吼出这句话,整个人骤然一瘫,瞬间又低迷下去:“还有……我。”

    “谢蔡该死,我也该死……”

    似乎是陷入了痛苦不堪的回忆,蒋化沉浸在自己思维搭建的世界里,垂着头丧丧地说:

    “她不该死,她最不该死,她该好好活着的,为什么偏偏死的是她?”

    “不该是这样的,我希望的不该是这样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怎么就这样了……”

    齐延曲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

    心虚?

    为什么会心虚?难不成温言的死跟蒋化有关系?

    可即便已经过去许久,当年温言的事也是昭然若揭的,任何人都能把此事弄得一清二楚。如果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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