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手段了得: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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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导致,蒋化在其中不可能没有姓名,那就只能是推波助澜。

    他暗暗分析着这每一句呢喃自语,却听蒋化突然松了口:“东西我可以给你们。”

    “我的要求是——以后不要再来找我,谢蔡的事我不会再管,跟谢蔡有关系的人我也会断干净。”

    “不要再来找我了!这件事从此以后跟我不再有任何关系!”

    齐延曲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同意了蒋化的要求。同时在心底慢吞吞补上一句:

    把警官当法官使呢?他点头又作不了数。

    蒋化不知道齐延曲心中所想,只觉仿佛食下一粒定心丸,起身从里屋拿出来个文件袋。

    里屋门口和沙发之间的距离不过五米,蒋化一步三停留,走了五分钟还没走过来,跟原地踏步似的。

    齐延曲再次推了身边的人一把,这次不等他道“去”,谢恒逸就已快步行至蒋化旁边,将那文件袋夺了过来。

    文件袋从手心脱落的那一刻,蒋化心中变得空落落的,由心及身的感觉到轻松。

    说真的,他竟是很感谢谢恒逸此举。如果不这样做,恐怕他纠结到天黑又天亮、天亮又天黑也纠结不出个所以然。

    终于、终于,不用再纠结,不用再忐忑入梦,不用再责问自己。

    终于、终于,不用再对着黑夜里的光亮发呆。

    他总想着忘掉就好了,忘了就不会有罪孽感。可当他真的忘记温言的五官时,他又惶恐了。

    最开始,他害怕别人责问他。现如今,他最害怕自己的责问。

    蒋化几乎有点控制不住面部表情、以及全身肌肉。他想放松身体,却等待审判般一动不敢动。于是整个人如同骨架,僵硬着支起坐姿。

    真像是死了一样。

    他压着眉,扬着唇,又想哭又想笑,目不转睛盯着齐延曲手上的动作。

    文件袋里的东西被一一取了出来。

    那些大同小异的纸张,只凭借细微差别,他就能回想起来上面分别是些什么内容。

    淡绿色和淡黄色的纸张,是当年的医院诊断病历。一份是整容修复治疗,另一份是心理治疗,只有薄薄一张。包括了治疗花费账单。

    更多的是白色A4纸,那些是警方调解记录,密密麻麻的文字全是千篇一律的模板格式,一次又一次、一张接一张。

    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一张带花样的信纸,书写面的周边印有五颜六色的小花。款式老土,就算放到十几年前也很廉价。

    从背面看是纯白色,蒋化却十分清楚——

    那张是谢蔡写的忏悔书。

    上面的每个字都透露着虚假,轻飘飘落在纸上,毫无重量。减轻了施暴者的罪恶感,却没能减轻施暴者的罪行。

    光是回想,他就忍不住握起拳头。

    下一秒,这拳头不由自主落在他自己的脸上,发着毫无保留的狠劲,带动牙齿将嘴唇磕破了皮。

    他没日没夜地感到恍惚懊恼,不也是为了减轻心底的罪恶感?他在装给谁看?

    蒋化忽然又觉得自己的举动很傻,是绝对会引人嘲笑的傻。

    他忍不住虚着眼偷偷瞧向对面两人。

    只有谢恒逸稍稍抬起头,不解地问:“什么声音?”

    齐延曲拿出文件袋里最后一张纸,淡定道:“可能是天塌了。没事。”

    谢恒逸放心地埋下头去。齐延曲则默看起了最后那张纸上的内容——被藏匿起来的、温言的后半份遗书。

    蒋化看不透齐延曲面上的神色,愈发坐立不安。

    他在煎熬地等,在等着来自谢恒逸或齐延曲的责问。

    温言的遗书总共两张。一张洋洋洒洒写了一整篇,他如约交给了谢恒逸。

    而他藏起来的第二张,则只有匆匆两行字,分页时还恰好断了句。正因如此,他才有把握不被发现。

    突地,他心头生出一丝迟来的疑惑——齐延曲究竟是怎么发现他在其中做了手脚的?

    但很快他就想通。

    这种人命关天的案子,有物证记录也说不定,再不济就是警局里的老人透露了些什么内情。

    真是……千算万算,没算到谢恒逸居然能跟公安局的人搞在一起。

    蒋化正惆怅地想着,察觉到齐延曲的视线来到了自己身上,便猛地直起腰。

    来了!责问!

    他心如擂鼓地绷紧身子。那视线却移开了,去了谢恒逸身上。

    “要看吗?”齐延曲轻轻捏着纸张晃了晃,对上了谢恒逸眼巴巴望他的目光,心中竟有些不忍。

    谢恒逸点头:“要。”

    齐延曲尊重对方的选择,把纸递了过去,等着谢恒逸伸出手来。

    等了会儿,却只等到一只手将竖起的纸张往下压,仿佛是嫌它挡住了视线。

    “不看这些,要看你。”

    齐延曲一顿:“好。”

    今天大概是他说这个字最多的一天了。

    回答完,他看出谢恒逸的犹豫,于是又耐心地问了一次:“要看吗?”

    这次他把纸横着递了过去。

    谢恒逸仰面看看他,又低眸看看纸,终于下定决心:“就看这一张,看一眼就行。”

    那张纸到底还是被接了过去。

    短短两行字,谢恒逸看了很久,眼中掠过一丝了然,唇角扯出了一个他自己都没能察觉的弧度。

    浅浅的弧度慢慢地消失,像是从未出现过。

    这是温言最后一次逗他笑了。谢恒逸意识到。

    这个意识让他顿感到不真实,似乎有什么透明的物质把他包裹起来,让他听不清看不见。

    蒋化好像说了一句话。

    他努力分辨了半天,发现那话是对齐延曲说的。

    “我希望你多加权衡。”蒋化认真劝道。

    谢恒逸眨了眨眼。接下来齐延曲的话就清晰多了。

    齐延曲漫不经心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谢恒逸的头发:“不用,温小姐已经权衡过了。”

    说着,齐延曲放过了谢恒逸的头发,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折叠得四四方方的纸。

    无论是纸的材质还是大小,都和此时谢恒逸手中的那张一模一样。

    那是温言的第一张遗书。蒋化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

    齐延曲将其展开,平铺在桌上。

    蒋化的目光不知不觉汇聚到了那张纸的下方,也就是他故意让谢恒逸误会的“结尾”——

    【谢小鬼,你脑瓜子聪明、记性好,你告诉妈妈,妈妈是什么时候走错了路啊?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嗐,我居然把自己给绕住了。

    他们都骂我笨,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啊?你要是也这样觉得,就也这样骂我吧。我真是笨,我真是死脑筋,遇上点事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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