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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小外室(女尊)》 70-80(第6/15页)
被穆念白扒得光溜溜的,乖顺地躺到榻上,任由穆念白动作
一月后,穆白死亡的亲历者,当日跟随慕容贵君南下的仆妇,如今扬州慕容家的家中,受不住牢狱的苦楚,终于在狱中把当日事吐了个干干净净。
同月穆宅之中也传来了喜讯,经过那么久的努力,崔棠终于被诊出了喜脉。
二人终于能带上被养得白白胖胖的念儿,携手踏上北归的旅途。
第75章 放飞的小外室 “慕容氏不倒,有人比我……
这是崔棠第一次去北方。
或者说, 这是崔棠第一次离开扬州。
从他出生t?起,他抬眼所见的,只有四四方方一片天。
一片灰蒙蒙的、死气沉沉的天;这天有时在戏班子四周肮脏破损的围墙之上, 有时在他赁下的那间破败的杂院之上。
那时冷风呼啸而过, 崔棠裹着露出棉絮的被子,瑟瑟发抖,当刺耳的寒风掠过脆弱的窗棂, 他会将怀中瘦小伶仃的崔棣抱得更紧些。
他会抬头望向黑漆漆的窗外, 看着如墨夜幕之上明亮疏朗的星星, 那时候他时常疑惑,在更远的地方, 在这四四方方的狭小的天空之外, 在更辽阔、更自由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呢?
这样的梦他做了好几年, 直到他渐渐长大, 渐渐疲于奔命, 睡眠都变得奢侈, 遑论是做这样多此一举的幻梦。
直到今日, 崔棠才重新拾起当年的那个梦。
出了扬州城北门, 一路向北而行, 路旁水田中稻苗郁郁葱葱, 碧绿的茎叶之上已经覆盖上一层金黄的薄纱,已经有沉甸甸的麦穗挂满梢头,微风簌簌吹过, 将满地的稻苗吹得发出一阵哗啦啦的笑声。
沈宜兴不是什么节俭持家的皇帝,太女的仪仗也按照她的喜好,打造得金碧辉煌。一辆六马并驾的马车, 远远看去,宏大得像一座凭空而起的殿宇一般,镶金嵌玉,华美非常。里面也是又宽敞又舒服,崔棠一坐进去,马上就明白了“温柔乡”这三个字的含义。
这样一架马车,崔棠原来是做梦都梦不到的,可如今他只在马车里消磨了三四天时光,就无聊得无所事事起来。
带来的一匣子话本小说第一天就囫囵吞枣地看完了,和穆念白下棋倒是有趣,可是只有穆念白觉得有趣,他却是那个把穆念白逗得笑得停不下来的笑话。有时候穆念白看得于心不忍,也会让他几手,可他只是笨,又不是瞎——何况穆念白就差笑出声了,哪怕是瞎子也能感觉到。
不管是围棋象棋,还是小孩子玩乐的五子棋,穆念白逗他就像逗小狗一样轻而易举。
所以和穆念白下了两天棋以后,无论穆念白再怎么哄他,他也不愿意再陪着穆念白逗乐了。
他宁愿扭着头,看窗外漫山遍野的翠色玉纷纷杂杂的野花,也不愿再对上穆念白那张脸——只能怪她太会蛊惑人心,只要看她一眼,别管她说了什么不知死活的话,提了什么不知好歹的要求,他都想眼睛一闭,下巴一点,马上就答应下来。
真是奇怪,明明大家经历的年岁都一样长,穆念白见识过的风霜雪雨更是远远胜过他,怎么自己只增沧桑憔悴,穆念白却更添一番别样风姿?
老天真是不公平,竟这样厚待穆念白。
崔棠鼓着腮帮子,撑着下巴,对着窗外发呆,嘴里还一直嘟嘟囔囔的。穆念白一见他这小模样心中就觉好笑,她看了眼案几上一片狼籍的残局,了然一笑。
穆念白将棋盘棋子敛好,都收到崔棠看不见的地方去。伸手拨了拨他脸侧碎发,悄声问:“还气着呢?输给我没什么的,天底下也没几个能赢过我的人。”
崔棠哼哼唧唧的不高兴。
“知道您厉害,可您总得让奴赢一局吧!”
穆念白就捏着他软乎乎的脸颊笑:“我倒是想让你赢,你得给我机会啊。”
说到这个崔棠就来气:“您让的那几个,也太明显了!”
穆念白脸上笑意不减:“不明显你看不出来啊。”
崔棠的嘴撅的更高 ,笑声嘟囔起来:“所以才不喜欢和您下棋啊!您那么厉害,难道就不能既不让奴看出来,又让奴赢吗?”
穆念白一边编出话来哄他,一边在心里偷偷地笑——能,但是那样就看不到你气急败坏的样子了啊!
崔棠用手扒在窗框上,眼巴巴地瞧着窗外那一只翩跹飞过的蝴蝶,他扭头问穆念白:“三小姐,奴可以下去玩一会吗?就一会,好不好?”
穆念白的目光在他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滑过,心中有一些纠结。
这几天崔棠被关在车上有多难受她都看在眼里,她也不忍心见他天天扭来扭去混身不自在,只是……
崔棠自然明白她在纠结什么,于是他牵起穆念白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小腹上,他黑亮亮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穆念白,郑重地向她承诺:“您不用担心,奴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的。”
他生怕穆念白不相信,急忙补充道:“不然您看念儿,他不就被奴保护得很好吗?”
他不提念儿还好,一提穆念白就有些无奈。
出发前她从宫中要来的经验老到、专门养育皇子的内侍们终于千里迢迢地赶到了扬州,把崔棠从繁琐的育儿生活中解放了出来。
崔棠这两天心安理得地当起了甩手掌柜,无事一身轻的他变得更像个孩子,变着法的和念儿比幼稚。
“亏你还好意思提他,我问问你,念儿是小孩子洗澡的时候泼我一身水也就罢了,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有样学样,也泼我一身水?”
崔棠自知理亏,只能顾左而言他道:“诶呀,奴那是不小心呀。太女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奴这一回吧!”
穆念白还想把这几天的旧账好好翻一翻,和他好好算一算,崔棠却看准时机,趁马车颠簸摇晃时,飞快地蹦到她怀中,仰起脸,凑到她唇边,用力亲了一口。
“吧唧”一声。
响亮极了,穆念白就有些懵。
她看向崔棠,他却敲了敲车厢,掐着嗓子,有模有样学穆念白说话,叫停了车妇。
车还未停稳,他就撩起衣袍,飞一样窜了出去。
穆念白探出半个身子,不远处的崔棣打马而来,不用穆念白示意,崔棣便已经骑着马,不近不远地缀在兄长身后,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他。
路边是大片碧绿油亮的草地,风一吹,有沁人心脾的青草香。
崔棠像见了油的耗子一样,扑进满地亮黄的野花里打起了滚。
莺飞蝶舞,都簇拥着中间人比花娇的崔棠。
穆念白不禁又些怔忪。
久在樊笼中,不得反自然。
这只小黄莺是时候离开笼子,去天地间飞一飞了。
总归自己招一招手,他就会扑棱着翅膀,回到自己掌心的。
宋好文打马而来时,就看见穆念白半个身子露在马车外,嘴角含笑,正不停用手指搓捻着嘴边。
宋好文抬手指了指穆念白被搓得发红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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