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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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微抿,瞧着竟有几分失落。

    “我见小花爱吃,以为是甜的,才换了些予你解苦。”

    严弋微不可闻叹了口气,从谢瑾宁的角度,又能瞧得分明。似蓄势待发的猛兽收起利爪,垂下头颅,“让你恶心实属抱歉,我去寻些别的来替。”

    可他说的恶心不是指这杏干啊。还是专门给他换的……

    但确实很酸嘛。

    鸦羽颤动,谢瑾宁欲言又止,忽地感觉到喉口深处漫上一股甜意,汹涌而至,恼人的酸涩渐渐被抚平。

    极酸之下,又是极致的回甘,如云开见日明,反差之下倒更叫人上瘾。

    谢瑾宁不自觉开始回味,红舌与口腔接触,摩擦,挤压,安静院落中骤然响起清晰而黏腻的口腔音。

    严弋倏地抬眸。

    他的手掌仍停在半空,只是微微下移,再往前半寸,就能直接从谢瑾宁手中夺走布袋。

    但他并未,只是做出讨要的姿势,静静等着放回。

    谢瑾宁轻咳一声,将那布袋塞进怀里,生硬地移开视线,“一般吧,勉强能入口。”

    绯丽艳霞爬上玉白耳际。

    严弋唇角轻勾。

    虽不知少年为何一再出现在自己梦中,但仔细想想,许是他生得实在漂亮,是突降于这山村之中的璀璨明珠,明艳芙蓉。

    好美色乃人之常情,平日对着好景,自己也会忍不住驻足片刻,静静欣赏,并不能代表什么。

    况且,他总忍不住与谢瑾宁亲近,也不仅是害人受伤得负责,大致也有是见他岁数小,又娇气,嘴硬心软,将他看作幼弟来对待。

    不会有错的。

    “你笑什么。”

    余光瞥见,谢瑾宁耳根灼烧,蹙眉佯怒:“我都还没将你打伤我一事告诉我爹呢,你倒是先嘲笑起我来了。”

    严弋收敛神色,认真解释:“并非嘲笑。”

    “管你是什么。”

    谢瑾宁冷哼:“严弋我告诉你,别想用一袋果干就把我收买了,万一哪日你惹得我不悦,我就告诉爹,他定会给你个颜色看看!”

    眼波流动间灵动非凡,脑后束起的发尾随风轻扬,恍若软尾,一下下扫过人心头,又轻又痒。

    严弋:“那我先多谢,瑾宁饶我一命了。”

    微妙的停顿。

    “是该谢……”

    等等,他叫我什么?

    “你——”反应过来,谢瑾宁立刻瞪圆眼,“谁准你这么叫我了!”

    严弋疑惑:“我见谢叔如此唤你,他对我亲如兄弟,我又比你年长,如此称呼有何不妥?”

    不妥得很!

    什么跟我爹亲如兄弟,那这么叫,我不是平白无故小他一辈了,这不是占我便宜吗?

    “况且你昨日叫我严哥……”

    “停停停!”

    以防他说出什么更奇怪的话来,谢瑾宁先一步抬手,捂住他的唇,“我当时叫你一声严哥,那是,那是权宜之计,没有真拿你当哥哥的意思。”

    少年的掌心还残存着酸杏的香气,那股如花似蜜的清香在这丝酸气的勾缠中显得更为馥郁,甚至滋生出几分令人沉溺的醉意。

    白里透红,柔嫩温凉,如一块上好软玉,并未贴在他唇瓣,只是虚虚拢着,那丝丝缕缕的香气随着呼吸深入肺腑,交织成细密的网。

    旧衣,沐浴也是清水皂荚,无任何熏香之物,也不知道这小少爷是怎么做到浑身香气的,当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成?

    严弋没再言语,暗暗变换呼吸频率。

    股股热气打在手心,谢瑾宁不自在地蜷了蜷,反而贴合得更紧,他问:“知道了吗?”

    严弋点头,嫩肉被他唇瓣顺势擦过,下一秒就如受惊的林间飞鸟,飞速撤离。

    谢瑾宁扬起眉梢:“况且,想让我哥哥,你还不够格呢!”

    “我会努力。”

    背到身后的手在衣摆处擦了擦,谢瑾宁轻嗤:“嘁,随便你。”

    反正都是白用功。

    院外传来谢农呼喊:“瑾宁,小严,该出发了。”

    “来啦。”

    谢瑾宁转身要走,却被捉住手腕。这次他换了个称呼:“小少爷,你也一起?”

    “对啊。”

    严弋强调:“我们是去干活,不是去野趣的,你可清楚?”

    “我知道啊,不就是去割麦子吗?”谢瑾宁甩手,没挣开,形似枝头嫩蕊的唇瓣不悦地抿起,“你松开,捏疼我了。”

    胳膊一下就被放开。

    “抱歉。”

    其实一点没痛的谢瑾宁:“你自己力气多大心里没数吗,不准你再随便碰我。”

    就是这双手给他上药,把他揉得又痛又麻,出了一身汗,还有那种奇异的感觉……

    谢瑾宁形容不出来,总之,就是很奇怪。

    仰起的小脸骄矜的,嫩生生的,颊边细小绒毛在天光下清晰可见,仿佛熟透了的蜜桃,轻轻一捏,就会溢出香甜汁水。

    喉头滚动。

    “……知道了,下次问过你再碰,成么?”

    男人长相偏凶冷,却刻意做出一副好亲近的模样,还有这商量中带着些诱哄的语气,听得谢瑾宁心口毛毛的。

    就跟,跟什么很像来着?

    脑中灵光一闪,谢瑾宁想起来了,跟人牙子拐小孩一模一样!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

    虽然他没了那段记忆……

    反正自那次后,谢家上下就对此深恶痛绝,还打掉过好几个团伙。

    谢瑾宁将身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抖落,没好气道:“你个木头能不能好好说话!”

    “?”

    对弟弟,不是这样的吗?

    严弋尴尬地清清嗓子,“那我该怎么说?”

    怎么说话都不会了,谢瑾宁震惊。

    完蛋,这大木头的脑子是不会是坏掉了吧!

    ……

    一刻钟后,三人走在前往麦田的路上。

    河田村自从搬过一次,就离河水更远了些,而为了方便灌溉,田地仍是开垦于水源附近,距离村子约莫有数千步的脚程。

    如今的日头正好,但若到了麦田,恐会变烈。

    头顶带着严弋给的草帽,遮住大半张脸,脚下也塞了层厚实的棉垫,谢瑾宁跺了跺脚,虽有些闷,但不晒也不硌,他颇为满意。

    谢农和严弋挑着扁担在前面走,他就在后面慢悠悠地跟,黄土地高低不平,坑坑洼洼,还有不少泥沙碎石镶嵌其中,谢瑾宁只得低头认真看路,生怕一个不注意踩进坑里。

    两人健步如飞,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确认他是否跟上。

    严弋起初还打算背谢瑾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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