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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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有如决堤之水,他哽咽道,“我腿抽筋了。”

    腰身一紧,已被人打横抱起,熟悉的暖意将他半裹,抬眼是男人锋利下颌,蜜色肌肤间的凸起微动。

    “抱紧了,我们回家。”

    顺从地将手臂搭在严弋脖颈,不愿沐浴村民目光,谢瑾宁掩耳盗铃般将头靠在他胸膛,以袖遮脸。

    颊肉时不时摩擦过粗麻衣领,丝丝痒痛,心底的难受却被另一种声音压过。

    咚咚,咚咚,像是一把小锤,直接敲在他耳膜。

    情绪都叫这声音锤散了。

    谢瑾宁胡乱擦了把脸,眉心微蹙,抬头,伸手戳在扰人处,试图让其停歇。

    “好吵啊,能不能小声些。”

    少年眼下泪痕还未擦净,侧颊晕粉,掀起粘湿羽睫上望时,被洗净的琥珀瞳眸清澈透亮,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一人身影。

    只一眼,严弋就深陷其间,喉结滚动,心跳再度失衡,像是关着只不受控制的野兽,叫嚣着要破开骨肉,与那纤白指尖亲密贴合。

    亲吻,包裹,用湿黏血肉,让那凝霜般的指节染上艳色。

    “抱歉……”

    除去致歉以外,他竟连半分借口都想不出。

    心悦之人在怀,又是这般全然依赖的亲密姿态,悸动该如何平歇?

    谢瑾宁也同样赧然。

    说了句无厘头的幼稚话,竟也换来男人歉言,他抿抿唇,自己都觉得有些无理取闹。

    指尖被急促而有力的心跳震得发麻,浓密鸦羽微颤,忽地想起什么,眼眸微微瞪大,谢瑾宁将手掌贴合而上,仔细感受,又收回放在自己心口。

    几次试探,他神色略显迟疑,缓缓开口,“为何你心跳总如此急促?

    严弋呼吸一紧。

    “难道是……”

    谢瑾宁忽地想起幼时玩伴杜丛筠,是丞相府三公子,庶母所出,天生心疾。

    两人幼时身子都不好,只能坐在亭中看其他人蹴鞠玩闹。谢瑾宁算是半个药罐子,那杜丛筠就是一整个药罐子,连吃食都得精心照看着,忌口颇多。

    有时,谢瑾宁还会故意拿着杜丛筠吃不了的糕点到人面前晃,然后嗷呜一口吃掉,得意地摇摇脑袋。

    他还记得某次,杜丛筠突然发病,面色瞬间惨白,捂着心口呼吸急促,而后缓缓倒地,任谢瑾宁如何呼唤都起不来,给幼小的他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冲击。

    只可惜后来杜丛筠去山上清修,两人也就再没了联系。

    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有心疾在身?”

    心疾者不可多思,更不可劳累,谢瑾宁是晓得的。将严弋那次田间的状况对应上一半,他心脏高高悬起,扭腰挣动着,想要从他怀中起身。

    “那你快放我下来。”他道,“容我休息会儿,便能走了。”

    严弋步伐却丝毫未乱,还将他往上托了托,抱得更稳,“无事。”

    挣扎不成,没从他面上看到吃力,谢瑾宁也怕自己不小心摔出去,便乖巧地窝进他怀里,“这可不是小事,回去让邓伯好好帮你看看,千万不能拖。”

    严弋暗叹,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但清润关切飘入耳中,心脏泵出的血液也带上些甜。

    “不是心疾。”他道,“阿宁,我嫌少生病,且较其余男子更为孔武有力,足……”

    他本意是想让谢瑾宁知晓他身体康健能干,足以帮他完成一切他欲做之事,话还没说完,就见怀中人唇瓣嘟起,朝他投去似嗔似怨的一眼。

    那眼尾残存的红似抹了层胭脂,勾得他剩下之言皆断在喉里,险些不受控地低下头,吻住湿漉皮肉。

    谢瑾宁却是心有愤愤。

    身体好力气大就了不起啊!

    ……

    “这是咋了?”

    在院外等候的谢农见此,还以为谢瑾宁又出了什么事,当即着急上前,就要将人从严弋手中接过,被邓悯鸿手快拦下。

    “放心吧,我看那小家伙面色红润得很,准没事儿。”

    邓悯鸿哥俩好地揽着谢农肩头,自觉将人往隔壁带,“来来来,我帮你松松肩颈,你看老弟你活儿做多了,这肌肉僵得……”

    卧房。

    一回生二回熟,对于严弋蹲在地上帮他脱鞋,谢瑾宁也没那么不自在了,很自觉地抬起小腿。

    温热手掌覆上,“放松。”

    痉挛肌肉被揉开,谢瑾宁垂眸,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男人宽阔的肩膀和专注的侧脸,喉结轻轻动了下。

    他想问,胸口处的伤是不是严弋上的药,昨夜他便忘了问,一时却又难以言表。

    浑然不知身下正揉着他小腿的男人,脑中也是那平坦滑腻的雪川,和那被掌沿不小心蹭过,便颤颤巍巍探出的细果。

    无意地蹭弄,便会激起小声呜咽。

    呼吸乱了。

    腿间酸胀已然褪去,化作酥麻,谢瑾宁咬着唇,将喉音溢住,任凭他握着脚踝来回捏揉。

    严弋的力度很轻,却带着难以言喻的侵略感,每一次按压至膝窝时,都会停滞半息,在谢瑾宁以为他要继续向上时,又回到腿肚。

    他手心很烫,烫得他以为布料化作无物。

    “那个……”

    “还好吗?”

    两道声音同时打破沉默,严弋停下手上动作,抬眸,深邃瞳孔中似有暗流涌动,要将眼前这艘玉白弯月拉下,沉入潭中。

    谢瑾宁后脑一酥,双手无意识地攥住衣角,扣弄上面的云纹,“好,好些了。”

    出口之时,声音都在发颤,似初生羔羊。

    抽筋已然缓解,可他并未收回腿,任由男人的手掌握住,停留,无声的默许。

    两人一坐一跪,一如那日,却又截然不同。

    窗外清风拂过,屋内却似升起一层薄薄热雾,蔓延开来,将他们包裹其中。

    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凝结成网,细细密密,将谢瑾宁兜住,一如钻进被中。温暖的,但随着气息吞./吐,逐渐变得湿闷。

    好奇怪。

    只是按腿而已,他的心脏,为何也开始越跳越快?

    胭云爬上侧颊,淡粉指尖用力到泛白,谢瑾宁唇瓣开合,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那灼热如火舌的目光中,慌乱垂下眼睫。

    少年长睫宛如鸦黑蝶翼,在瓷白肌肤间投下淡淡阴影,掩住了那汪润盈秋水,随着呼吸轻颤,扇动间带起的气流细微,却足以激起层层涟漪。

    洒入的阳光化作薄纱,轻轻披在头顶,若是傍晚霞光,定会衬得他更似安静坐在床上,等待相公入房来掀起红盖头的新嫁妇。

    共饮合卺酒,解开衣盘扣。

    随后,红浪翻涌,幻梦成真。

    如花似蜜的香气沁入鼻腔,一路烧灼至肺腑,又向下燃去,手背间的青筋鼓起,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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