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谋金台: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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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是一愣。

    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楚云祯顿了顿,“这是徐圭言的府邸吗?”他当然记得徐圭言,两人出生入死打过仗,一起接受过战争残酷的洗礼。

    下人们点头。

    “劳烦各位进去通报一声。”

    徐圭言听着声儿就到门口了,看到来人也是一惊,“楚云祯?”她披着斗篷,“快进来坐一会儿?”

    楚云祯摇头,犹豫了片刻后才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徐圭言点头,对一旁的人说,“把冯郎君送回府,小声一点。”

    这么嘱咐完,楚云祯跟着徐圭言进了院落内。

    门一关,楚云祯行了一个大礼,“一别就是八年,我没想到还能和您重逢。”

    徐圭言也没想到自己能再遇到楚云祯,但她也行不了大礼,咳嗽几声说,“近日风寒,你我就不必客气了。”

    她笑笑,“这么晚才进京吗?”

    楚云祯看着徐圭言,知道她是在试探自己,便也没隐瞒,“密诏入京,不宜白日进京,还请您帮我保密。”

    徐圭言点头,“那是自然,您有您的事要做。”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那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改日我定带着厚礼前来拜访。”

    徐圭言笑笑,没说话。等人离开了,徐圭言也一夜无眠。

    楚云祯可是京兆府管理军队的人,他突然秘密回京,想必是圣上有了谋划。

    随着楚云祯归京的消息传开,徐圭言发觉,长安城内的气息忽然变了。

    许多之前被派往边地或闲置的官员接连返京,街头偶见披甲而行的士兵,不再是寻常的巡逻,而是肩负命令,步伐整齐、刀锋出鞘。坊间传闻京西道、凤翔军已入城门之外,静待节度使令下。

    连空气都仿佛重了一层。

    徐圭言坐在厅中喝茶,她伤口是好了,但也没完全利索,还在休息之中。她和冯竹晋和离的事,契约已经交到了官府,长安城内还无人知晓,不过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此时,思绪正乱,一个丫鬟便快步进来,低声道:“长史,泰王府的长史张向天……来了。”

    她眉头一动,端着的茶盏顿在半空之中。

    张向天?

    这是李起云的贴身谋士,泰王身边最沉得住气、也最不轻易露面的那一位。

    徐圭言放下茶盏,“去备壶新茶。”

    不多时,张向天进了厅,温文有礼地作揖:“徐长史,多年未见,长安一别,未想再会竟在这时。”

    徐圭言站起身来,行礼。徐圭言在长安的时候,张向天是在国子监担任要职,两人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熟悉都算不上,他这么开头打招呼,套近乎肯定是有事相商。

    索性她也不绕圈子,茶上来后,也没多余的寒暄,淡声道:“张长史远道而来,不会只是叙旧罢?”

    张向天笑而不语,自顾落座。他四十出头,衣着素净,眼神却如鹰,盯着人时并不咄咄逼人,却让人如芒在背。

    他寒暄了几句徐府被封的事,又说起朝局乱象,末了忽然抛出一句:“旧太子一案,近来又被人提起了。”

    徐圭言心头一紧,面上却维持镇静,只道:“旧事太久,那时我虽是太子太傅,但很多事也不明朗……也是稀里糊涂就卷了进去。”

    张向天将盏中清茶摇了摇:“前因后果我也听说过,思来想去,可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他顿了顿,放下茶杯,“秦斯礼去皇后寝宫捉人之时……您,怎么会恰好也在那?”

    厅中一静。

    徐圭言神情未变,只是指尖在衣角轻轻一动。她没立刻回答,而是盯着张向天的眼睛,像是要从他话里听出他究竟知多少。

    顺道,也想起来当时皇后对她说的话,不是牛李党争,从没有过牛党,只有李文韬领导的……

    心里却猛地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信息。

    她看向张向天,“那日,是……秦斯礼带兵包围了徐府,我父亲为了求得一线生机,让我去宫里找圣上禀明实情,可没曾想,被人带入了皇后的寝宫。”

    “那带你入皇后寝宫的那人,是谁安排的?”

    张向前轻声问道。

    徐圭言不知道他这么问的意义所在,她平静地看向张向天。

    “您回到长安,没想着查这件事吗?”张向天继续问道。

    徐圭言扭头看向前方,“是秦斯礼,他把我送到了皇后寝宫,”她顿了顿,“他现在是主审,这事儿说不说,对他来说,都一样。”

    张向天听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一愣,而后他轻笑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唉。”

    徐圭言眼中光芒微闪,终于不再绕弯,冷声道:“张长史,您来找我,是想试探我、套话我,还是替李起云转话?不必旁敲侧击了。我与泰王虽多年未见,但到底也是旧识,您若要说话,不如直说。”

    张向天一笑,似早料她会这般爽利,放下茶盏,坦然道:“既如此,我也不藏着掖着。太子旧案,线索浮现;朝局多变,各方动荡。殿下……想与您一叙。”

    “他?”徐圭言略一挑眉,语气仍冷:“若是公事,该递拜帖入公堂;若是私事,他来便是,何须劳您奔波?”

    张向天正色:“这件事,非公非私。关系朝堂。”

    徐圭言垂下眼帘,轻轻摩挲茶盏,片刻后道:“请转告泰王——若他要见我,我在徐府等他。”

    张向天起身,作揖:“那我便不久留。”

    他拂袖离去。

    徐圭言坐在椅中,望着那盏已凉的茶水,良久未语。

    皇后和她说的那个庞大的组织,叫什么来着?

    徐圭言仔细回想先皇后对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细细品味。

    太子案、寝宫之夜、楚云祯回京、张向天登门……所有过去她以为封存的秘密,都像是雨后的泥土,重新被翻出气味。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秦斯礼伏案而坐,铜灯昏黄,桌面上堆着厚厚一摞证词与供状。

    他手中捏着一封信,是徐圭言的。信纸已被翻得略显卷边,字迹娟秀,墨色尚新,写的是她被抓当日的所有情况,他当然知道怎么回事,毕竟是他去抓的人,徐圭言没有在这件事上撒谎。

    他将信放下,目光移向另一份供词——那人声称自己是“带人抓太子者之一”,口供前后矛盾,秦斯礼也知道这人是撒谎,故意将矛盾引导早已消失的前太子身上。

    顺着利益链查,这件事和周王有密切的关系,但是还缺点什么,以填充最关键的传导机制中的关节处,让他们顺滑地动起来。

    可秦斯礼怎么都觉得缺一部分。

    案子查到这一步,已是动了根筋骨。

    他揉了揉额角,起身欲倒茶,却在此时,门外忽传急促脚步声。

    “秦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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