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前怀着身孕被流放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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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那对小夫妻应当就是重回天庭后又下凡的神仙,那仙子手中的孩子,便是他们的小仙童。”

    “在哪里在哪里?快指给我看呀!船要开了。”

    “就在船头,一眼就能看到了。哎呀呀,不是这边,喏,就那儿,不是很明显?你眼瞎哦?”

    ……

    宣槿妤抱稳岚姐儿,小声对苏琯璋说道:“他们是不是以为我们都听不见啊?”

    百姓们过于热情,她颇有几分尴尬。

    从宣文晟信中知道外面传言是一回事,亲耳听见又是另一回事了,她顿时便明白了三哥哥信中所说“心情复杂”是个什么滋味了。

    先前他们一路北上,并没怎么听到百姓们谈论他们一家三口的事,多是在谈论新帝弑父杀君的罪行。

    但因着后面从京中传出了禁令,禁止私议帝王,违者按“大不敬”之罪论处——此乃重罪。

    “大不敬”的罪名在前朝是很严重的,轻则抄家流放、重则诛九族,堪比谋逆之罪。

    但这条罪名早就被开国太祖皇帝废除,如今竟又被提出来了,百姓们心里嘀咕归嘀咕,但到底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放肆言谈了。

    没看县衙里的衙差,闲得日日到街上闲晃,尤其盯着各大酒楼茶肆不放,就只等着抓人呢?

    就连最是意气扬扬的书生们,也被震住了。

    他们死不要紧,“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1?但若是连累全族,那便是堕入十八层地狱都无法洗清的罪孽。

    知县也担心辖下百姓们犯了轴性,没了性命不说,还要连累他这个当官的。

    这不,想起前些日子传得热热闹闹的、关于苏家小公子一家三口的事,便让衙差给盯梢的酒楼食肆茶楼都递了话,说书先生便继续说起书来。

    他们一行人昨夜在酒楼下榻时天色已晚,没多少人认出他们来,宣槿妤还庆幸了一回。

    今日可好,他们在这冲水县码头一露面,便被人认出来了,还个个说起了此前传得有模有样的神仙下凡论。

    宣槿妤听得面上都发起烫来,臊的。

    苏琯璋轻笑,将她怀里过分

    扑腾的女儿接过来,“是真以为我们听不到。”

    盛世之下,市井街头的百姓们,大多都十分淳朴。但有一点为自矜身份的人所不喜,便是说话嗓门太大,听着总像是在吵架。

    这些百姓都要将码头围得水泄不通了,还一个个自以为隐晦地指着船上的人,尤其他们一家三口。

    离得这样近,百姓们说话的声音又毫不遮掩,他们听不见才是奇事。

    “看,小仙童被那仙君抱起来了。”

    “诶,仙君笑了,刚刚还清清冷冷的,我都没敢多瞧。真好看呐!”

    “仙子才好看哩,乖乖,不愧是神仙下凡。”

    ……

    岚姐儿非要站在船头咿咿呀呀的,宣槿妤忍着浑身的不自在,微微偏了偏身子,躲在了苏琯璋的身后。

    她再是落落大方,也经不住百姓们这样热情浮夸的赞誉,过于离谱了。

    大船被苏十二包了下来,足以容纳百余人的船只除了船夫和船娘,便只有他们苏家一行人,还只是将将够住。

    看着松弛无比,实则暗中绷紧了心神的暗卫们若无其事地散落在大船各个角落,提防着任何可能的骚乱或暗杀。

    百姓们的大声议论落入他们耳中,苏十二和苏十三面面相觑,而后不约而同地憋着笑偏了头。

    “咳咳,都警醒些。”苏十二教训自己的一帮手下,“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不好笑,那头儿你方才怎么也笑了?

    暗卫们心里嘀嘀咕咕的,但到底忍住了,面上也恢复了平静,一派镇定安然的模样。许是跟着苏琯璋久了,不知不觉中也得了他两分真传。

    此时大船还未开,岚姐儿见岸上聚集了一帮人,个个面朝着他们,表情十分生动,她也跟着开心起来。

    “爹、爹,娘、娘,祖、祖、啊祖、啊祖,白、白……”她也不嫌烦,一个个点过去,笑得整张小脸像是刚出锅的白面包子,小褶子都出来了。

    瞧着就十分讨喜。

    被她挨个点到的人都忙不迭地回应着她,便是白隼,也扑腾了几下翅膀。

    从冲水县北上,有很长一段水路是顺流而下的,故而他们走得飞快。

    才不到八月底,他们便已经抵达了北丘府。

    北丘府多山,水路弯弯绕绕。除非运货,否则若非不得已的情况,并不适合坐船。那晃晃悠悠、横冲直撞的水流,能将不晕船的人都晃晕过去。

    故而,大部分的旅人,到这里便得继续坐马车了。

    苏家一行人也不例外。

    才登上马车,行驶不过半日,昨日离队的白隼又飞了回来,带回盛京城中最新的消息。

    先帝诬陷先太子、逼迫他自戕,且弑父杀君的罪行曝光了。

    他们前些日子在船上不知道,如今这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似的,已经传遍了大盛。

    天下哗然。

    新帝弑父杀君便也罢了,竟连先帝,也是弑父杀君登上的帝位。

    真的是……不愧是父子么?

    不过,显然在天下人看来,先帝的罪责要更重些。

    毕竟,先帝在位十多年,无功无过,没什么值得夸耀,也没什么值得贬损的。

    但是正明帝可是朝野称赞的好君王,且先太子,那是连百姓们都期盼登基的贤明储君。

    但是先帝杀了一个不止,他还杀了两个!

    这下,纵然有着“大不敬”罪名的震慑,也多的是人不惧,议论不止,消息才会传得这样快。

    马车上,宣槿妤看着苏琯璋将信纸置于火盆上,等火势渐小,她才抬眸看他,“信上怎么说?”

    “一切皆按计划在进行。”苏琯璋回答。

    和揭露新帝盛誉罪行的直截了当不同,揭穿先帝的罪行,得徐徐图之。

    一个已经入了皇陵的帝王,世人皆秉持着“死者为大”的念头,并不会轻易对他产生什么恶感。

    盛誉不是喜欢操纵流言么?

    他们亦可一用。

    不过是先放出点消息,在秋狩时引人想起多年前先太子纵马射猎的英姿。

    再在中秋佳节、书院大比之时,取出先太子当年为劝学而亲自写的言论,让天下学子感受到他的学识和胸怀。

    武将、文人,还有百姓。

    一场学院大比,将人们的心绪牵引回到二十多年前。

    流言一出,年长些的人都想起了二十多年前那个风华无双的太子殿下来。

    再适时放出点风声。

    堂堂一国太子,岂是这么容易构陷的?莫非是有人从中作梗?

    若看罪魁祸首,端看谁是利益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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