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外室(女尊):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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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宜兴看着眼前低眉顺眼的穆念白,心中一阵苦笑,果然是他生的女儿,装模做样时,和她生父简直一模一样。

    沈宜兴接过茶水,随口问她:“扬州的事都办妥了?那些商贾可曾做出什么混账事吗?”

    穆念白垂眸回禀:“女儿行不辱命,母皇交代的事,女儿都办妥当了。那些商贾藐视王法,不敬不忠在前,心中本就有鬼,做出再多的事,也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

    沈宜兴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是早就想把这些东西千刀万剐的,但这些商贾们对此也心知肚明。

    在她们之间,仿佛有种心有灵犀的默契——豪商们把万贯的家财当作买命钱奉给沈宜兴,作为沈宜兴问鼎中原的本钱。她们在这个微妙的交易中,相互试探对方的底线,最终变成扬州豪商尾大不掉的态势。

    穆念白快刀斩乱麻,一局收拾掉兴风作浪的豪商们,沈宜兴十分满意,连方才的伤感与落寞都被这件喜事冲淡了不少。

    穆念白从扬州捆了不少人,刑车不日就要抵达京城,如何处置,还需沈宜兴亲自定夺。

    沈宜兴便打起精神,详细询问其中的细节。

    “旁的事倒是好说,按律判罪便是,只是有一件事,事涉女儿生父,女儿心中实在不安,所以想起母皇定夺。”

    沈宜兴挑眉,惊诧地看着她。

    “你的父亲?”

    她以为是穆念白查到了穆白病死皆是因为自己,如今说这话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

    沈宜兴心中虽然有愧,但若有人胆敢因为这事怪罪自己,沈宜兴却会十分恼怒。

    “今日扬州的事,和你父亲又有什么关系?”

    穆念白垂首告罪:“请恕女儿冒犯。”

    “女儿在审讯慕容家家仆时,牵扯出当年的旧事来。”

    “若非如此,女儿怎会知晓,父亲并非是因为怨怼母皇,才郁郁寡欢,潦倒病逝的。”穆念白眼眶微红,语气哽咽,在沈宜兴震惊目光的注视下,她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极力压抑心底的悲怆与委屈,声音颤抖,“父亲他”

    “他是被人生生剖开肚腹,剥开血肉,割下契果,受尽折磨,失血而亡的!”

    穆念白跪下来,像个孺慕的幼儿,攀着沈宜兴的双膝,仰望着她:“父亲临死前,还睁着眼睛,望着京城的方向,他还一遍又一遍,呼唤着您的名字。”

    沈宜兴如遭雷击,浑身战栗,呼吸急促紊乱。她伸出颤抖不停的手,轻柔地抚上穆念白那双肖似穆白的眼睛。

    ——她也受过开膛破肚的伤,她知道那有多疼。

    但她的疼是为她自己受的,穆白的疼,却是因为她。

    沈宜兴缓缓握紧双拳,竭尽全力保持着最后的理智。

    “是谁做的?”

    沈宜兴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

    是慕容氏奉命南下扬州,是他堂而皇之,杀死穆白,又若无其事地返回京城,骗自己是穆白心生怨恨、抱恨而终。

    原来并不是自己害死了穆白,原来穆白并不恨自己。

    她这些年的愧疚、这些年的痛苦、这些年的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竟全都是在替他人受过。

    沈宜兴心中的愤怒,在穆念白说出“慕容氏”这三个字的时候达到了难以遏制的顶峰,她骤然起身,唤来内侍。

    “来人!将慕容氏那个贱人传过来!”

    沈宜兴仿佛是觉得这样传人过来,路上难免会旁生枝节,她飞快地改变了主意。

    沈宜兴转身进了内殿,穆念白只听见剑鸣匣中,仿佛一阵龙吟。

    片刻后沈宜兴回到殿中,手中却多了一柄锋芒逼人的长剑。

    她目光冷然,冷声讥讽。

    “多日未见,朕是应该亲自去看一看。”

    “朕宠爱的多年的,究竟是怎样一个毒夫。”

    第82章 太女的崩溃 “拦住陛下!”……

    尽管知道自己这位戎马一生的母皇过惯了快意恩仇的样子, 但穆念白还是被她提剑就要杀人的举动震惊了一下。

    沈宜兴现在的表现,任谁见了都要盛赞她对穆白的一片深情。

    她肯为了曾经深爱的男子手刃自己最宠爱的侍君呢!

    试问古往今来,还有哪个皇帝愿意为一个早早亡故的男人做到这一步?

    穆念白心中只觉得十分不解。

    幼年时那些惨痛的经历和对生父的眷恋早已经在多年来的出生入死中褪了色, 随着扬州城中那条波澜不惊的长河静静流向了远方。

    她其实早已经把小时候的事忘得差不多, 但凭借残存的记忆,穆念白可以断定,从她记事起, 到慕容氏南下杀死穆白, 她从来不知道沈宜兴的存在。

    她既没有回扬州给被旁人戳着脊梁骨骂不贞的穆白澄清撑腰, 也没有给扬州这一对凄风苦雨的孤女寡夫送过什么保证生活的物资,甚至连寄托思念与爱恋的书信, 她也一封没有写过。

    穆白一开始, 还会倚在狭小的窗户边,绞着帕子, 咬牙切齿地骂几句“死鬼”“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谁会想她”“不如死在外面”。

    后来, 为了养活嗷嗷待哺的穆念白, 穆白不得不接下远远超过他承受限度的绣活。繁琐沉重的劳作渐渐压垮了他纤弱的双肩, 穆念白再也没有听见他骂骂咧咧地诅咒那个“不识好歹”“恩将仇报”“不思悔改”的女人。

    穆白只是一味凑在昏黄的烛火下, 仿佛永远不知疲惫一般, 不眠不休地缝补手中的衣物。只是她仍然会时不时地抬起头来, 用柔和的目光默默端详着摇曳烛光中, 穆念白酣然熟睡的面容。每到这时,他就会静静地流下一滴泪来。

    再后来,慕容氏带着豪奴健仆闯进来, 穆白匆匆将她锁进碗柜中,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叮嘱她千万不要乱跑。

    年幼的穆念白用近乎野兽般的本能嗅到空气中危险的味道, 她努力t?缩成小小一团,用手死死捂住嘴巴,一声不出。

    她躲在阴暗腐朽的碗柜中,从两扇柜门之间的缝隙中,隔着空气中飞舞不停的灰尘,看见穆白无力的挣扎,看见慕容氏趾高气扬的嘴脸。

    她眼睁睁地看着穆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二十余年过去,穆念白仍然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时穆白亲吻自己额头时,那冰凉又柔软的触感。

    到死,穆白也没有等到沈宜兴的身影。

    慕容氏骗她说穆白是心坏怨怼,郁郁而终,沈宜兴对此深信不疑。

    她因此不想再看见有关穆白的一切,把他留下的幼女托付给正夫苏氏照料。

    苏氏骗她说穆念白在扬州一切安好,只是贪恋富贵,怯懦软弱,恐怕担不起皇室的重任,不如留在扬州,做一个富贵闲人。沈宜兴对此也深信不疑。

    她因此不再过问有关穆念白的一切,只是命令管家每月拨银子到扬州去。

    就仿佛世界上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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