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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和离后陛下成了我的外室》 30-40(第19/30页)
盼着对方认骏哥儿做嫡长子,可现如今她深深悔了。
赵清仪根本就不是表面看到的那般温婉良善,她只会把骏哥儿教唆成一个废物!不能把孩子给她!
赵漫仪焦灼万分,拼命呜咽想要提醒,无奈被堵了嘴,说不住半个字。
骏哥儿被罗氏李彻夹在中间,尤其他的胳膊,被李彻捏的生疼,他瞬间落下泪来,被迫跪倒在地,冲赵清仪磕头一拜。
抽抽搭搭地哭:“儿、儿子给母亲……给母亲请安。”
第37章 第37章郡王行事越发孟浪了……
孩子瘦瘦小小的身影跪拜在自己足边,赵清仪不由回想起前世的桩桩件件,顿觉身心舒畅,笑容愈发真切。
“好骏哥儿,快起来吧。”
这辈子,她可是要做慈母的人,她要让骏哥儿好好感受她的“母爱”。
眼睁睁看这一幕发生,赵漫仪觉得像是有把刀捅进她的五脏六腑,又狠狠搅动她的皮肉,疼得她双眸肿胀,泪水泛滥。
她还在呜呜直哭,即便跌在马车里,身子还在奋力蠕动,最后在与粗使婆子的挣扎间不慎撞到了头,晕死过去。
马车渐行渐远,赵漫仪的呜咽消失在耳畔,骏哥儿的哭声也渐渐止住,看着眼前面容慈爱的嫡母,他有一瞬恍惚。
仿佛这张脸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只有罗氏与李彻是满意的,脸上尽是欣慰之色。
早知道赶走赵漫仪就能让赵清仪认下骏哥儿,她们早该如此办了。
罗氏搓搓手,“清仪,这孩子至今未入族谱,你看要不……”
“孩子还小,不急的。”赵清仪故意推脱。
罗氏急了,“哎呀不行的,骏哥儿不小了,到了明年也该开蒙读书了,这般没名没分的……”
赵清仪叹道,“只可惜我已有嫡子,不若就将孩记在赵姨娘名下,对外就说赵姨娘病逝,于孩子也没什么影响。”
反正罗氏之前也是这般打算的。
“不行。”罗氏这次拒绝了,“那贱妾谋害主家,她劣迹斑斑,如何能当骏哥儿的母亲?依我看,还是记在你名下为好。”
赵清仪笑容收敛。
接二连三在她手里吃瘪,罗氏只能松口,“……算了算了,这事儿容后再议。”最后转身回琼华堂,路上少不得低声咒骂。
—
翠竹轩里,李衡将将醒来,后脑勺传来剧痛,他捂着脑袋坐起身,好半晌回忆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脸色骤然一变。
他……他都对嫂嫂做了些什么?
不不不,一定是做梦。
李衡下榻打算喝口水压压惊,却骇然发现自己掌心里攥着什么,摊开手一看,竟是一枚色泽绚丽的红宝石。
这种宝石,他只在赵清仪身上瞧见过。
他拽着赵清仪不肯撒手的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李衡懊丧地垂下头去。
不是梦,他真犯了那糊涂事。
之后一段时间,李衡还试图与赵清仪当面道歉,只可惜每回都阴差阳错,二人不得相遇,他自己也想到了,多半是赵清仪在刻意回避。
一夜之间,叔嫂关系坠入僵局。
李衡自知是他有错在先,不敢再去叨扰,只无奈将那枚红宝石收入匣子里,想着来日有机会了,再将宝石归还。
对赵清仪而言,不过是丢失了绣在衣裳上的一颗装饰,她未曾放在心上,只是有过一回教训,她有心避嫌,不想再惹祸端。
除了悄悄派人去平西王府送礼之外,大多时间赵清仪都是早出晚归,在外头打理铺子,偶尔应酬,会见见张婉琰,从她嘴里探听京中大事。
不过近来一个多月,朝堂内外似乎都很平静。
这种平静,叫赵清仪隐隐不安,像是风雨欲来之兆。
张婉琰吃过最后一盏茶,起身与她道别,“若是有消息,我会再来的。”
二人互相全了礼数,赵清仪目送她离去。
推门之际,有冷风顺着缝隙钻进来,屋中烧着地龙,暖融融的,一冷一热交汇,迫使紧闭的窗扉“吱呀”一声,也开了道缝隙。
两个婢子送张婉琰下楼去了,赵清仪只好自个儿过去关窗,抬头刹那,漆黑的夜空里忽而落下一抹纯白,有朔风呼啸而过,吹动她鬓边的步摇流苏,也卷起了漫天雪花纷纷扬扬。
下雪了?
这是今岁入冬来,第一场雪。
赵清仪伸出手去,鹅毛般的雪花飘落,洋洋洒洒扑满她的掌心衣袖,她虚虚一握,雪花在她尚有余温的掌心中融化,久远到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
—
大雪落了整夜,几乎洒满了大梁半壁疆土,铜乡亦不例外,一夜之间,这座穷而偏僻的小村落便陷入了皑皑白雪中。
悲戚的哭声被北风撕碎,散在铜乡最东面的一间茅草屋里。
屋里光秃秃的,桌椅板凳全被人掳了去,只剩一卷残破的草席铺在炕上,七十老汉仰面躺着,满是沟壑的青灰老脸映着半截残烛,依稀可见他的额角颧骨全是青紫淤痕,干涸的嘴角还凝着一抹黑褐色。
不知是药渣还是血迹。
刘大山瞪着飘摇欲坠的房顶,喉中发出艰涩的呵呵声,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他的身子已是穷弩之末,加之被人毒打,脏腑全是伤,没一会儿便不甘地瞪着眼,闭了气。
“爹!”
炕边跪着一对年轻夫妻,握着刘大山冰凉的手嚎啕不止,槐生以头抢地,连磕三个头后,他眼中满是滔天的恨意,“爹,你放心,儿子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他的妻子阿桂跪在一旁,挺着圆滚的肚皮泣不成声。
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他们刘家本是佃农,家中贫苦,平日靠种地维持生计,直到半年前她怀上身孕,恰逢交租的日子,家里生计更为艰难,公爹不得已典当旧物,换些银钱,却被罗家当铺的掌柜撺掇借了印子钱。
原本想着等秋收了,再将这笔钱还上就是,岂知利滚利之下,原本借了五两银,如今却要她们还五十两,公爹气不过找上当铺与掌柜理论,结果对方不仅提前了还债的日子,还带了一帮地痞登门,强占家中财物,霸占他们祖产用来抵债。
公爹不愿,便去了县老爷跟前告状,此案纷扰,拖了许久,直至今日,官老爷在公堂上明目张胆偏袒罗家,不仅祖产拿去抵债,还要他们加倍偿还债款。
公爹不满官老爷决断,就被当庭杖打,伤重至此,终于在这年的冬日里撒手人寰,死不瞑目。
只留下这座空空荡荡的茅草屋,还有一屁股的债。
阿桂只是个怀有身孕的弱女子,实在不知往后这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思及此,阿桂哭得更难过了,她拽着丈夫的衣袖,“槐生,我们跑吧,再不跑,等明日天亮了,那帮人又来上门催债,我们拿什么*还?隔壁大娘欠了罗家的钱,前段时日女儿都被人掳去抵债了,你总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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