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从刺客到皇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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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眸色漆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们让我选秀,你说,”面无表情的帝王霍然问怀里的刺客:“寡人该不该选?”

    第58章 第 58 章 你有没有想过当寡人的皇……

    “选秀?”说实话, 赢秀不知道选秀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抬起眼睫,观察谢舟的神色, 看不出有何异常, “你自己决定就好啦。”

    他自认这句话说得毫无错处, 帝王冷沉的眸光落在他身上, 静静地打量他片刻:“你很高兴?”

    ……又关他什么事?

    赢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谢舟现在也许有点不高兴。至于为什么不高兴, 他不知道。

    难不成谢舟不喜欢选秀, 朝臣逼着他选?

    赢秀感觉自己发现了真相,安慰谢舟:“你要是不喜欢, 就不选。”

    谢舟:“……”

    他怎么感觉赢秀说了他打算说的话。

    帝王昳丽威仪的眉眼黑沉沉,温柔的表象下,是冰玉之质,声音依旧平静:

    “你没什么想说的?”

    赢秀皱眉, 他隐隐感觉到谢舟似乎想让他说些什么。可是他不直说,他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想让我说什么?”少年直接问道。

    谢舟沉默了, 漆黑眼底倒映着少年亮晶晶的眼眸,赢秀是真心实意地问他,究竟想让他说什么。

    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真的不妒忌?

    想到后者, 谢舟眯起眼, 俯视着赢秀,试图从他脸上寻找到一丝作伪的痕迹。

    赢秀同样在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清澈的眼眸中满是期待,仿佛谢舟想听什么, 他都会说出来。

    “……你知道选秀是什么意思么?”

    两相对视,帝王仿佛意识到什么,低声问道。

    赢秀:“(⊙o⊙)”

    他抬眸看了看谢舟,试图从他脸上找到答案,却只看见对方平静无波的脸,硬着头皮解释道:“选秀就是……选秀,就像那些大臣说的一样。”

    赢秀生怕谢舟会问他那样是哪样,他苦思冥想了一会儿,还不等他想出个子丑卯寅,头顶骤然传来一阵低笑,帝王看着他,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

    谢舟耐心地解释:“选秀就是挑选各地佳丽,以充六宫。如果我选秀的话,宫里就会多出很多妃嫔。”

    赢秀愣了一下,呆呆地问他:“那你要选吗?”

    皇帝和妃嫔,听起来比较合适,皇帝和刺客,他好像没有听过这样的搭配。

    赢秀有点低落,如果谢舟不是皇帝就好了,他可以把他打包带走。

    可是没有如果,即便他要走,他也只能一个人走。

    “倘若不选秀,宫里就没有妃嫔,也没有皇后,”帝王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明明离得很近,却给赢秀一种距离很远的错觉。

    他点了下头,顺着帝王的话往下说:“那确实该选。”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谢舟神色阴沉,昳丽冷艳的眉眼隐隐阴鸷,平静下似有暗流涌动。

    赢秀低着头,跪坐着,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头顶传来动静,他犹豫着要不要往上看,脑袋骤然一沉。

    冰冷的大掌缓缓覆下,落在他柔软的发旋上,轻轻地抚摸:

    “你回去吧,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赢秀站起身,想要从谢舟腿上爬起来。许是跪得太久了,小腿发麻,他不得不扶着谢舟的肩膀,摇摇晃晃地起身。

    东堂内的宫侍低头,不敢看垂帷后的宝座,天子宝座,陛下竟然让那位郎君同坐。

    可想而知,那郎君究竟有多受宠。

    他们还以为,那郎君应当手段了得,乖顺妩媚,谁知,反倒像是个不开窍的榆木脑袋。

    倒是他们嗜杀成性的陛下,温声细语,百般引导。何曾见过陛下用这个语气说话,听着就渗人。

    璁珑晃动,赢秀从帷幕后走了出来,他慢慢走下丹犀,脑海里还想着谢舟方才说的话,让他好好想想。

    ……想什么?

    选秀?

    有他一个秀还不够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赢秀骤然明白了什么,三步做两步跳上台阶,拨开垂帷:“谢舟!我知道了!”

    巍峨殿宇中,少年发间金缎飘扬,衣袂逶迤,眼眸满是认真,“你已经有一个秀了,你还要选秀吗?”

    向来不动声色的帝王垂眸,漆黑眸底落进一点金色,“这就是你想到的?”

    赢秀维持着拨开帷幕的动作,蹙眉思索,半天也想不出来什么,只能冲谢舟眨了眨眼。

    谢舟站起身,无奈地笑了一下。

    他想要赢秀产生妒忌,小心翼翼地祈求他的爱。

    没想到,到头来失控的反而是他。

    不再提选秀之事,谢舟平静道:“我会安排王誉见你。”

    谢舟对他真好。

    赢秀喜滋滋地凑了上去,踮起脚尖,仰头亲吻谢舟。

    谢舟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安静地阖上眼帘,任凭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吻,轻轻落在他的眉心上。

    翌日,建康延尉狱。

    王誉一身绣禽皂服,面带风尘,坐在窄牢中,面前摆着一卷摊开的空白卷牍。

    昨夜,他刚从门下省下值归来,就连官服也来不及脱,悬镜司执刀登门,不由分说地将他请进延尉狱。

    足足一夜,无人提审,也无敲打奚落,漆黑的窄牢中,看不见任何一个人。

    目之所至,就连狱卒也看不见。

    估摸着天光微亮,他睁开眼,看见了面前凭空出现的卷牍和笔墨。俨然是要他写些什么,到底要写什么?幕后之人究竟想看什么?

    愈是未知,愈是恐怖。

    许是人老了,忍不住抚今忆昔。

    身下这座窄牢让王誉想起当年。

    那日,他来狱中给不知死活的上司送行,多可怜啊,前不久还是骑着高头大马凯旋归来的将军,现在却沦为阶下囚。

    那可是凌迟,削得只剩白骨,他的眼眸还是那么亮。

    亮得惊人,人间自有浩然正气,在天为星辰,在地为河岳。

    那人死了这么多年,他还清晰地记得这双眼睛,记得那一瞬间的震撼,敬服,恐惧,忏悔,叹息……

    远处遥遥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一阵叮呤当啷的轻响,王誉循声看去,烛火微茫的廊外先是出现一角金色衣袂,随后露出那人大半个身形。

    王誉瞳孔骤缩,那人竟然是赢秀,那双眼睛……和记忆中的重叠在一起,分毫不差。

    一群人小心地簇拥着赢秀,赢秀倒是气定神闲,让人把狱门打开。

    那群人迟疑了一下,听话地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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