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谋金台: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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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斯礼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我说,要看圣上的意思。”

    徐圭言闻言,眼神微闪,叹了口气:“你还真是不肯松口。”

    秦斯礼轻笑:“你又是怎么打算的?”

    徐圭言神色一正,轻轻摩挲着桌案,缓缓道:“如今长安局势复杂,皇上虽然平定了凉州幽州之乱,但朝中各家势力早已暗流汹涌。如今掌权的有宦官党、旧贵族、外戚一系,而各地的节度使也在暗自较劲。”

    她轻轻叩了叩桌面,语气微冷:“宦官掌军权,贵族执政权,外戚牵制朝局,地方割据……这样的长安,能干净到哪里去?”

    秦斯礼闻言,低声笑了笑,语气带着些许调侃:“听你这么说,你是恨不得把这盘棋局掀翻?”

    徐圭言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哪有那个本事……只不过,这一路走来,总觉得……人去楼空,旧事重提。”

    她轻轻摩挲着茶盏,目光微暗:“李子由死了,冯家没落了,那些曾在长安叱咤风云的人,如今竟是音信全无,竟不知是生是死……长安啊,究竟还能不能容得下我们这些人?”

    秦斯礼看着她的侧脸,沉默了一瞬,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低声道:“别想了,到了长安再说。”

    徐圭言怔了怔,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她抬头看他一眼,下一刻,便感受到他温热的唇落在自己唇上,轻柔又缱绻。

    他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但这一吻,比任何言语都更令人安心。

    窗外,夜色如墨,寒风掠过,烛火微微晃动。

    秦斯礼轻轻吹灭了灯,房内一片寂静,只有心跳的声音,在黑暗中清晰可闻。

    夜色沉沉,风吹过院落,吹得屋檐上的灯笼轻轻晃动。陆明川小心翼翼地端着食盒,步伐极轻,避开客栈里巡夜的伙计,推开一扇半掩的木门,将饭菜送进屋内。屋中,顾慎如被反绑着,靠坐在椅子上,眼神幽深地看着他。

    就在陆明川将饭菜放到桌上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秦斯礼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嘴角含笑,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何必这么小心翼翼,要不一起吃?”

    第二日一早,韦珩带着厚礼拜访徐圭言。

    他的目光在秦斯礼和徐圭言之间打量一番,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叙旧。

    “这回刺史要在这里待多久?”

    徐圭言喝了口茶,上一次她被招回京,路过奉天,韦珩可是闭门不见,似乎都不知道她那个凉州城县令来到一样,现在立功了,有了高的官位,他才以旧人的名义前来拜访。

    话虽不好听,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日后没准就会在朝堂上碰到,她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寒暄几句话后,韦珩正要离去的时候,秦斯礼却突然说自己可能要在这里多待几日,就不陪她去长安了。

    “什么意思?”

    徐圭言不太明白。

    秦斯礼还是摇头。

    “我就不陪您了,好久没和韦珩见面了,想多待几日。宅说,您入京汇报一事,也用不到我,奉天和长安距离这么近,有事将我召回也可以。”

    徐圭言眯着眼看他,下意识地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

    “刺史您放心,我肯定招待好秦郎君,不让您担心,”韦珩笑着回答。

    徐圭言看着秦斯礼起身行礼离开了,她和韦珩又说了几句后便也告辞起身走了,绕到客栈后,她去追他,想问问他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要去长安吗?

    可没走几步,她看到树荫下面的陆明川和秦斯礼正窃窃私语。

    徐圭言往后退了几步,开始思考最近秦斯礼对自己的态度。

    第66章 旧宅灯火不归人【VIP】

    夜色沉沉,凉风掠过窗棂,带起一丝阴冷的气息。徐圭言端坐案前,指尖轻叩着桌面,眼神冷冽如冰。她早已布下眼线,时刻监视着秦斯礼的动向,消息源源不断地送到她手中——这几日他行踪无常,不知道在忙什么。

    与此同时,她也没有放松对陆明川的监视。几日来的情报表明,陆明川老老实实地呆在驿站内,哪里都没去。

    越是平静,徐圭言心中越是不安。

    出发那日寅时,徐圭言醒来直奔顾慎如的囚室。

    牢房之中,昏暗的灯火投下斑驳的光影。顾慎如坐在角落,背靠着墙,听到动静,缓缓抬头,嘴角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刺史就这么不放心我?”他语气淡然,半睁开的眼中满是轻蔑。

    徐圭言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目光犀利:“是,我梦中都是你,”她盘着腿坐下来,和囚笼内的顾慎如面对面对着。

    “现在几时了?打更人怎么还没报时?”顾慎如动了动身子,声音多了几分苍老。

    徐圭言盯着他不言语。

    权力这个东西真的好奇妙,明明他瞧不上的人,要对他卑躬屈膝的人,现在却能坐在对面、囚笼的外面,用看一只豹,一条狗的神情观察他。

    可只要他没死,这场游戏就会继续下去,直到他死。

    或者她死。

    顾慎如沉默片刻,忽而轻笑一声,“你睡不着,我也睡不着。”

    “秦斯礼现在还给你卖命吗?”

    徐圭言突然问。

    顾慎如一愣,转瞬便明白了徐圭言心中烦闷的原因。

    “你怎么不去问他?”

    “他从来都不和我说实话。”

    顾慎如轻笑一声,缓缓道来:“你又何曾同他讲过真话?”

    徐圭言拧着眉头,看到顾慎如眼中精光一闪,她不该多嘴的。

    “我告诉他真话,万一他说给你听怎么办?人心隔肚皮,不能不防。”徐圭言似笑非笑地回答。

    顾慎如也笑了,嘴唇上干裂的细纹因为笑容再次破裂,嘴里一股铁锈的味道。

    “你更欣赏陆明川,还是更欣赏秦斯礼?”徐圭言接着问。

    顾慎如撇撇嘴,靠在墙边闭上了眼。

    徐圭言吐出一口气,“也是,都是狗,这条和那条,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呢?”

    她站起身,冷笑一声,“别睡太死,一会儿我们就要出发去长安了。”

    顾慎如眼皮动了动。

    徐圭言转身离开,走出了囚室,一旁看守的人从黑暗中走出来,递过一封信,信上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内容。

    徐圭言拿着看了一会儿,最后沉声说:“严加看守,除了我,不允许任何人探视。”

    “是。”

    徐圭言把信放在烛火上,烧毁成灰,落地,风吹过什么都不见了。

    浮玉行礼恭送徐圭言离开。

    十日后,一众人马到了长安。

    长安的冬日虽未飘雪,空气中却透着几分冷冽,街边的商贩仍旧吆喝着,熙攘的人群来往不息。

    高门大户深宅静谧,青石街巷间却仍是车水马龙,勾栏瓦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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