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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凤谋金台》 60-70(第8/18页)
“那是什么?”李林盯着他。
陆明川转头看着他,眼神带着点释然,又带着点淡然,他悠悠地道:“野心,欲望,徐圭言给不了我的,他能给我。”
他说得坦然,丝毫没有愧疚,仿佛这一切都是命运使然。
李林低头思索了一下,随即勾起一抹笑意,轻轻点头:“那倒是,你我本就是不一样的人。”
陆明川抬眸,似乎想看清楚李林眼中的神色,可李林却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眼底深处似乎藏着什么不易察觉的情绪。
“你明白什么?”陆明川反道,“你什么都不明白,你只想吃顿好的,和你老婆一同睡个好觉。”
李林笑了一声,手往袖子里一插,佝偻着背往回走去,脚上的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
陆明川站在原地,看着李林渐行渐远的背影。
——他们本就是不一样的人。
风雪苍茫,马蹄声起,一行人继续踏上前往长安的征途。
第65章 乱局难分人难测【VIP】
徐圭言一行人离开凉州前往长安,凉州便交由各个副手管理,除了进行日常的公务、要事处理,更重要的是进行战后重建。
临行前,徐圭言吩咐他们,“用缴获敌人的金银财宝雇佣平民帮助修建凉州,战犯被俘如果配合态度良好,就可直接发配到各个修建队中。”
“不配合的战俘,流放。”
府衙出钱修复凉州,平民自然不亦乐乎,他们从来都是不怕出力气的,出力气干活有钱拿,这不过是最基本的百姓诉求。
从徐圭言出战到凯旋,百废待兴,她又用了利民的政策,励精图治,众人自然不反感这个从县令摇身一变成为刺史的人。
他们不在乎谁是刺史大人,只在乎在刺史手下工作能不能好好过日子。
这般名声,就算是其他比徐圭言年长的官员不满意,他们也有心无力,只能默默冷眼相看。
而入长安的这批人,离开金城*十天后,便到了奉天*。
夜幕低垂,奉天城内,一行人停驻在一座小镇上的客栈中歇息。风雪初停,屋檐下的冰凌闪着微光,映照着静谧的街巷。客栈内温暖如春,烛火轻晃,熏炉中袅袅升起淡淡的沉香。
众人各自回房歇息,秦斯礼刚回房,客栈掌柜却站在门口轻轻敲门,“有位郎君找您。”
秦斯礼也没想到,他能在奉天见到故人——韦珩。
韦珩,出身京兆韦氏,乃是曾经的权门世家,祖上曾出过宰辅,如今家道虽有所衰落,但依旧盘踞在长安城内,是不容忽视的一股势力。
他年少时与秦斯礼同为太学同窗,彼时秦家仍是长安显赫的世家,二人交情颇深。
当年秦家蒙难,秦斯礼被流放凉州,而韦珩家族亦受牵连,被迫低调行事,远离朝堂权争。多年未见,今日意外重逢,听到韦珩的名字,他觉得恍惚,也不免感慨万千。
出了客栈,上了马车,到酒肆前下车,直到他上楼,再次看到韦珩——
韦珩生得清俊端正,眉目疏朗,若只看外貌,倒是典型的世家公子相。
然而,他最显眼的地方,不在五官,而在那双眼——眼尾微微上挑,平日里看人总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漫不经心,仿佛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让人捉摸不透。
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点京中贵族惯有的风流气,似乎与谁都亲近,实则始终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距离。
这双眼,像春日城南轻浮的风,也像深巷旧井的涟漪,平静无波,偶有笑意,却叫人难测。
“秦郎君,好久不见。”
秦斯礼原本冰冷的脸上也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两人来到厢房,炉火温暖,茶香缭绕,二人坐定,沉默片刻后,韦珩开口道:
“这些年,你可还好?”
秦斯礼端起茶盏,指腹轻抚过温润的瓷杯,淡笑道:
“还活着,便是好。你呢?”他轻抿口茶。
韦珩闻言轻叹,缓缓道:“我嘛……还好,你刚到这里,可能不知,我是奉天镇将。已娶妻生子,要是不急,有空来我府上坐坐?”
秦斯礼听到他这么说,眼眸一亮,“恭喜。”
二人相视一笑,“你呢?只知你是凉州首富,可曾婚配?是哪家的姑娘?”
秦斯礼轻笑一声,“你我二人分别数载,见面便是家长里短,这与街边那些长舌妇又有何区别?难不成,入仕乃入的是街口集市?”
韦珩听闻哈哈大笑,拿起茶杯也喝了一口。可叙旧,不过也就是这些事了,其他的多言无益。
“你跟着她来的?”韦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恩断义绝了。”
“她是刺史,我就只是一城主簿而已。”
“她现在可是圣上面前的红人,整个长安……不,现在关几道内,她都是炙手可热。”
“这不是好事,”秦斯礼摇头,“当初秦家被捧得多高,摔得就有多惨,老把戏了。”
“那你可得提醒她。”
秦斯礼哈哈一笑,“花无百日红这个道理,听说是没用的。”
韦珩觉得秦斯礼的笑里带着不怀好意,可具体是什么,他看不出来,他们分别太久,记忆中都是少年时期的彼此。
沉默片刻后,韦珩才说明来意。
“你若愿意,韦家仍可助你回长安。”
秦斯礼轻轻一笑,语气你我少年时,可不是这么想的。”
韦珩怔了怔,……当年我们以为天下可期,风云可握,如今看来,定。”
他顿了顿,轻声道:“就是当年心太软了……若她真的成了皇上,现在局面该多好。”
情瞬间一凝,手指收紧,茶盏轻轻落在桌案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语气不容置疑:“此事,莫要再提。”
韦珩见他神情骤变,叹息一声,知道礼,犹豫片刻后问道:“你这次去长安,是打
秦斯礼低垂着眼,思索片刻,语气淡然:“不一定,要看圣上的意思。”
韦珩闻言沉默了,他知秦斯礼向来不会把话说死,但如今局势不比当年,若回到长安,秦斯礼将再度置身权谋漩涡,想要全身而退,难如登天。
二人不再多言,秦斯礼起身告辞,韦珩送至门口,轻声道:“长安如局,落子须慎。”
秦斯礼微微颔首,迈步离去。
秦斯礼回到客栈时,徐圭言正在房内翻阅文书,见他归来,便随手将竹简搁在一旁,笑道:“怎么?老友重逢,聊得可尽兴?聊到我了吗?”
秦斯礼在她对面坐下,懒懒靠在软榻上,端起她刚倒好的热茶,一边轻啜一口,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算是吧。他问我,去了长安是要留下,还是回凉州。还说你现在炙手可热,整个长安城的男子都去你家提亲,消息都传到奉天了。”
徐圭言挑眉:“那你怎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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