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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在苏轼府上当厨娘》 90-100(第7/16页)
“你想要道歉不是?”圆娘眼底划过一丝精光,淡声问道。
“赶紧道歉!”张远秋没好气的说道。
圆娘环视一圈,意味深长道:“只在雅间里道歉有什么意思?谁能知道张公子委屈深重啊?”
“你待如何?”张远秋头脑空空的问道。
“要道歉,我只在月升楼的大堂中央道。”圆娘指了指楼下人来人往的大厅道。
“好!如你所愿!”张远秋满意道,“就去那里!”
徐知州还不了解苏轼这个徒儿嘛,心眼比蜜蜂窝还密,张远秋已经不知不觉入套了,尤不自知。
人蠢,单靠旁人扶是扶不起来的。
第95章
徐知州扶额,有些头痛的拦了张远秋一把,笑着对苏轼说道:“此事何必弄得人尽皆知呢,对林小娘子的名声亦无益处,张、林两家好聚好散,今日我做东,还请子瞻兄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则个。”
苏轼温润一笑道:“张、林两家之事,需要叙说明白才是,既然张公子觉得受了委屈,那便请大家来评评理吧,我觉得没什么,徐使君觉得呢?”
张远秋跳脚道:“就没见过苏家如此粗鄙无礼的,还妄称读书人呢,简直有辱斯文,好好的来解除婚约有什么不好,为何要将人往死里打,我就那么罪无可恕?徐伯伯,那林家女想要丢人现眼且随她去,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也想要在朗朗乾坤之下,讨得一身清白呢!”
徐知州心中暗骂:蠢货!!你要作死别拉着我去丢人行吗?张氏真的一代不如一代了,张远秋竟如此蠢笨!
徐知州被张远秋赶鸭子上架,拖到了月升楼的大堂。
月升楼是徐知州的妻弟开的,徐知州是月升楼的常客,经常往来,大多食客都认识他,本来打算结账要走的人,看着徐知州站在大堂中央,也好奇的驻足,有相熟的甚至问候一两句,徐知州强颜欢笑,少不得应酬一番。
张远秋站在徐知州身侧,冲众人招了招手道:“大家南来的北往的,都暂且站一站,过来评评理了。”
有热闹谁不爱凑?更何况这个年轻人是跟在知州大人身后的,也不知是何来历,想来非富即贵,不知有何故事?!
人群自动给几人留下一道空白的地方。
前头站着张远秋、圆娘,张远秋后面站着徐知州,圆娘后面站着苏轼父子。
徐知州悄咪咪往苏轼身边噌啊噌,他不想站在蠢货身后丢人现眼。
食客里有人认出圆娘来,议论纷纷道:“那不是饕餮小筑的林小娘子吗?今天这阵仗是……”
“嗯?还有徐知州呢?难不成两家食馆起了冲突?”
“不能吧,谁敢得罪月升楼的东家?”
张远秋眼看着话题要歪,他清了清喉咙道:“父老乡亲都来看看,我奉父命前来履行婚约,与林小娘子结亲,却无故招至苏家小郎君们一阵痛殴,还有没有天理与王法?”
众人闻言交头接耳。
“啊?竟有此事?确实过分啊!”
“什么?林小娘子竟是这样的人?看不出来啊!往日去饕餮小筑用膳,林小娘子挺和善的呀,让惠也多。”
“往你兜里掏钱呢,不得和气些?”
“别是这林小娘子私下里和苏家的小郎君们有了什么款曲吧?不然那苏家的小郎君为什么揍她未婚夫呢?”
辰哥儿紧握拳头,欲要冲上前去辩解,被苏轼悄悄拦了下来。
若是普通的大宋少女被人这样围观议论,无论自己有没有错,早就羞愧难当,恨不得抠条地缝钻进去了。
可是,圆娘,她上辈子是美食博主出身,搞自媒体的,粉丝基数不小,遇到的纠纷也多,当网红的,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点不痛不痒的非议,洒洒水啦。
张远秋见大家都向着他说,瞬间得意洋洋,他觑了圆娘一眼,趾高气扬道:“林浦圆,道歉!苏遇,道歉!!”
圆娘捏着帕子,硬挤了两滴眼泪,温声道:“张小郎君说来黄州履行婚约,是怎样个履行法?可否明言?”
张远秋瘪了瘪嘴,他自然不可能娶圆娘为妻的,他爹新给他定了一门亲事,他将要迎娶汴京贵女为妻,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迎娶圆娘为妻的话,生怕此话传至京中得罪贵人。
更何况,他与那林氏女订的是娃娃亲,这些年来林氏女的爹娘短命早死,苏轼又宦海沉浮,那定亲书还有没有都两说呢,如今是什么光景,还不是他说了算!
如此想着,张远秋的胆子壮了起来,张口便来:“自然是纳你为妾!”
辰哥儿的拳头咯吱咯吱的响,苏轼拍了拍他的臂膀道:“稍安勿躁。”
圆娘以帕遮脸,又硬生生的挤了两滴泪,她颤颤巍巍的从袖中掏出一支木质笔盒,朝徐知州福了福身道:“使君大人,小女子才疏学浅,这里有一封我父亲与张临公的旧信,可否请您看看是什么意思?”
徐知州额头抽痛!天杀的!苏轼的高足竟然说自己才疏学浅!!还有没有天理了?!
如今被众人注视着,他只得从圆娘手中接过信件,仔细阅读一番,尴尬的咳了咳。
圆娘道:“上面说的可是待妾身及笄后,张小郎君凭借此书来迎娶妾身,俗话说的好,娶妻纳妾,娶妻纳妾,即是前来迎娶,又何来纳妾之说?”
众人嘴里瞬间塞了个大瓜。
“哎?这张氏莫不是要贬妻为妾吧?”
“咱大宋可不兴这个,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张远秋万万没想到,圆娘真的保有当年的订婚书。
如今婚书在徐知州手里,他也不好抢夺过来撕毁。
见众人都对他指指点点,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张,不过,很快他又淡定下来,强词夺理道:“谁家纳贵妾不摆两桌宴席?我张氏不过看你一介孤女可怜你罢了。”
他早就听说苏轼被贬黄州落魄不堪,连屋舍都租赁不起,不是在寺院里借住将就,就是在废弃的驿馆里安顿,哪来的钱给这林氏置办嫁妆?!
思及此处,张远秋又道:“做我张家妻,我娶得起,你嫁得起吗?把苏家刮干净了,也刮不出二两油吧。”
有不少男人向着张远秋说:“确实不错,娘家给的嫁妆太薄,不成体统,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就是,她一介孤女有人要就不错了,争什么是妻是妾?”
“就算能争赢又如何?到时候碰到娘家势力雄厚的,她不也白白吃亏,受尽蹉跎吗?”
“女子就是善妒!”
“对,女人就是贪心!”
有女子向着圆娘说:“我说你们这些男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做妻跟做妾差别大了去了。”
“是啊,没听人讲,宁为穷人妻,不做富家妾吗?”
“嫌人家家底薄,退亲便是,贬妻为妾不是折辱人吗?”
“就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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