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谋金台: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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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画像与脑中记忆对照,不禁低声自语:“不对……此人我见过。”

    那日破门而入,秦斯礼带着一群人来抓她,那人群中正巧有此人。

    现在这人却说他去抓了前太子,这不是胡扯呢么?

    秦斯礼不记得了?他记性这么差?

    徐圭言看着,百思不得其解。

    这夜,庭中灯笼光昏。徐府四周沉浸在似有若无的夏虫低鸣中,仿佛一切如常。

    然而徐圭言此刻却睡意全无。

    她心里隐约觉得不对,想要写信提醒秦斯礼,可又觉得他不会如此愚笨,况且她不愿主动再催,只遣人暗中查探秦府动静,但仍无所得。

    她披着轻纱外衣独坐于内室,案上茶水微凉,灯焰一晃一晃,拉出她的影子斜斜倒在屏风上。

    忽然,一道劲风破空而来!

    “嗖——!”

    窗纸炸裂,利箭呼啸而入,直朝她心口飞来!

    她眼角余光一动,身形本能地向侧一滚,肩膀一阵钝痛,箭矢擦着她左肩,直钉入榻侧木柱,“嗤”地一声,深深没入三分。

    箭上却系着一物。

    “娘子!”屋外侍婢闻声奔来,但徐圭言已镇定自持,迅速伸手将箭尾上的细信取下,一边沉声喝道:“别惊动全府。把窗封了。”

    她坐回案边,抖开那封字条,眉头皱起。

    那是一封薄如蝉翼的密信,纸张光滑,书法端正,却冷意森然。

    字里行间并不多,只寥寥一行:“你已经掀起惊涛骇浪,若想保命,便闭嘴止步——否则下一箭,不会偏。”

    落款空无,徐圭言眼神一变,将纸紧紧攥住。指尖微微颤抖,却不是出于惊惧,而是愤怒。

    警告她的人,知道她知道做假证的人是假的。

    第144章 红裙妒杀石榴花【VIP】

    天色灰白,宫中传来召唤。

    徐圭言一早便被传进大理寺,一纸公文写着“协助调查”。她并不惊讶,反而披衣整冠,神色清冷地踏入问讯堂。

    大理寺东厢偏厅,今日并无拷具陈设,堂中灯火明亮,桌案整肃,一股森严气息却无声弥漫。

    徐圭言穿素衣而至,步伐稳重,眉眼虽淡,却带着掩不住的冷峻。

    主审人端坐上位,面容方正,是御史中丞出身的大理寺少卿杨简,年四十上下。秦斯礼倚窗站着,袖中藏手,看到徐圭言来,唇边微挑,像是在等一场好戏。

    堂中已有数人伫立,其中一人被绳缚双手,头低垂着。案桌上摊着画像,与昨日她托人寻到的那人画像一模一样。

    “徐长史。”主审人杨简温声唤她,示意她上前,“今日请您来,是想问问,您见过这个人吗?”

    徐圭言看了看画,又看向一旁的人。

    杨简轻笑一下,“是这样,可能时间太久了,您记不住也正常……秦御史说,这人是当年跟着他去抓先皇后的,但是没碰着皇后,抓了您……”

    杨简把画像往前推了一下,“您……仔细看看,能不能回忆起来?”

    徐圭言站在画像与那人之间,细细比对,眉头紧蹙,然后清晰而冷静地道:“此人,我见过。”

    堂中一静,秦斯礼眼中闪过一抹锋芒。

    “何时所见?”主审官问。

    “当日秦御史率人亲往抓捕先皇后,此人便跟在秦大人身侧,执兵押我下车。”她目光平静,“他来抓我,与旧太子谋反案的关系,我并不清楚。”

    “你可确定?”

    “亲眼所见。”她不疾不徐地答,眼神微侧,正好撞上秦斯礼唇角那抹讥笑。

    杨简点点头,向身旁属吏道:“笔录。”

    属吏提笔而书,杨简看向徐圭言,又问:“可曾听闻此人参与过镇压旧太子之案?”

    “未曾。”徐圭言声音不高,却笃定,“我素无接触,更不清楚怎么一回事。”

    杨简手敲案桌,示意记下,然后看向徐圭言:“徐长史,感谢您今日来帮我们这点小忙……”

    说着话,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徐圭言身旁,“晋王那边近来可好?长安城里现在风声鹤唳,实在是……”

    说着,他摇摇头,哀叹一句。

    徐圭言正要回应的时候,秦斯礼无情打断了他们,“徐长史,请随我来。”

    他神情淡然,不动声色地绕出厅外,袍袖拂过烛光,竟无丝毫火焰波动。

    徐圭言一顿,脸上挂起来的笑凝固,侧头看了一眼秦斯礼的背影,抬手一指,对着张简说,“不好意思,张主审,我先去忙了。”

    “您去,您去忙,”张简笑着点点头,送走了徐圭言。

    这是东厅后的第二间内堂,专供密讯核词之用,灯光昏黄,窗缝紧闭,一*股沉沉的药香混着墨味。

    秦斯礼踱到屋内另一侧,负手立于案后,片刻才回头。

    “他问完了,我这里也有话要问你。”

    徐圭言点头,“只要能查出真相,秦御史您要我怎么配合都行。”

    秦斯礼哼笑一声,“坐吧。”

    徐圭言坐下,神色未变:“我是真的很希望这件事能够水落石出,还李起坤一个清白。”

    秦斯礼又笑了笑。

    徐圭言不知道他笑什么。又无奈,也嘲讽。

    “这案子不好查,七年前,牵扯的人太多,一团浆糊。”秦斯礼说完,摆摆手,让做笔录的人进来,“我们开始吧。”

    秦斯礼清了清嗓子。

    “徐长史作为前太子的太子太傅,你可知当年宇文家交往最密的人是谁?可知旧太子同宇文皇后之间是否有谋反的计划?”

    字字如锋。

    徐圭言凝视他,似有几分不悦,却未避让,一字一句回道:“前太子与我只是老师和同学的关系,”她一顿,看着秦斯礼说:“至于宇文一族和谁比较亲密,我也不得而知。我同前太子没那么亲密,自然不会知道宇文一族的事。”

    “更别提谋反了,”徐圭言舔了舔唇,“这完全就是从天而降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斯礼点头,他当年可是去抓皇后的人,这事儿秦斯礼在审核上自然是放松了一些,毕竟他不能把自己审进去。

    “那你觉得,在太子谋反一案中,谁的表现比较反常的事?”

    最反常的难道不是圣上改祖制吗?

    半天才说,“当时朝堂,牛章事一直在推举大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周王,。”

    一旁记录的人快速记下。

    ,但牛和德已经死了,这条追查的线便断了。

    “除此之外呢?”秦斯礼接着问。

    那场旧太子谋反风波来得太快,根本不给她任何准备,也没有任何预兆。徐圭言没有其他印象了,只有漫长的南迁之路,挂在马脖子上的铃铛声,左摇右晃,马蹄声逐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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