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谋金台: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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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冯知节去平定突厥,冯淑娇被朝廷以“安边议和”的名义,册封为“和义公主”,远嫁吐蕃。

    如今,冯淑娇身在吐蕃已五年,丈夫吐蕃赞普年迈,政局不稳,且吐蕃新贵对汉人极不友善。她身为汉族和亲公主,处境艰难,只得依靠派驻的使节团与少数亲信自保。

    而冯竹晋,作为唯一留在长安的人,除了稳固冯家的地位,更是因为他那副残破的身子,他性情日渐冷峻,喜怒不形于色。

    不过他升为监察御史中丞这一路也不干净,三年前,朝中发生“右补阙弹劾刑部尚书挪用赈灾粮款案”。

    冯竹晋当时尚是小御史,却提交密折,状告主案官员与刑部尚书暗通款项,在其中揭露了多项账册伪证,手段狠辣、证据扎实。

    这是表面,实际上——冯竹晋篡改了部分笔录,将真正主谋的外戚势力置于案外;他又“主动选择了一个替死鬼”——是当时为刑部做外账的账房官,逼其自缢了结;也正因如此,结果得了圣上的意,案子迅速落地,朝中弹冠相庆,他被拔擢为监察御史。

    此案在私底下,被称作“割喉换官”。但冯竹晋从不辩解。

    旁人问起来,他也只说:“要登得上去,有时就得踩着人往上走。”

    这一切,李慧瑾和秦斯礼都看在眼中,不过此时秦斯礼正在岭南与徐圭言厮混,长安的事他尚且不清楚。

    “哪里敢在长公主面前摆弄?”冯竹晋笑了笑,“您唤我来是有何事?”

    李慧瑾吐出口气,眼眸一紧,像条蛇,盘踞在榻上。

    “你倒是淡定。秦斯礼去了岭南,去找你那位夫人——你半点反应都没有?”她语调柔缓,唇角挂着笑,却掩不住那笑容之下的讽意与探查。

    冯竹晋负手站立,语气更是平静得像是无波之井:“殿下既然如此关心,那不如问问您自己,您丈夫为何要千里迢迢去往岭南?”

    这话一出口,宫中本就稀薄的气息似骤然冷了一寸。

    李慧瑾眼神一沉,笑意凝在唇边,半晌才缓缓道:“你倒会挑刺。”

    冯竹晋不卑不亢:“我不过是以事论事。若我该有反应,殿下自然也不例外。”

    气氛一度凝滞,苏长恩悄悄低头往后退了几步,只盼自己瞬间化为空气。

    长公主凝视着他片刻,忽然又笑了:“也好,你这性子,一如既往。但你要知道——你夫人若真的回来了,朝中上下盯着的可不止你。”

    冯竹晋听后却只是敛眸,淡淡一拱手:“多谢殿下提醒。”

    他转身欲走,长公主却突然问:“那你呢?她若真回来了,你作何打算?你那满屋子的儿子又该怎么和她交代?”

    冯竹晋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

    “她回不回来,是她的事。至于他们……”他声音压得极低,却透着几分阴鸷的冷意,“那些都是无关的人。”

    言罢,轮椅来,声音清脆,慌乱地离去。

    李慧瑾坐在殿中,一时怔然,片刻后,轻轻冷笑了一声,扇子敲了敲掌心,唉叹了口气。

    ,各表一枝。

    那夜过后,,床上却尚余余温。

    徐圭言静静地靠在床榻一侧,青丝未束,倚着,眼神深沉,指腹摩挲着,神情竟带着一点出奇的温柔。

    他们之间忽然多了一种从前未曾有过的和谐。

    没有承诺,没有未来,没有那种“你是我的”那般沉重的欲念,更没有承重的誓言,只有当下的温存和喘息。

    仿佛这多年来的抗争、别离、挣扎,最终都被时间磨平,只剩下一种妥协的平静。

    “世道乱得很,山野之间都是野兽。”秦斯礼轻声说道,手指顺着她锁骨向下滑去,像在描摹旧日未竟的温情,“但现在……我们好像,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徐圭言没有应声,只是靠近了一点,半枕着他,闭目不语。

    许久之后,秦斯礼忽然问道:“你知道冯竹晋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吗?”

    徐圭言睁开眼,愣了愣:“不清楚啊。我和他……很久没有信件往来了。”

    秦斯礼轻哼一声:“他变了。现在有些……不太正常,有点急,有点狠……”话没说完,话里有话。

    徐圭言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地坐起来,开始穿衣。

    她披上外袍,慢条斯理地束好发带,像是在将身体重新收拾进“徐长史”那一层层铠甲里。

    秦斯礼靠在床边,眼神懒懒地落在她背影上,手指轻敲床柱,语气缓慢:“你想回长安吗?”

    徐圭言停下手,一只鞋刚穿好,偏头笑了一下:“你现在都有这个权力了?”

    秦斯礼没有笑,只是叹了口气,翻身仰躺回床榻,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圣上这几年,身体不大行了。”

    帐中顿时安静下来。

    徐圭言穿好鞋,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回话。

    “你怎么不说话了?”秦斯礼睁开眼,望着她挺直的背影。

    “你想听我说什么?”徐圭言语气淡淡,没有感情,也没有回头。

    秦斯礼没有应声,眼角浮出一点浅淡的笑意。

    他想说的是:我只是想听你说话而已。但这话不能说,也说不出来,他自顾自地想着,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大。

    徐圭言整好了衣裙,收拾干净自己,像从未与这张床榻有过交集。她转身,提起披风走向门边。

    “别走啊——”秦斯礼坐起身,声音里带着一点疲倦的哀求,“这么早回去做什么?”

    话音刚落,门被“啪”一声关上,风从门缝中灌进来,带起几缕残香。

    秦斯礼怔怔地看着那扇门,半晌后重新躺倒,手臂覆在眼上,自言自语似地道了一句:“……还是走了啊。”

    帐内又归于寂静,只剩外头细微的虫鸣和风声,像是大雨过后的余响,也像他心头无法散去的回音。

    徐圭言才刚回到王府,满身疲惫,刚要让侍女打水沐浴,一转身,便见李起年推门而入。

    “你怎么来了?”她语气不冷不热,手中还握着脱下的一截发带。

    “想你了,”李起年轻描淡写地笑着,径自走进屋内,在她梳妆台后的圆桌边坐了下来,“也想跟你说点朝中的事。”

    徐圭言挑了挑眉,唤退了侍女,停止了解衣褪袍的动作,漫不经心地坐下来,透过镜子看向李起年,说道:“朝中之事,你等白日开会的时候再说不就好了?”

    李起年像没听见似的,侧头看着她:“你觉得我这些日子表现得如何?”

    “挺好的,”徐圭言想要打哈欠,忍着,轻轻咬了咬牙,“朝廷来的官都挺满意的。”

    “长史,您对这几个人了解吗?”

    徐圭言对上李起年的眼,“你想说什么?”

    “这里面的人,秦斯礼是父皇的心腹,他很关键,拿到了他的选票,父皇才会将我视为太子候选人。”

    徐圭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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